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 ”贺呈陵整了整自己的温莎结, 仗着别人听不懂中文正大光明地跟林深咬耳朵, “如果仅仅是为了来到亲王的酒庄里品品酒,我们根本没有必要穿的这样正式,林深, 我觉得你对这件事的紧张和重视程度有些过了。”其实这个根本不合常理,林深不会是这种人。
林深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然后回答他的话, “你知道的, 我做任何事都力求稳妥。”
贺呈陵将最后一口红酒喝掉,“所以你才没有我这么洒脱。”
林深这一次没有回话, 并且在贺呈陵对着美丽的女管家的询问释放善意和表露赞美的时候回复了一条短信。
从酒庄出来之后,一辆经典的欧式马车早已停靠在那里。
贺呈陵惊讶地挑了挑眉, “林深,你总说你不在意仪式感, 但其实你是最在意仪式感的人,不然你怎么会想着要包下这样一座马车。”
“我只是不想走太多路了,”林深道, “毕竟你今天早上也说自己那里疼。”
贺呈陵忍无可忍, “我觉得你这句话说出来总好像带着点暗示,可是事实上不过只是我的小腿磕在了床头柜上。”
“其实我刚才只是忽然忘记了‘小腿’这个词怎么说。你知道的,人年龄大了记忆力就开始衰退。”
“……”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车夫脱下帽子对着两人行了个漂亮的礼,一口德语因为口音太重导致贺呈陵并没有听懂, 不过林深却听清楚了,并且对此点头致谢。
“他说了什么?”在马车上坐好之后,贺呈陵问。
林深握住他的手,“他说,‘祝福你先生,你有一位世界上最为英俊的伴侣。’”
“呵呵。”贺呈陵对于这句话一点也不信,“我是没听懂又不是聋子,他说的话那么短,林深你再想想你‘翻译’的这句在德语中占多少个单词。如果下一次你要欺骗我,应该让你的谎言更加合理一些。”
“好吧,”林深改换了口径,“其实他说的是‘我祝你们幸福长久。’”
“哦,”贺呈陵表情冷漠,“如果有一个人看到我们刚才在外面那种冷漠的死鱼样还觉得我们有一腿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么我相信他肯定可以为自己构架了超过jk 罗琳的世界观,他不应该做一个车夫,而是应该成为一名作家让人类的文学世界更加伟大。”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是在祝福我们呢?”林深刚才仅仅只是握住贺呈陵的手转笔为十指紧扣,“就算我在撒谎,听这么一句谎话难道不会开怀?”
“你说的对,我下次会考虑一下。”
贺呈陵终于说出了一个林深喜欢的答案,但是接下来林深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贺呈陵继续道:“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林深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其实他只是说了句‘日安,先生们。’”
贺呈陵终于获得了真相觉得自己甚为满意,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句所谓的真相依旧是谎言。
因为马车夫给他们的是另外一个称呼,一个代表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最高权力的称呼。
“日安,元首先生们。”
马车夫这样说道。
马车走遍了瓦杜兹的大街小巷,市政府大楼,米特尔多夫街区,赖因贝格尔的故居,一栋栋j-i,ng致的房屋为彼此留下富余的私人空间,那里花团锦簇,飘洒芳香。
马车最后停在了圣弗罗林大教堂面前,林深和贺呈陵下车之后,马车夫再一次用地方特色的德语说出了一句话,根据语言天赋更好的林深翻译,这句话的意思是“再会,先生们。”当然,至于这个是真是假,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圣弗罗林大教堂?”贺呈陵问道。其实无论你走在瓦杜兹的何处,你都能隐约看到这座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它是这座城市的标志,也是这个国家的标志。
“我们本来就应该来教堂。”
“对,我们还要来考察。”贺呈陵感谢林深提醒他做了一件正经事。
林深对着他行礼,弯下腰伸出手,毕恭毕敬的道:“走吧,贺呈陵先生。”
贺呈陵将手放上去,语调轻快,“好的,林深先生。”
其实这座教堂和别处的新哥特式教堂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其中的很多还要朴素,满墙的壁画,彩色的玻璃,高高的穹顶还有立柱和华丽的壁灯。
“真稀奇,今天这里居然一个游客也没有,连神父都不在。”贺呈陵觉得这种安静感很适合《嘲弄者》,何亦折的最后一段时光就应该呆在这样的环境里。
“不是巧合,因为今天原本是禁止参观的。”林深这般说道。
贺呈陵跟他开玩笑,“那为什么我们可以进来?林先生,老实交代你的姓氏里是不是还带着一个‘冯’字?”
“里希特家族并不是贵族的后裔,”林深说着,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把j-i,ng致的镀金钥匙,“不过,如果是作为这个国家的临时拥有者却理所应当的拥有使用任何一处非私有土地的权利。”
“临时拥有者?谁?”
“你。”林深将钥匙放在贺呈陵的手中,合上他的手掌,“是你。其实这把钥匙应该在国会大楼的议会过程中由他们交给你。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严肃又虚伪的地方,所以我干脆跳过了那个环节,直接将它拿给你。”
林深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我的国王就应该拥有属于他的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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