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笑的,哈哈!”席未笑得越发大声了。
我不理睬他,洗漱了,自去床上睡。
床上有一股女人的味道,一股素淡、轻柔、甜腻的味道。深深地呼吸着这种味道,我的眼前似乎看见晴儿洁白的胸脯,又似乎看见了苏姐的luǒ_tǐ,还有我的那些顾客……等我猛然回过神来,我才知道,兰玫昨晚果然就在这里睡了一夜。
“萧哥,你猜,我们班同学都在传什么笑话?”席未想是自己笑着没劲,停了笑到我床边搭讪着道。
我嘻嘻地回敬道:“传什么?不会是传你小子和丁香那点点事吧?”
“不是,怎么会传这个呢?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们那点破事,他们也都有的,不值得传为笑话。”席未道。
“怪了哈,你和丁香也就认识不到七八天,一周下来科睡到一起去了,还不是笑话?”我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席未道。
“老哥——”席未拉长声音道,“那些美女都是发廊啊,洗脚城啊,休闲按摩院出来培训的,你以为有几个好货色?大家干柴遇到烈火,点燃了烧他娘个快乐就行了,你何必这么看不开?人家兰玫主动找你,你倒好,跑出去写旅社去了!这下好了吧,传为笑话了!”
“我写旅社被传为笑话了?”我惊奇地道,“敢情你们乱搞倒是正当的,我不乱搞倒是错误的了?”
“就是,就是!”席未色色地道,“被一个小丫头逼得败下阵来,你莫非有难言之隐?”
“你小子才有难言之隐!”我愤然道,“好了,我不和你扯了,我要睡了!”
席未似乎得了什么消息似的,又哈哈笑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不尊重,连x_i,ng都可以不尊重了!
人类最崇高的,就莫过于x_i,ng了!一方面它是种族繁衍的高尚行为,另一方面,它是爱情的终极体征,婚姻的强粘合剂!可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尊重,就算是x_i,ng!
其实,就人类发展历史来看,人类自身何曾尊重过x_i,ng啊!他们不是谈x_i,ng色变,畏之如蛇蝎,就是放纵情欲,伦人为兽!现在这帮同学,竟然以乱交为正常,这真是咄咄怪事!
我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飞快。
仿佛就一转眼,周末就到了。因为心里老是惦记着苏姐周末要来看我,所以我这神经就绷得特别地紧,我不知道苏姐来了,我将如何应对。
是一如既往地和她苟合下去,还是向她挑明我要结束,我始终拿不定主意。
星期五,苏姐来了电话,说星期六她自己驾车前来看我。我说你这也太费事了吧。她说,你别管,人家想你了嘛!
我听了这话就头皮发炸,恨不得一把撕了自己,撕成两片,晾楼上去!
考虑到苏姐星期六要来,我只好趁周五放学,赶到刘家去见玲子。玲子一家家门紧闭,我叫了老半天没人应。后来来了个当地人,我忙问:“这家人到哪去了?”
那人道:“进城去了。”
“他家不是有个小植物人吗?怎么不留人照顾?”我不解地道。
“听说是小玲子前几天感冒了,我也不清楚。”那人道,“都植物人了,怎么还会感冒,真是奇怪!”
我脑袋嗡地一下,心想,这下糟了!植物人身体抵抗能力差,最怕感染其它疼病,这一感冒,小玲子还不凶多吉少!
我想问明白玲子进了哪家医院,可是那人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白问。我伤感地出了村,到村外的公路上去等公交车。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叫爷爷n_ain_ai为玲子按摩,让玲子着了凉啊?要真是那样,那我的罪可就大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城的公交车,倒等来了出城的车。远远地看见汽车停斜对面的站台,下了一批人,又缓缓地开走了。下来的人里,我看见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上衬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后面跟着三个人,缓缓地向刘家所在的村子去。我正想会不会是刘大哥一家呢,却见回城的公交车到了,停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此时暮色四合,我哪有时间去思量那些人到底是谁,只得匆忙上了车。
车经过那几个人的身边时,我终于看清了他们,果然是刘大哥一家!我还看清了刘大哥怀里抱着的黑匣子上那黑白的照片,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我没来得及向他们打个招呼,汽车便飞快地甩下他们远去了,就像甩下一群可怜的弃婴。
坐在空荡荡的车上,感受着四面合拢的苍茫暮色,偶然向窗外望去,却见高楼之外的小块田地里,正有几条撒欢的狗,围着几株不知名的树嬉戏。那几株树,正开出艳艳的花,似乎要给寂寞的田野以一点欢乐。然而视野里,还是沉沉的死寂。死寂的田野,死寂的楼房,死寂的树木,以及死寂的我的内心!是的,春天早就到了,但春天的气息并没有降临到每一个事物身上。像我,曾经最早感受春天生的气息,可是有的人,在这个春天,也许只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了。
我感伤着,为玲子的最终离开流下了眼泪,在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自己的黑匣子,也衬着白色的小花,贴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我不知道捧着它的双手,到底是谁的……
回到寝室,我郁郁寡欢,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
半夜里,听得门被打开,感觉灯被摁亮,然后感觉有人上了席未的床。我朦胧地想:“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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