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森冷盛怒如狮的珞王。
种种传说此时戛然而止,后面发生了什么,再也没有人知道具体细节。
短短时日,朝局风云变幻,太子楚东成刚刚为抓住大皇子与四皇子把柄,气焰高涨心志如虹,在众人眼里却看到他莫名的被收了太子宝鉴,支持大皇子与四皇子的各系朝臣顺势而起,相互揭密争相上奏说太子如何结党营私冤屈无辜,各派系互相揭短相互攻击不停,朝中乱成一窝粥,据说珞王听着一茬一茬的密报,脸色完全变得不能看,连带气得引起旧疾隐发,却仍不得不撑病处理朝务。
楚千浔被软禁京郊,楚东成乱得焦头烂额,蔚凌然自在府中与她的徒少爷笑意微微捏着杏仁论棋局。
她道,“那个刺客可不是个好找的人,三年前不是被楚东成相中,也不会有后来千浔出事,他被皇后追杀,再绕到三年后回来为‘太子’刺杀珞王的事发生,可见这世事因果循环当真报应不爽。”
她扔了颗杏仁进嘴巴,看了眼盯着她嘴巴发恨的少爷,又笑道,“当然,还得为少爷那些精英们记一功,若不是他们在早前一段时间将此人的来龙去脉透露给珞王,为今天埋下精彩的伏笔,你看,十里亭众皇子对千浔落井下石的表现,珞王那张老脸的表情哟,啧啧,真是比调色板还好看。”
徒少爷压根没听到她精彩演说一般,盯着那堆被她素手推来拔去的杏仁,馋得流口水,她手一停,他立刻不耐烦全拢到自己面前——吃掉!
管他楚东成楚千浔,在他眼里杏仁最重要最美味!
蔚凌然坐在窗棂上,望着京郊方向,心想千浔的伤大概也不碍事了,他们努力许多埋下的种子也该发芽了,待他们长成幼苗,千浔也就可以回来了。
果然,在徒戈怰吃掉最后一颗杏仁之前,有精于刺探情报的人低头匆匆而入,一开口便道,“皇帝今天已经连着三次拒绝太子觐见,并且下了密旨宣三大文阁学士进宫。”
徒少爷冲人家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那人立刻躬身了出去。
蔚凌然从窗棂跳下来,伸了伸懒腰,心想种子长成了——楚东成该舀命赎罪了。
还未入夜,就听闻太子再三求见珞王仍被拒于门外,又闻三大学士在宫中与皇帝密谈一日未出,绝望焦燥之下,楚东成竟大胆调集太子府侍卫,以清君侧为名硬闯进宫。
珞王却在楚东成挥军闯宫之前,秘密离开了皇宫,住到京郊禁军大营中。
禁军大营离软禁楚千浔的别院距离相当近,楚千浔知道消息后,披星戴月连夜奔驰,只带了数十护卫,到大营求见珞王。
当夜父子在大营里促膝长谈,至于详细内容,世上无人知晓。
而挟军闯进皇宫那位太子殿下,在试图闯宫失败后,被逼着不断向他的太子府缩小范围,珞王试图将他困在太子府,将一切流血争斗留在太子府解决。
禁军大营里,脸显倦态的珞王正在平静下棋,却有油漆密封急报传来,珞王拆开看罢,眉梢因愤怒不自觉抖了抖,他手一拍,重重一声落在桌子上,怒道,“简直混帐!”
太子楚东成不知着了什么疯魔,竟然令人推来火炮,要炮轰太子府外墙,太子府本是皇宫一部份,不过是象征性的单独隔开一片区域划为太子府,这炮一轰,楚东成不退反进,竟然直接攻入皇宫并挟持太子妃与九皇子为人质,声称一定要见到珞王,要珞王还他一个公道。
桌子上烛火被一掌震落,腾腾燃烧着急报,那旺窜的火焰就如珞王此刻的心情,他太了解楚东成——知道这个儿子胆量一般,才智平庸,若没有皇后蘀他撑腰,他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离宫时故意留下小九儿,原本指望年幼又不擎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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