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辈异口同声:“喔——”
年知非:“……”
“哆哆哆!”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话题的另一位主角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年崽?在家吗?我是齐耀辉,开开门!”
“齐耀辉!你还敢来!”这一回,不等年知非应声,刘明威已气冲牛斗地冲向大门。
然而,拉开房门,亲眼见到齐耀辉这半边木乃伊的模样,刘明威原本紧握的拳头又不自觉地缓缓松开。一场车祸,三个重伤,唯有坐最危险的副驾驶位的非非完好无损,其实警队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年轻人谈恋爱就好好谈,为什么非要这么j-i飞狗跳呢?
跟早逝的妻子自相识到相恋到结婚过日子,始终和和美美,几乎从未拌过嘴红过脸的刘明威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刘叔,我还是重伤员呢!”齐耀辉却似想起了一些惨痛往事,本能地将右臂挡在脸前。
刘明威气闷地翻了个白眼,粗声大气地问道:“你重伤员为什么不在医院躺着,来这干嘛?”
“你们是什么目的,我就是什么目的。”齐耀辉笑着向刘明威身后的何思远点头致意,然后就将目光投向了年奶奶。“奶奶,我能跟年崽单独谈谈吗?”
年奶奶温柔而笑,转身轻轻地向仍呆站在客厅里的年知非招招手。“非非,去吧。”
年知非迟疑了一会,终是走出了大门。然而离开前,他又忍不住扭头看了年奶奶三人一眼,那依依不舍的模样好似刚被家长送进幼儿园的小朋友。
何思远瞬间心软了,不由扬声叫道:“很晚了,不如在家里谈?”
年知非双眼一亮,可不等他答话,手指就已被齐耀辉狠狠拽住。齐耀辉发动电子轮椅,他便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两步。
没等年知非站定,大门也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齐耀辉!”年知非不满地低喊了一声。
“年崽,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跟我走吧。”
触上齐耀辉的目光中的哀伤,年知非立时不知所措地怔住了。
不一会,年家紧闭的大门又被缓缓拉开。
看着大门外那空荡荡的走廊,何思远不禁一声长叹,苦中作乐地说道:“非非的系统全面升级了。”
何思远还记得,以前年知是在的时候,非非经常被年知是吼哭。但是,年知非也毕竟是个男孩子,哭地多了终究难免让人感觉不太合适。如今年知非到是不哭了,可这委屈求全的模样却更让人揪心了。
——养娃实在是太c,ao心啦!
虽然至今未婚,但何思远已然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艰难。
“带心思敏感的孩子,本来就要更j-i,ng心一点。”一手将年知非带大的年奶奶却说地云淡风轻全无压力。
在年奶奶看来,两个孙儿,年知是是一棵大树,栉风沐雨,不用人c,ao心,自己就蓬勃生长。年知非则是一盆兰花,合该养在温室里,风雨y-in晴都要小心在意。然则,大树虽然省心可靠,可兰花也自有兰花的清丽可心,不能一概而论。而自己的晚年生活,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两个孩子才始终生机勃勃。
想到这,年奶奶不由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刘明威。“明威,我的意思,如果非非真的不想当警察了,回去读研也很好,转行也很好。”
“是啊!杀知是的犯人已经落网,也该尘埃落定了。”何思远不假思索地附和道。“非非虽然武技好,但他的脾气……”他摇头叹道。“说实话,带他这么久,我一直悬着心。”
虽然曾经几乎是看着年知非从小长大的,但年知是死后,何思远却为了要破案逐渐退出了年家的生活圈。这几个月与年知非共事,何思远猛然发觉以前那个老追在他身后叫“远哥”的小屁孩成长了,也成熟了。武技出众、思维缜密,堪当警队的王牌。只是他的脾气委实一言难尽,有时太过绵软、有时又太过暴烈,对自己缺乏自信,有事也总是藏在心里不肯吐露。他就像是一页在滔天巨浪里行进的小舟,即便看起来再怎么游刃有余,你也会忍不住为他感到胆战心惊。
刘明威听了年奶奶的话本已不自觉地皱眉,可当他听了何思远的感叹却又忍不住心生戚戚。再扭头看看年奶奶鬓边的银白,最终,他也只能一声叹息。“就算要辞职,也不能是现在,这对警队的影响太坏了。警队有警队的纪律和规矩,即便非非做错事,也不能受民意挟制罔顾纪律。”
刘明威的这番话正是警队高层的正确处事态度,因而年奶奶与何思远皆毫无异议,同时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非非的辞职信我就留这了。王局说了,让非非再休息几天,等‘芒果冰’的案子彻底结案,再回半岛报道也不晚。”这主角都走了,何思远也该告辞了。只是临行前,他仍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齐耀辉……靠谱吧?”
何思远从警多年,办过不少案子,也见识过不少人情事理。如年知非这种性格,最容易受人情感c,ao纵。再加上他一身好武技,等他忍无可忍,怕就是大案要案了。
这一回,年奶奶和刘明威却同时自负而笑。“非非吃不了亏。”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要不是笃定齐耀辉被非非吃地死死的,年奶奶和刘明威能轻易答应他们谈恋爱?
在年奶奶的印象里,年知非整个人最衰败的时候正是新年前后的那一阵,就跟没了魂似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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