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大家拆毛衣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在笑你和加布利尔,你口口声声说你俩是天生一对的真爱,世间罕有的灵魂伴侣,其实你看,在这场感情里,说谎的不止加布利尔一个人。你爱上的是加布利尔还是一个名为加布利尔的面具,你又清楚加布利尔爱的是你还是皇帝?”
楚风沉默了,他不太喜欢顾瑾这种从第三者角度来阐述他和加布利尔之间的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把毛线球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往复玩了几次。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阿瑾,明天你想吃什么?”
顾瑾扬起眉毛,这是受刺激大了没听懂人话?
“我有个提议。”
顾瑾一脸淡定的等着他放屁。
“我们来谈恋爱吧。”
“呵。”
“我是认真的,无论你还是我,我们现在都是最真实的样子。你看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着不待见我,这可是伪装不来,而我也丢掉了皇帝的身份,穿着你不要的旧衣服,最值钱的就是这双路边三块钱买的拖鞋,‘做最真实的彼此,谈最纯的恋爱’。”
顾瑾站起来在回看押室之前哼了一句:“做你奶奶个腿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瑾:傻逼!
☆、第 10 章
顾医生第二天的食物是一罐子又硬又柴的炖j-i腿。
某位罪魁祸首还大言不惭地说:“将就点吧,我奶奶那个年纪的母j-i不太好找,目前蔷薇市最年长的j-i已经在你面前的桶里了,食用愉快。”
顾医生幼稚地每咬一口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风那张欠揍脸,好像这样就像在咬他的r_ou_一样。
楚风淡定地坐在顾瑾对面继续织毛衣,今天织的似乎是一条围巾,不过颜色并不太美丽,湛清碧绿,仿佛此时此刻顾医生的脸。
“医院那里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的同事陆西泽说他终于有机会报答你之前的代班之恩,让你放心坐牢。”楚风在围巾上拧了一个麻花,他的动作比昨天熟练多了,“我可是很多年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傻孩子了,还没被病人家属打死也真是个奇迹。”
“我们医院的保安好。”
“也是,电棍挺够劲的。”
“不见得,某位仁兄不还是没被电死么。”
“你做鳏夫上瘾?”
“呵。”
“哦,忘了说,因塞斯让我问你有什么需要的生活物品,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觉得后面的问题有些多余,有人欺负你他能怎么办,黑进系统用监控头帮你揍人?”
楚风仿佛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顾瑾用关爱智障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别瞎c,ao心。”想了想没忍住,又补了一句,“他能关掉探视室的监控吗?”
楚风:“别做梦了,你打不过我,之前是让着你。”
顾瑾:“就跟谁没手下留情似的。”
楚风觉得他非得找机会让顾瑾手下不留情一下,当然地点最好是在床上。
“听说他们已经把你的照片给那几个在押的反对军的人辨认了,你做好准备。”楚风背着监控头压低了嗓音。
“你被警察收买了来试探我?”顾瑾说,“我劝你别白费功夫,我和反对军有没有牵扯,你不是最清楚吗。”
楚风垂下眼睛,难得闭了嘴。
“这个消息你从哪知道的。”那些警察可没这么好心告诉他案情进展。
“和一起闲聊的犯人家属打听的。”
顾瑾:…………
楚风:“可别小瞧他们,这些人消息非常灵通,就比如,那个小卷毛警察以前是个富二代,他家公司破产欠了一大笔钱,娶了一个暴发户的女儿用嫁妆还债,那家人原本在乡下种地,中了彩票,岳父岳母人不错,可有一大家糟心的亲戚。”
“另一个黑寸头原本在第三星区警卫厅,得罪了领导被下放到这里,不过他媳妇娘家很有势力,他回警卫厅也是迟早的事。”
“再比如你隔壁牢房搞传销的那位,他老爹是这片有名的大佬,就是生的儿子不争气,每天总惦记着别人裤兜里的仨瓜俩枣。”
“跟你同屋的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是个杀人犯,据说他上中学的孙女在放学的路上被两个男人轮x了,分尸扔进了下水道,那孩子爹妈死的早,从小就是他带大的,出事之后他把房子卖了,悬赏两个凶手,搞传销的他爸接的这单生意,据说当时这一带的混混架都不打了,满大街找人,到最后其中一个被老头捅死了,另一个现在跟搞传销的关一屋呢,昨天不是有人把他扒光了挂墙上么,不过那人有j-i,ng神病史,不一定能判死刑。”
顾瑾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么?”
“没了,后面的是vip付费内容,30块钱包月,麻烦把钱先付一下。”
顾瑾看着伸到脸前的手眯了眯眼:“你做皇帝还真是屈才了。”
顾瑾回去的时候脖子上戴着一个绿绿的围巾,围巾两端还缝了两个屎一样颜色的手套。
整个人就像脖子上缠了一条刷了绿漆的老黄瓜。
和顾医生的臭脸相映成趣。
同屋的狱友看见之后愣了一下,甚至有点想笑。
“老大您热吗?”
“我颈椎疼,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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