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杜子佑窘迫得头顶都在冒烟,闹别扭地要从徐涿怀里挣出来,哄了好久才消停。
抵达秉优后,两人在停车场分开,杜子佑坐专用电梯上办公室,徐涿则上11楼探望旧同事。
“徐哥!”“徐经理。”“老大!”
众人看到徐涿纷纷扫招呼,以前小组的组员更是热情地围上来,七嘴八舌问候近况。
徐涿和他们聊了会儿,计文菲接到一个电话,惊叫一声“啊呀忘了”,手忙脚乱地满桌子找文件。
“干嘛呢?”徐涿关心道,毕竟在自己手下工作了一段时间,他还是把她当成徒弟来照拂。
“一个项目今天拍摄,我刚才就应该下去了,和你聊得忘了时间,”计文菲把该拿的东西都找到了,却没有立即走,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徐哥,这是我第一次跟大腕,你能不能……”
徐涿了解,痛快地点头:“行,没问题。”
计文菲大喜过望,急匆匆地和徐涿一块下到摄影棚,找到她负责项目的摄制组。
摄制组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艺人也已经等在场外,几个打扮光鲜的人被围在中心,徐涿定眼一看,其中一个竟然还认识。
他指了指那人,问计文菲:“你说的大腕就是她?”
计文菲点头,回答道:“任雅卉最近如日中天,刚官宣当一部大制作的女一号,这次甲方爸爸指定要她当代言人,”她压低嗓音侧过头,“你猜她后台有多硬。”
徐涿对任雅卉后台有多硬不感兴趣,两人只短暂地工作过一回,彼此都没有留下好印象,现在最好当陌生人互不搭理。
他陪计文菲过去谈工作,一旁的任雅卉嗓门大,侃侃而谈时,偶尔有几个字飘到徐涿耳朵里。
“……杜总,人很好……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徐涿低低冷笑,子佑会和你待在同一个空间超过一分钟?
但是明知道她在吹牛皮,徐涿心里还是有些沮丧,自己和子佑相处的时间太少了,连吹牛皮的机会都没有。
计文菲逐渐找到信心,工作起来不再忐忑,便提议徐涿到旁边休息,自己有问题再向他求助。
拍摄开始了,大家各司其职,徐涿则坐到场外一张椅子上,他旁观了一会儿,没甚意思,于是贴身掏出一枚玉佩。
这是一枚翡翠葫芦,质地细腻,形状圆润,他花了大价钱拍下来,然后请那位看姻缘的住持开了光。
葫芦寓意婚姻圆满,夫妻恩爱,徐涿当然不是迷信,他另存了小心思。
虽然玉佩似乎不太衬杜子佑的气质,但是徐涿相信只要是自己送的,杜子佑一定会随身携带,而只要他带着,这枚玉佩就相当于一个信物,时刻提醒他——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徐涿手指抚摸着翡翠的轮廓,想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一道影子闪过,指头上的玉佩消失,徐涿骇然抬头,看见任雅卉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他的翡翠葫芦,一脸不屑地端详着:“切,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哪里买的地摊货吧?”
说着,她举起玉佩朝远处的助理喊道:“那个谁,你家好像开玉器铺子的?过来瞧瞧这块东西。”
她这一声吸引了不少目光,计文菲察觉到与徐涿有关,连忙往这边跑来。
“拿来。”
任雅卉听到充满危险意味的一声,低头一看,被徐涿y-in鸷的表情吓得一愣。
自己一时的失态让她有些恼羞成怒,拨高嗓音挥了一下手:“干嘛啊!看看都不行,要不要这么小气吧啦的。”
“我再说一遍,”徐涿缓缓站起来,高大的y-in影笼罩在任雅卉头顶,两只眼睛瞳孔幽深,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语,“拿来!”
任雅卉后退半步,两只脚有些软,几乎要打起摆子,艰难地开口:“我、我……”
她余光里瞥见一个身影,立即见到救星一般大叫:“杜总!您也在啊!”
杜子佑带了一帮子人从大门进来,刚好撞见两人对峙的一幕,摄影棚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
计文菲紧张地抓紧手中的文件,一脸担忧地在杜子佑和徐涿之间看来看去,虽然徐哥不再是秉优的员工,但是如果得罪了杜总这样的人……
杜子佑看了眼徐涿,又看向任雅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雅卉自认为有了依仗,脚也不软了,撩一下头发,说话底气十足。
“我看到这位大哥玉佩挺漂亮,就想借来看看,”任雅卉嗲着嗓声,瘪下嘴巴可怜巴巴道,“谁料到……”
真是手段歹毒,说一半留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果然,有些人开始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徐涿,杜子佑也皱起眉头。
任雅卉一喜,心道杜总还是护着自己的,这下够那十八线小模特吃一壶的了。
于是杜子佑开口了,却是对她说:“你想报警吗?”
任雅卉怔住:“什、什么?报警?”
一旁的计文菲骇极,马上义不容辞地要上前替徐涿说话,哪怕被炒鱿鱼也无所谓了。然而徐涿及时察觉她的意图,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对,报警,”杜子佑转头冲徐涿道,“你这块玉价值多少?”
徐涿面无表情地比了个数字,任雅卉忿忿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个价位的玉!”
徐涿冷冷看她:“我有拍卖公司提供的评书,你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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