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过了会儿,游翊缓了缓,说:“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许颜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的,明明你以前那么照顾我,有什么都和我说……”
“许颜,那是你要求的。”游翊平静地说。
“那现在呢?现在为什么变了?”
“没有人会永远一成不变。”
“是因为陶耿吗?你有那么喜欢他?你对他来真的?”
游翊很久没有说话,就在许颜以为他又要以沉默逃避的时候,他却又开口了。
“我和陶耿,在我们还念初中的时候就认识。我们曾经很要好,要好到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分享。我这人一直都没什么很知心的朋友,这么多年只有他,毫无底线地对我好。”
“你们那时候就开始了么……”
“没有。后来他跟我表明了心意,我很排斥,于是就闹翻了。”
“游翊,这说明你不是天生的,你明明很正常……”
“可是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他。”游翊打断了许颜的话:“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我早就接受了他,只是从来没有承认过。不愿意跟他联系的人是我,可是我却知道他后来发生的每一件事,他的篮球赛,他的高考成绩,他选的学校选的专业,他在大学很受欢迎,他一直都是单身,后来大三他准备出国,然后毕业以后就去了芝加哥,这些我都知道。”
“……你别欺骗自己了,也许你只是内疚!”
“那又怎么样呢?不管我以前是不是喜欢他,我现在确实是喜欢他的。”游翊问:“这还不够吗?”
许颜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无从反驳,甚至就连游翊自己,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惊讶。
这么r_ou_麻的话,放在以前他真的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说出口的一天。
陶耿,你这臭小子。游翊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还是为你犯了一回傻。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都不能说明什么
“程析析!”
“吼什么!老子又不是耳背听不见!”
“炸酱面做好了……”
程析从房间里出来,嗅了嗅,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你这待客之道,真是闻所未闻。”陶耿把碗端上桌,无比想念温柔体贴的游翊。
“谁才来两天就把我千里迢迢从比利时带回来的巧克力给吃完了,还怪我没有待客之道?”程析拿起筷子,耿耿于怀瞪了陶耿一眼。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从比利时带的……”
“猪!”
“嘿嘿,你不会小气到连巧克力都不舍得跟我分享吧,咱俩可是青梅竹马诶。”
“起开起开,别挡着老子吃面!”程析饿得不行,埋头呼哧呼哧地吃上了,无意中一抬眼看到陶耿正拿出手机,于是顺嘴问:“你干嘛?两碗破面条还拍照留念啊?”
“不是……都这么晚了,我问问游翊回家没有。”
程析简直佩服死了:“半天不鸟他你是会死吗?上一个电话才挂了多久啊?”
“这种频率很正常!”陶耿理直气壮地说。
“我呸!别在我跟前恶心我!要打到阳台去打!”
“……”陶耿可怜兮兮地握着手机,然后真的溜去阳台了。
程析咬断面条,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白痴”。
靠在阳台的护栏上,陶耿哼着小曲就拨通了男神的号码,想想呆会儿自己炫耀j-i,ng心炮制的炸酱面而游翊在那边无可奈何的场景就觉得可乐。
等待接通的提示音响了很久,陶耿正奇怪,又突然意识到也许游翊正在开车不方便接听,于是准备挂断。
“喂?”
听筒离开耳朵的一瞬间,一个女人的声音钻进了耳膜,陶耿当时就傻在原地了,用被雷劈过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这是什么状况?八点档?
“喂?哪位?”对方很不耐烦的样子。
陶耿听出了那是谁,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好结结巴巴地问:“游翊,游翊他,在吗?”
“去洗手间了,你过会儿打吧。”对方似乎还有点口齿不清,说话忽轻忽重的。
“哦,哦,好。”
陶耿听着对方先他一步挂断了电话,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浑身感觉都是木的,思考能力彻底罢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学人家电视里演的那样,将手机往楼下一甩,然后冲着夜色爆句脏话。
可惜他没那个魄力,做不来。
游翊,你……
“打完赶紧进来吧,真想一晚上在外面喝风啊。”程析很快一碗面见底,回头见陶耿挂了电话还拿着手机傻站着,便优哉游哉地走过去,隔着玻璃门,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傻小子,你不是打完还得回味半小时吧?”
陶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屋的,只是头疼得厉害。呆呆地在沙发前坐下,他抬头,看着程析,说:“女人接的电话。”
程析挑眉。
“什么人啊,加完班也不跟我说一声……”
“那女人说什么?”程析在他身边坐下。
“没说什么,听起来好像喝醉了,周围也挺吵……”
“……”
“也许,只是一起喝一杯吧。”陶耿犹疑地说:“游翊和,许颜,他们……可能是在谈工作。”
“嗯,谈工作。十二点半,孤男寡女在外头喝着小酒谈工作,听起来挺正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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