商总挑着眉毛怼他:“我们合同一签你就找不着人了。叫你吃个饭、唱个歌比喊美国总统来还难,还不叫过河拆桥!?”
陆安泽说:“我是上了商总的大船整天卖力干活,没时间搞娱乐活动。”
“吃吃饭叫什么娱乐活动?又不是约你看上下集电影。”商总讲起了私属黄段子。
陆老板搓搓牙,冲着商总笑笑。
邵倩一双狐媚子眼,秋波从陆老板那荡到商总脸上说:“商总,我就好奇了,你自己商场里那些电影院你自己去过没呀?”
商总一脸酒后红晕冲邵倩笑着说:“我最爱看电影,不但商场有电影院,自己家里也有电影院。邵美女想看的的话不要票。”
他心想这陆总当初跟他在包厢里温存,纯粹是不择手段想达成目的。他就是想当人备胎也得排在厅长后面当个二号备胎。所以干脆节约成本换一个容易达成的目标。
邵倩和商总一拍即合,推杯换盏朝看电影的方向去。
陆安泽为女厅长盛汤添菜,认真做好一个老板的本职工作——三陪:陪吃陪笑陪聊。
几人吃到十二点半,陆老板起身和一圈人请了十分钟事假,出了包厢。
*
陆安泽离席后去自己办公室拿了一个红色纸袋出来,走到过道里,远远看着于兰兰穿着白色婚纱戴着白色头纱,和那个之前在酒楼门口等她、为她开车门的男青年并排站在同喜厅门外迎客。两人笑得甜蜜又知足。
这天于兰兰结婚。
婚礼在三楼同喜厅举办,此时宴厅内外人流熙攘,亲朋好友们都想和新人合照,大人推着孩子、中年人携着长辈、年轻人三两成群,全都笑容满面地围着于兰兰。
陆安泽学着这些人做了一个差不多的笑容,等人少了以后走过去,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新娘,跟一对新人说:“恭喜你们”。
看这新郎五官和顺,紧挨着新娘子站着,笑容一看便是从心窝子里漾出来的。以后应该会对于兰兰好吧。
站在新娘旁边穿着暗红sè_qíng侣服、面相善良温煦的中年夫妻把红袋子拿过去看了看,女人为难地说:“兰兰这位是?这礼金过重了。”
“妈这是我们老板,”于兰兰今天正好24岁,还是不太敢看自己老板,扭着自己的钻戒说:“陆总你给的礼金太多了。”
“礼金只有两千,其他的是年终奖,”陆安泽笑着说:“我那边还有事不能在这儿观礼了,叔叔阿姨在这。”对于兰兰父母点点头打过招呼便匆匆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狼狈。脸上竟然有些发热。
没想到自己还有脸红这项功能,上次脸红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陆老板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回到清莲包厢,继续过回他这辈子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被倾听被接纳就是被治愈的开始
第51章
赖川第21次咨询摘录:
......
赖川:......我小时候,应该还是在上幼儿园的年纪,有一次下雨天在外面玩,摔进一个水坑里——那时候老北京一下雨到处都是泥水坑,我摔得一身泥,旁边小孩儿都在笑话我。
回家以后我母亲特别生气,我从来没见过她生那么大气.......把我衣服扯掉,给我洗澡。
虽然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记的很清楚她那次用了很大的力气搓洗我,我当时心里很恐惧,怕我母亲会把我溺死在浴缸里.......那次以后我就害怕沾上脏。
梅里:小时候只把衣服弄脏过一次?
赖川:应该不是,我那时候经常跟小孩在外面玩,满地打滚。不过别的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一次。
梅里:我想肯定不止那一次,四五岁的男孩子每天都有办法把自己弄得一身泥灰...
那一次你母亲的愤怒,你现在作为一个成年人来看是因为你吗?
赖川(闭上眼睛回忆):不是。那段时间我父母在闹矛盾。现在想来他们那天应该是刚吵完架,我见到我母亲的时候,她好像刚哭过。
梅里:是的,那一次母亲的愤怒并不是因为你。你平常摔倒身上弄到灰,你母亲是怎样的反应?
赖川:那时候太小了不记得了。
......
* * *
元旦那天早上八点半,赖川在上海做完心理咨询便飞回c市参加游乐园的竣工仪式。
占地800多公顷的庞大项目横卧在c市北郊,包括室内外游乐场、动物园、主题酒店和特色免税街区等,是赖川跟陆老板谈恋爱总是被冷落的结果。
这天来参加竣工仪式的有省旅游厅厅长、市长、省委书记等省市领导,还有项目总经理、乐园总设计师、设备提供方何总和建筑方吴总等等合作商。
赖川将近十一点才到现场,剪完彩就跟大家一块去吃午饭。
吃完饭省委书记叫他去喝茶:“你这附近有个喝茶好去处,下午我来安排,我们去坐坐。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吧。”书记是赖川家老司机的三儿子,两个儿时经常一块蹦高滚低的。
赖川说:“好得很,他每次看到我都问你什么时候去陪他下棋,说你才是他亲儿子小时候跟我搞混了。”
书记笑说:“你现在经常回去吗?”
“一个月回去找一趟骂。我母亲去世以后他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
书记叹息:“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我们玩得一身泥回家,我妈总是呵斥我和二哥。伯母对你永远和声细语,把我们羡慕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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