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嘛。”
“你还真会顺手推舟,帮什么忙,本来就是你的事。”
“我的事?”蔓华不明白了。
“你不是升官儿了嘛,蔓华明君,专管天地虫鱼鸟兽的,怎么就不见你做事呢。”韫熙摇摇头:“天宫当真是没有选择了嘛。”
“我本来也不熟悉,都是莲上在管,不过也没听他说有事。”
“莲上仙君分身乏术呐,听闻这殷立国最近怪事也挺多的。”
“那是怎么了呢?”
其实说大泾江江水泛滥,主要还是因为有风起,隔几天便会刮一次大风,狂风大作,导致大泾江无法正常运作,意思是往来船只不管行商的,赶路的,还是打鱼的都不能进行,不仅如此,江水蔓延到城外郊区,淹没了不少沿江落户的人家,或死或伤。
东湖知道消息以为是水中有怪物作祟,即刻出面处理此事,但并没有在水中发现异常,后来逐渐了解到江水泛滥是因风起,而风往何处来,这倒是个难题,有时从东有时从西吹来,总之是从江流的方向和逆着江流的方向,这便不是东湖能管的事。
“这为什么是我的事呢?”蔓华问。
“因为怪事发生,在大泾江往东西方向五十里处的一个小村庄,据哪里的村民反应已经到深秋的时候,村庄周围的气候还热如夏天,村庄靠山而立,那山叫名芝山,山上连土壤都热得干裂,草木干死,且深山中总听到‘锵锵’之音,似有不得了的鸟兽存在,但去看又什么都看不到。虫鱼鸟兽归你管,此事你说说该不该管?”
“去倒是可以去,不过你也一起吧。”
“我?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算不错了吧。”
“怎么说也是东湖的分支闹出了人命。”
“你不找莲上仙君一起?”
“莲上现在还未回来,大抵是有别的事去做了。你去吧,比较了解情况。”
韫熙想了想,道:“去就去,不过我上不了那山。”
“好,你在山下等我便是。”
……
去时一块到正午,村子里的人都相约去了里村头不愿的一个山洞歇凉,虽说这边一直高温,但几乎天天有雨,若两三天没雨的时候便是吹大风,大泾江兴风作浪之时。
这种天气农作物不好活,但别的地方已经入了深秋,没什么好的农作物,之前的囤粮和食物够吃,所以这村子里的人目前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有时候听那“锵锵”不知名的鸟兽声有些不舒服,或者燥热难耐,总是喝水,离得较近的水源已经快干涸了,所以要往更高处去寻干净的水源,还要把水运回来,着实麻烦,而由现在可想的是以后没了水又该怎么办,当然目前来说也不成问题。
总之村民们在山洞歇凉,有说有笑的,也感觉不无意思。韫熙留下来在山洞里跟村民待一起,对他而言,有时跟凡人一起唠唠嗑,闲聊闲聊总会有不同的收获,像这样其乐融融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小伙子,相当俊俏啊,婚娶没,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一皮肤黢黑的中年男人,瘦得只有皮包骨,但相当j-i,ng神,说话也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就是,我早就想问了,这般气度非凡,怕是那个大城里家的公子。”见韫熙只是笑了笑,又有人惊叹:“咦,怕不是皇亲国戚哟。”
“我娶什么呀,我的兄长,就是刚刚上山的那个还没娶呢。”韫熙坐在石凳上,笑着回答。
“自古兄长为先是正确的,但小伙子,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守死规矩,否则耽误你啊。”此时有妇人发话了。
“为何?”
“我看你俊美洒脱,一看就对自己媳妇儿好得很,但是你的兄长……哎,说了也别怪咱妇人之见啊,你兄长就不正经。”
“不正经?”韫熙听着笑了,见他一笑,那妇人就敢直言不讳了:“像你兄长,就不是走正道儿的人,一般姑娘哪儿驾驭得了他。那身姿那模样是没话说,画都画不出这么好的,就是危险了点。”
“危险?”听到这个词,韫熙笑了,点点头颇为同意。
“我说媒无数,讲真的,这样的男人没有那个女人不着迷,但你瞧瞧那眉眼表现出张扬无畏的神情,一般人哪能入他眼,而且对媳妇儿……一言难尽,高高在上,做不到服帖的态度,怕是不会宠自己妻子。”
“嘿,你说这话就奇了怪了,人哪儿有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家兄长还没娶媳妇儿,你就直接给盖棺定论,小伙子,别听这些话哈,乱说的。”
“我怎么乱说了,你个周大贵会不会说话。”
“我不会说话?”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韫熙赶紧出来打圆场。
“照这么说的话,我自当劝劝我那深情的姊妹放弃了?”
“姊妹,兄长?你这……”
“哦,他是我外面认识的,我们不是亲兄弟。”
“等一等,我们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当然庙也是拆不得的。小伙子,说说吧,大家给你和你姊妹分析分析。”
“我的那姊妹很喜欢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简直是不要命的护他爱他,但……事情难办。”
一听这话,村民都兴致勃勃,问答得十分起劲儿。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纱。我倒觉得这事儿能成。”
“好像这话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
“就是,谬论,我想想,你这兄长可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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