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是……孜婴给你讲的?”
“嗯,你知道哇?”遥丹揉揉泪眼,问。
“他说的是谁?”蔓华沉声问。
“是庭冶君。因为我一直缠着庭冶君,惹他不高兴,我才跑去问的孜婴大人,他跟我讲的。”
蔓华幽幽叹口气,“傻瓜,你也不至于拔自己心口上的龙鳞来报复啊。”蔓华揉了揉遥丹的软发,“还疼吗?”
“不疼,比起庭冶君受的苦,我这个才不叫什么。”遥丹走近蔓华身边,搂着他的腰软软道:“蔓华,我真的非做这件事不可,别现在抓我,我做完后亲自去认罪伏法。”
蔓华点了点头,道:“遥丹,下一个晚上就把事情解决了,别拖沓。”
遥丹连忙欢心地应下,紧紧搂了一把蔓华的腰,“行了,你快去水里呆着,等伤口愈合再说。”
打发走了遥丹,还在想怎么跟莲上说,便听得他问:“为何不告诉他此事并非德宗王所为。”
“是与不是我们都无从判断,说与不说对现在而言没有意义。”
“你觉得这样做好?”
“管得了一时还管得了一世吗,解铃还需系铃者。”
“你打算怎么做?”
蔓华笑了笑,“烦请你用月清令幻化一只鸟雀出来。”
莲上随意找了旁边的树,照蔓华所说用月清令引出树的灵识变换了一只手掌大小的云雀。与此同时,蔓华拿出一颗深蓝色宝石,这是魔界之物,从月白哪里得到的。他往里面注力,再将宝石递给云雀由它衔在口中。云雀离开后,面对莲上的询问,蔓华笑道:“魔界的宝石在蓄力这方面还是很强的,否则这小小云雀如何能飞到孜婴身边,更别说传话了。”
莲上没有回话,只是道:“找到旭桓公再说。”
往王宫外走没多久,一辆马车尘土飞扬而来,仔细看的话前面有两匹强劲的好马,后面是装饰j-i,ng美四方有遮蔽的车厢。车窗的帘子飞扬起来,里面出现了一清癯矍铄,衣着华贵的银发老人。车厢旁挂着一木牌,上面‘旭桓公府’四个烫金大字清晰明了。
这匆匆往宫里赶,相必是有急事了。
他们隐去身形跟着旭桓公府的马车,宫门口下了车,里面又有步辇来接,可见是深受敬重。
步辇在月华宫门前停下,旭桓公下了步辇便往里走,遇上前来接见的李公公,两人一起往里快步走。
“昨夜皇上又疼了一晚上,今日强撑着去了早朝,回来后便躺在床上,痛得动弹不得。”李公公一边着急忙慌地陈述一边紧赶着旭桓公的步伐。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如此健硕,动作如此利索,整个水华都也难以找到可以相比的。
一进入里面,便见帘子放下,隐隐可以看见里面躺着有人,屋内有三四名御医跪在一边,神色慌张,不住擦汗。
“旭桓公。”无论宫女太监还是御医都纷纷行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旭桓公快步来到床前,掀开帘子进去里面,直到坐到床边的那一刻,他那浑身y-in鸷冷厉的气息才有所收敛,紧缩的眉头稍稍舒张,目光恣睢也渐渐柔和下来。
“皇上。”
在旭桓公叫自己之前,德宗王已经感觉到他来了,只是不想开口。
“皇上如此病重,还是让缨须道长来看一看吧。”
“不了。”德宗王闭着眼睛,轻描淡写地回了两个字,便又不说话了。
“你这是何苦,你在折磨谁呢?”旭桓公掀开被褥,看着德宗王瘦长的身体,伸手也竟不知从何下手,最后叹口气,握住德宗王骨瘦嶙峋的手,道:“你总是这样,贵为一国之主,怎能如此感情用事,那蛇妖虽为你做那么多,但到底不过是贪你这天子之躯,她吞食了郁桐,只留下一堆白骨,足以证明她没有人性,懂吗。”
“旭桓公,本王冷。”听到这样一说,旭桓公反s,he性地起身想要靠近德宗王一些,但只是听得他说:“给朕盖上即可。”
旭桓公顿了顿,坐到原来位置上,给德宗王重新盖回被褥,一边塞紧得边沿,一边道:“我是担心最近你这样,是不是那蛇妖所为。”
“怎么,不是被你叫人杀了吗?”这语气冰冷略带嘲讽。
“杀她并不简单,那千年蛇妖之躯不化干净还会影响你的气脉以及我们殷立国的国运,辛苦花了七十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还差十天的功夫竟然会被带走。”
“被带走?”此事德宗王才睁开了眼,询问地看向旭桓公,此时因为他终于愿意看自己而稍稍感到宽慰的旭桓公更是放缓了语气道:“你不用担心,就算被救走,那蛇妖之身也尽毁做不了什么大事,我只需要找缨须道长来看看是不是半夜前来害你的和带走那蛇妖的是不是同一伙儿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德宗王望着床顶,幽幽道。
“你别说出此等丧气话,是病就要医,是邪祟就除,没什么的,你是天子之躯,会好的。”
“即是如此,便就安排吧。”德宗王说完,又闭了眼。
“那今晚就来?”旭桓公并未得到回答,但他知这就是回答。
又在房中呆了两个时辰旭桓公方才离去。
站在房间角落的蔓华和莲上目睹了全过程,倒都有些不解了。
“这旭桓公是真要篡位?看他对立世民的态度不像呐。”
“且看看吧。”
“嗯,今晚就有结果了。”
第49章 血亲终了
夕阳西下,王宫四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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