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被折腾了近二十分钟的白千严最后才头大如斗地从医院出来。
等他坐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雪白的别墅在黑夜中显得更为冰冷,除了那从窗户透出的灯光。
权权已经回来了么?
带着这个想法,白千严莫名地紧张起来,很快就进了屋子,才一开门,就看到凌一权面无表情地站在玄关处盯着他。
“……你回来了?吃过了么?”心里微微一紧,白千严温和地问。
“去哪了?”
“……”白千严顿了顿,正想着怎么说,面若寒霜的凌一权却先一步失去耐心地将他按到了墙上,同时身子也欺压了上去,把男人困在了墙与他的臂弯之间。
白千严石化了,呆愣地看着凌一权低着头在自己耳边细细地闻着。
消毒水的味道。
“你去医院看他了。”低沉而肯定的语气,说完凌一权后退了一步,眼神冷得吓人。
“他那边不太舒服,所以我……”白千严心口一闷,试图解释什么,凌一权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无声的压抑在这栋屋子里蔓延。
这一夜,两个人虽然仍旧睡在唯一的一张床上,却隔了很远。
而白千严,失眠了。
◇◇◇◇◇◇◇◇◇◇◇◇◇◇◇◇◇◇
周末,清晨才下过阵雨的空气中吹拂着丝丝凉风,驱散着夏日的酷热。
刚过八点,凌一权便打电话叫来了司机载他出门,做乎有什么事情,但没有让白千严跟随,甚至连他准备的早餐都没有看一眼。
棉花球般滚圆的狐狸用小爪子哀怨地挠着门,低低哽咽着,想跟主人撒娇的它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主人都好冷淡,都不抱它摸它了。
而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的白千严则有些走神地擦着桌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
虽然凌一权的x_i,ng子本身就很冷,可他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疏远,这两天甚至不让他去公司,只允许他在家里呆着。
如果仅仅因为他去看望赛斯特而遭到厌恶,却又感觉不太对,似乎还有些其他的什么,却无从得知。
正当白千严用吸尘器打扫客厅的时候,门铃响了。关掉吸尘器的他有些疑惑地来到玄关,通过门边的显示器看到了前院大门外的画面。
只见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正朝镜头招着手,阳光下的笑容有种不容亵渎的纯真。
白千严愣愣地看着,片刻后才默默按下了允许进入的按钮。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清楚地记下了女孩的样子,在那个宾馆的走廊外,凌一权的身边。
不一会儿,穿过庭院来到别墅大门前。
一身暖橙色长裙的女孩有些惊讶地看着为她开门的陌生男人,片刻后才微一躬身,微笑颔首地问候道:“叔叔您好,我叫浅昕,是来找权的。”
“你好,我姓白,是他的助理,请进。”白千严微笑,让开身让女孩进入屋内。
“谢谢白叔叔。”女孩得体地笑了笑,金色的卷发侧编成一束,自然地搭在肩膀上,相当的俏丽。她并不怕生,很自然地在玄关处换了一双干净的白色拖鞋后才进到屋内,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略微疑惑起来,“请问权他人呢?”
“他有事出去了,可能要晚点才回来。”白千严从冰箱里倒了一杯新鲜的果汁放在玻璃桌上给她,“芒果汁可以么?”
“可以的,谢谢。”浅昕微笑着,心里却渐渐地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的记忆中,权几乎没有让别人在这间屋子里呆过,更别说这个人还穿着一套家居便服,似乎是住在这里的样子,她有些无法接受。忽然,浅听的视线凝固在白千严的脸上,过了半响才疑惑地道:“不好意思,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总觉得您很面熟……”
白千严还没有说话,大厅的门开了,一身白衣的凌一权回来了,似乎有些疲惫。
“白白权!你去哪里了!!”下一刻,仿佛浑身都被粉色泡沫包裹住的少女朝凌一权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对方紧实的腰。
因为考试而被关在家里好些天的她早已被思念煎熬得不行,以至于过了好一会才从凌一权僵硬的身体反应想起对方并不喜别人如此亲近,即便是身为他女友的自己。
“啊,抱歉抱歉,我—下太激动了。”她歉意地放开手,有些脸红地看着他。心脏却因为窃喜而噗噗直跳,因为这一次,凌一权竞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推开她……
她一直都知道,凌一权因为小时候的某些经历,对他人的碰触有着相当程度的排斥和厌恶。
早期的时候,更是由于严重的自闭症而被带到国外深度治疗。可能因为她从小就跟凌一权一起长大,所以他对自己并没有那么排斥,但也亲近不到哪里去。可对于这个早已认定的人,她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自信让他慢慢接受自己,只接受自己。
而此刻,她似乎做到了一半……
已经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怀着些许不安,她鼓足勇气望着高自己大半个头的凌一权,小心翼翼地柔声道:“权,我可以……再抱你—下么?”趁这个机会,她想让对方再习惯自己的亲近一些。
凌一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暗沉的眼眸让人无法读懂里面的任何信息。
这仿佛默许的态度让浅听微微有些羞涩,微微皱了皱翘挺的小鼻子,而后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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