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说书人一翻白眼,不屑道,“你们是没有见过,我敢拿我老儿的清誉打担保,我可没有半句谎言。”
下面一片嘘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孟缜之嘴角勾着一丝笑意,手指把玩着骨瓷杯,杯中飘着几片茶叶,茶色清冽,他听完说书人的话,抬头一饮而尽。
旁边一哥们儿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兄弟看着文雅,动作倒是豪放,这茶喝着有什么意思,不来一杯?”
孟缜之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今日还得上路,喝多了怕耽误。”
他长相清秀俊雅,一看就不是镇子上的人,那兄弟听了他的口音,与那说书人有些相似,试探着问,“兄弟莫非是京城人?”
孟缜之点了点头,“不错,只是许久未回去过了,乡音有些忘记了。”
兄弟嘿嘿一笑,“那你来评评理,咱们那皇帝真有那老儿说的那么玄乎吗?”
孟缜之居然还认真地想了一下,极其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他的评价很中肯。”
说着就拉着那只是想闲扯几句的兄弟聊了起来。
那兄弟原先是想听他戳破那说书人吹得牛,谁知道听到这么一句,再听他讲话,被他唬得一愣一愣,“那.......那与你比呢?”
在这位大哥眼里,孟缜之的外形也极其出色,在花楼里都是要被姑娘们争相倒贴的对象了。
孟缜之一皱眉,“我怎敢与陛下争辉,我与陛下就是那云泥之别。”
过了一会,两人发现彼此极其投缘,相谈甚欢,就差称兄道弟起来,孟缜之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身旁那大哥被他说得眼泪汪汪,此时兄弟俩儿好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背,“兄弟,你是不是想家了。”
孟缜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离家五年了,能不想吗?”
大哥猛地点头,把他的背拍的啪啪作响,“想就回去,说不定也有人在等你呢。”
正说到兴头上的孟缜之一愣,过了一会,表情有些黯然,不过只失意了半晌,就又打起j-i,ng神来。
他一拍桌子,“小二,拿酒来。”
这五年来,在江湖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一身的匪气。
他看上去文绉绉的,谁知道动作说话这么豪放,这位大哥一下子就觉得他亲近起来了,把酒碗灌满,与他碰在一起,豪迈道,“喝喝喝。”
没过多久,几坛酒就下了肚,这位大哥想到了孟缜之能喝,估计没想到他这么能喝,他都已经抱着桌子腿一边哭一边唱花谣了,孟缜之还清醒地一边摇头一边自斟自饮。
大哥一边哭一边喊,“呜呜呜呜呜小芳我想你,你不要嫁给那个土地主,等俺卖了猪就来娶你,小芳你一定要等我啊呜呜呜,正月那个花开花,漂亮姑娘上街来.......”
跑堂的小二时不时投过来隐晦的视线,生怕他们一发酒疯就砸坏了点什么东西。
孟缜之垂着眼,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酒,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另一个汉子,抱歉地冲他笑了一下,就把地上喝得烂醉的人拖走了。
陆陆续续,说书人也收了摊子,人也全都散去了。
直到热闹散尽,快到酒馆打烊,孟缜之才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说不定也有人在等你呢?
孟缜之手里拿着一坛酒,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不知走了多久,才抬起头。
原来这夜是中秋,难怪家家户户闭门,都看不到什么不归家的人,街道上有些冷清,原来是团圆过节去了。
一个人的中秋有些寂寥,好在有美酒和月亮作伴,这夜的月亮也额外的皎洁。
和他第一次见到那人的那一夜的月亮一样美。
李景明篇
“西南赈灾的事情,这段时间来大家都辛苦了,国库亏虚,多亏了各位爱卿慷慨解囊,拿出家底来.......李景明,朕的话有那么催眠吗?”
楚瑜正说着话,往下一扫,无奈地看到一个头跟小j-i啄米似的人,还真以为别人都看不到他,正偷偷的打着瞌睡。
每天早上叫醒站着睡觉的李景明,已经成了他每天早上的惯例。
站在李景明旁边的大臣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喊他,“李大人,李大人,陛下又在叫您呢。”
李景明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他魂游似的站了出来,“陛下,您叫我呢?”
楚瑜看着他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李景明,朕是不是该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回去睡个天昏地暗,你怎么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呢?”
李景明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张漂亮的脸,此时脸上全是无奈,一双好看的眼睛中并没有多少责怪,反而是几分调侃。
他嘿嘿一笑,“陛下,臣已经习惯了,每天一到这时候就困,想不睡都没有办法。”
旁边的人倒吸了一口气,都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新帝脾气好是公认的事,但是像李景明这样敢于直接挑战权威的人也不多了,万一哪天楚瑜一个不高兴,就斩了他呢?
谁知道新帝不仅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好吧,看来李爱卿真的很困,那朕就辛苦辛苦,每天早上都喊醒你吧。”
李景明傻乎乎地笑了一下,半点不知道别人正怎么为他担心,高高兴兴地点了点头,“谢陛下恩典。”
楚瑜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景明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偷看他们的新帝,越看越觉得好看,怎么看也看不腻似的。
楚瑜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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