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八日的下午时分,他们这支队伍总算是翻过了紫云山,脚踩在了平坦的官道上。衙役们对众人又是一番威吓,强逼着他们又赶了一段路程,总算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处废屋休息。
衙役们指使着女人们烧水煮饭,又安排了男人们打扫了地面铺了稻草,就围坐在火堆旁边拿出酒壶你一口我一口的灌了起来。
潋滟与其他男人们被锁在了门角的残椽上。女人们则被允许卸了刑具活动一下筋骨。一时饭煮好,衙役们大吃大喝一通之后,只剩了些残羹留于其余的人。女人们待遇稍好一些,还有些吃剩的r_ou_干佐饭,男人们就只能用手抓了糙米饭胡乱的大吃一通。潋滟与男童一向抢不过其他五个壮年男人,只能等他们抓了饭往口中狼咽之时伸手去抓一把躲到旁边去吃。等到吃完再去看时,锅内早已是空空如也,颗米不剩。有时,那五个壮年还会为了最后一口饭而大打出手。这时,那些衙役就会在旁边观赏‘斗j-i’一般拍手叫骂,嬉笑连天。这种事情,几乎每日吃饭必然上演。
今日果然也不例外。潋滟早就抓了一把饭躲了门后自己吃起来,男童也和他一样躲了开来。只那五个男人为了口剩酒争得你死我活。旁边看热闹的衙役们一面扬鞭挑衅,一面哈哈大笑。还有两个男人喝多了些,拉了躲在里面的两个年轻点的女人过来动手动脚起来。那两个女人先是死活不从,被男人抽了两嘴巴之后就不敢再多反抗,只是呜呜哭着叫着。
潋滟听得那两个女人叫得十分可怜。旁边又有几个衙役看得冒了邪火,也轮番跑了过去。还有两个又抓了其他两个女人过来。一时间,男人们 y- in 邪的笑声吼声,女人们凄厉的叫声骂声震天的响了起来。那五个男囚平日里也没见过如此狂乱之事,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qín_shòu般的衙役们实施暴行。那衙役们发泄完毕,犹觉不过瘾,指了那些看得口水直流的男囚们说道:“今天老子做做好事,也让你们开开荤,还不快点扒了裤子去寻那娘们儿去。”
男囚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丝毫不顾平日里那几个女人们的照料,解了裤头就趴上去呼呼大喘起来。
潋滟不忍看如此不堪入目的戏码,隐与暗处默不作声。只是手心上那未吃完的糙米饭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待到回过神来,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从一开始入了这囚队,就因为那日被人砸的满头满脸的包而肿了半边脸,这些日子里又丝毫没有收拾自己的脸面头发,如果再过的两日脸上的肿胀消下去,会不会也会落得这些女人一般的下场?潋滟连忙将那口未吃完的饭粒在地上搓了两把全部涂到自己的头脸上去,弄得比往日更加龌龊。
那夜,在那些雄x_i,ng动物暴力地释放自己肮张的yù_wàng之时,又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堪蹂躏咬舌自尽了。那些男人们无动于衷地继续在那还未消失掉温度的身体上作恶。黎明时分,潋滟最先清醒,他见到那个昨夜一直同他一样躲在暗处的男童轻手轻脚的爬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已经自尽的女人的尸体旁边,替那口角出血,死不瞑目的女人抚下了眼帘。
出发第九日,原本的十五人只剩下了十人。自尽女人被那样赤裸的丢在了废屋,其余三个女人也像是行尸走r_ou_般的任衙役们呼来喝去。那五个囚犯j-i,ng力旺盛地同衙役们端饭倒水百般献媚。潋滟与男童仍旧躲在旁边一声不吭。队伍离开废屋又开始要出发时,潋滟见那男童回了一下头。他也好奇的回头望了一望,突然大白天一阵y-in寒之气从那门口扑面而来,恍惚中潋滟仿佛听到了一个女人低低的哭泣。一个激灵,潋滟再次清醒过来,却是被那后面的衙役狠狠抽了脚下一鞭子。
潋滟连忙回头跟上队伍,只是他心中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却从此再也无法消去。
出发第十二日,五名男囚于吃饭争抢之时突然爆毙。五人死相凄惨,面目狰狞,均是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面部以上呈青紫色,血液冲破眼球,鼻孔,嘴巴,耳洞,将那些地方给爆了个稀烂。衙役们先是怀疑有人下毒,却发现自己与其他人也吃了饭食却丝毫无损。不由得想起那晚自尽的那个女人起来。越想越怕,越怕越慌。从那之后再也不敢让其他人假手他们的饮食,也不敢随意欺负那三个已经半疯半癫的女人了。
第十五日开始,他们踏上了一片茫茫的戈壁。因为只剩下两个半大不小的男人同三个时而痴傻时而清醒的女人,这群衙役们就放松了对他们的管制。潋滟脖间的枷锁被脱了下来,日间只戴了脚镣与手镣行走。夜晚,也并无人锁住他们,领头的衙役一开始就说了:“在这片戈壁中没人能够独自存活”。戈壁上有许多的危险动物,尤其是那成群结队的荒漠狼。白天时,那狼群就成三成两的跟在他们这队人的后面。因为惧怕焰火与锣鼓而不敢靠近。晚间睡觉时,他们都会在身边烧上一大圈的篝火,还要四个人手拿锣鼓目不转睛的盯住四周才可以。那躲在篝火四周不到五十米的荒漠狼群,它们的眼睛在黑夜里就像无尽苍穹之上的星星。它们随时等待着这些人类稍不留神就能够美美的大吃一顿。
在荒漠里行了三天两夜,其中有一个半夜起来要小解的衙役一时睡意朦胧走出了火圈被狼群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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