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途他到殿外透气的过程中小狐狸从他的袖子里面跑了出来, 跳到他的肩膀上用爪子去挠他额上的一字巾。他伸手准备把一字巾解下, 小狐狸的爪子却按住他的手, 示意他不必这样做。
“想来皇弟从山上下来还不习惯和这些人打交道,父皇有意要把你带到人前来,你却背地里和这畜生相处的好。”
风山渐转头去看, 对方俨然也是一位皇子, 这般张狂的皇子除了风之泽不做第二人选。
“比不得皇兄, 比山渐在这宫里多待了些许时日,说话还是这般不中听。”
自上一代就积攒下来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消弭。
风之泽上前就要和风山渐争论几句,走了几步忽然又放慢的步调,他和对方并肩站在一起。
“听说你和风雷益关系不错。”一个陈述句。
“与你无关。”
“我不过是以皇兄的身份提点你几句,我与你永远站不到一条线上这我是知道的,你也莫要天真的认为跟着风雷益就能扳倒我。我劝你安分着些,不要无端端地给人当了枪使最终落个难堪的下场。”
风山渐没有理他,帮自己怀里的小狐狸顺了顺毛,起身要回到殿里。
路过风之泽的时候陈方允伸出爪子在他的手背上抓了一把,风之泽猛地向后推了一步已经晚了,三条渗血的划痕在他的手背上异常扎眼。
风之泽何时受过这种气,伸手要去抓风山渐怀里的狐狸,风山渐一个转身避开了。
“风山渐你好大的胆子!”风之泽俨然已经气急。
“我劝皇兄还是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何自己这般不招人待见。”
二人之间的这些小摩擦很快就传到了风雷益的耳中,他对此乐见其成。现在时机敏感,皇帝不肯亲近他和风之泽任何一个人,唯一能讨皇帝欢心的人就是风山渐,现如今风山渐和风之泽不对头的很,正是他的大好时机。
风山渐把小狐狸放在自己盘坐的腿上,撕了j-i腿上的r_ou_一条一条地喂给他。自他养了陈方允从来没见过对方挠人,第一挠却是在今日送给了风之泽。
即便陈方允不说他也知道,陈方允是心里存了气,要替他讨个公道。
这样的陈方允让他觉得异常的可爱,风山渐帮小狐狸顺着毛,光是看这只白毛团子趴在他怀里他就觉得很愉悦。
不久前番邦送来的几位歌女身段妖娆地在宴厅中舞动着,风山渐没有抬头看。
宴会正到最尽兴的时候,只听“当啷”清脆一声响,竟是其中一名歌女手持匕首被风雷益挡下匕首落地的声音。
那舞女看起来柔柔弱弱,出手确实极狠,乘着风雷益不备划伤了他的左臂,这还是他躲闪的及时,若是他慢上几秒,恐怕c-h-a入的就是他的左胸了,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鲜血顺着风雷益的手指留下来落在地上,殿上的侍卫迅速将那名侍女拿下。皇帝命人去叫太医,挥了挥手让人先把那名舞女押下去看管。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扫兴。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场宴会的后半部分大多数人都意兴阑珊,谋杀皇子是重罪,这般明晃晃地谋杀,更是让人不得不多想许多。
这歌女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为何偏要挑了这个时候搞事情?
宴会又维持了半个时辰便草草地结束,风山渐离开之前皇帝的贴身太监特地嘱咐他不要急着离开,皇帝一会儿会来找他。
风山渐抱着自己的小狐狸在偏殿里等皇帝,他捏着小狐狸的尾巴揉搓几下,小狐狸的爪子推搡着他的手让他松开。
“怎的如今你变得这般小气,连让我摸一摸也不成?”
小狐狸轻挠了一下他的手背,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就在这个时候皇帝进来了。
皇帝示意他不用行礼,然后坐下来与他交谈。
原来那歌女被抓之后马上便有官员去审问她,说来也奇怪,本来这歌女嘴巴十分严实,见到皇帝之后便哭闹不已,最终在招出风之泽后便咬舌自尽了。
“小九,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若让风山渐来看这件事情,他觉得这事情疑点重重,这歌女看起来早就存了死志,为何偏偏要在把幕后主人供出来之后再选择自杀?
心里是这样想的,风山渐却没有说话。
“朕知你聪慧,你不要再跟我藏着掖着,朕只问你,你恨老五不恨?”
风山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问:“父皇准备怎么做?”
“很多事情的事实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想去怎么做,只要你点点头,这事情便是老五做的了。”
风山渐疑惑:“父皇便不怕他身后站着的人搞些什么事情?”
“哼!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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