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天早上黎柯一动九濡便醒了,只是他双手还在背后缚着,身上也很痛,连从床上爬起来都是困难,只能默默得等着黎柯发泄因为他不守规矩而产生的怒气。他发现黎柯虽然入了魔也忘了一些事,但是骄傲自矜得性格并没有改变,他根本无法接受将自己狂躁、失控的一面展示给旁人,而身外的人或者事更加不会引起他的烦躁和不耐,只有面对自己时,他眼底总会有压抑不住的怒色暴露出来。也许是本能得对自己背弃他这件事产生得怒气,在遇到本尊的时候不可控制的爆发出来。
黎柯睁开眼看着眼前浑身青紫、双手被捆在背后已经有些发紫的青年,好像嘴角也有破损。他扶着额头坐了一会儿,低头回想着昨夜自己到底做过什么,竟能将人折腾成这幅样子。先是因为他乖顺得过分得态度而有些生气,后来又因为他身上的并蒂红莲而涨起了情欲。黎柯用眼角扫了一眼只盖了一只被角,一大片雪白的肩背暴露在外的青年肋下,果然,那并蒂莲处的伤痕最多,好像还有自己情绪失控时动用了法力,烫出来的掌印形状的红痕。
他见那人艰难得借着肩颈的力想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分,面对这个人时他的一些行为总会不自觉得变得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道德标准。解开青年背后的绳子拿在手里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腰带,好像那条腰带烫手似的,黎柯甩手就把它扔了出去。
九濡微垂着眼,没注意到黎柯细微的变化,双手在后背固定得太久又侧卧着压了半宿,如今稍微一动都刺骨得痛着,他捞起自己的衣服草草穿上,乖觉得爬到床下跪下,等着黎柯发落他。
他至今学不会说求饶的话,虽然现在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尊严可谈,可还是说不出那些或许会让他少吃些苦头的话。原以为黎柯一掌将他掀到屋外,再勒令他跪上一天都是轻的了,没想到黎柯只是淡淡得说了一声:“回去吧。”便再没了下文。
九濡也不是愿意自己找罪受的人,黎柯即叫他回去,他就回去。腰腿酸痛无力,每迈出一步九濡都需要咬着牙憋一口气才能勉强保持直立,黎柯看着那个脚步虚浮、颤颤巍巍得纤瘦背影,慕得想起他好像曾经见过这个背影,只是那个背影挺拔俊逸,从未曾有过如今的困顿模样。
黎柯今日有公务要外出,早先他脱了仙帝的身份,诸多人事也未曾安置,邱光济一直忙了这么久才将军权接稳当了,这才腾出手来找他的麻烦。西北边境与人族接壤的地方一直是魔族众人眼里的一块肥r_ou_,人族可欺,稍微侵占掠夺一些都是极大的好处。黎柯上任之后一直盯得比较严,再没有过魔族私自过界侵犯人族地域的事。
这几日却总有消息来报说是一些本非当地的魔族流窜至此,一边滋扰当地的魔族人,另一边还时常去人族打打牙祭。魔族人虽然生性凶猛善战,但大多是一根直肠子通到底,行事作派完全出于本能。黎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像是魔族人的作风,倒像是邱光济的作风了,他本能得对邱光济怀有一丝敌意,这才决定亲自去看一看,正反在魔宫待着总是会做出些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山茗来时黎柯已经走了一阵子,九濡只以为他又去正殿处理政务,他不在时九濡的确会自在一些,但也时时刻刻会想到他,是否会难过。他这身体说来也是奇怪,即无半点神力傍身,恢复能力却是极强,这些皮r_ou_伤过个一天两天的便能好得差不多。他曾经自嘲似的想过,天道放他归来就是为了把他送给黎柯还债的,否则,怎么会留只给他神体一般的修复能力?
山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她是知道黎柯今日外出的,猜着九濡该是在自己卧室。若是寻常山茗也不大讲究什么礼节,谁的卧室他拍门就进,可神帝陛下还是要收敛些。轻轻敲了几下门竟然没人应门,山茗耐着性子又重重敲了敲,还是没人。
这么久了她还从来没见陛下出来乱走过,莫非是回去了?山茗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黎柯当日对待九濡的态度她是见了的,她有些担心,若是黎柯一时收不住手,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山茗拍门进去,想着先在房间里找一找,若没有还要再去万魔谷看看。进了屋她正看到九濡面朝床内侧睡着。
九濡昏昏沉沉得躺在床上,恍恍惚惚间听见有人敲门,想要起身去开,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他上次给黎柯调顺过神格之后也有一段时间这样,神智陷入另外一个意识世界似的,身边的人事并不是不知晓,只是无力支配自己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山茗叫他,过了不知多久才勉强睁开眼,其实他感觉很久,山茗也不过就叫了他两三声。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山茗小心翼翼得问他,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这是怎么了。
九濡回来以后洗过澡,换了衣服扑倒在床上就再没有起来,此时看起来还不算太狼狈,只是山茗的眼神有些直白,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姑娘来找我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您,黎柯去西北边境了,好几天才能回来。”
“是吗?他没说,多谢姑娘。”
“陛下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虽然没甚大出息,但是好歹也是个魔尊,有些您不方便做的事我还是可以的。”山茗没敢跟帝君说自己曾经也暗恋过他,神帝陛下光辉普照,不知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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