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默在令家很常见,重组家庭,见面的次数又少,兄弟间能对面不尴尬已经很难得了,弟弟常年在国外读书,一年到头也遇不到几次,两人连朋友也说不上。
过了好一会儿,继父才说开饭,两人草草落座。
并不意外,桌上弟弟说起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很快话题就转到了令玉衍身上。
“哥哥读三年级了,快高考了吧?”
“嗯。”
“哥哥也十八岁了。”弟弟笑得促狭,“你谈女朋友了吗?”
令玉衍发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自己身上,仿佛他能说出来什么令人吃惊的话似的。
“没有,”他说,“也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母亲忽然说:“你这些日子不是陪女友同居,那么你在哪里?”
弟弟的笑容一凝,表情慌了。
是不是故意的,令玉衍也不清楚,不过现在看来,这餐饭恐怕不止为弟弟接风洗尘,还有清算自己的成分。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在朋友家,”他看向继父,似笑非笑,“叔叔不是知道么。”
继父很为难的样子:“他的确住在朋友家,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阿玲,你也不要太多干涉——”
“朋友,男的,不是你的同学。”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神似令玉衍的一张脸,“住在a区12路公寓的朋友。他是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为什么关心这种事?
平常生活起居不赞一词,这时候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
“这些和妈妈没有关系。如果你是担心我遇到坏人,他不是。其他的细节,我没有必要说出来吧,毕竟你现在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会管你。”
“我的答案不能让你满意吗?”
“你还小,不知道外边容易带坏你。”
我本来也早就坏掉了啊……
令玉衍笑了:“妈妈想说什么?怀疑我早恋吗,还没有,我不会骗你的。”
她沉下脸:“他是同性恋?”
“对啊,只是我还没有追到他……因为他有男朋友了。”
目光游离于饭桌上另外的三人,状态各异的表情上,令玉衍油然而生一种摆脱的快意。
只是之后他还能去哪里,他也说不清。
在这之后是一番冷言冷语的争吵,包含继父父子不曾得知的令家往事的重提,在弟弟的尴尬之中这次会面又是不欢而散,令玉衍不出意外地流落街头,无处可去,在公园的长椅上,他选择闯进夏炎的避风港。
他的角色仍是一只手机。夏炎的手机没有什么值得看的,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软件,微信支付宝qq等等,倒是电脑……透过数据流动,他见到《found》图标跃然桌面,轻轻一碰,游戏则快速启动了。
游戏里的游戏……这是什么暗示或者线索吗?
粗略阅读了相关的游戏模式,大概明白了这是一种全新游戏,好像比现实游戏更高端先进不少,他不需要连接头盔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直接通过j-i,ng神进入游戏。
回过神来时,令玉衍已经站在了游戏的初始页面上。
面前是一片广阔的湖面……无边无际,他立于小舟中央,脚底随水波轻轻震荡。s-hi漉漉的水气迎风飘荡在他身周,无以复加的惬意笼罩了他。
这是一类架空犯罪型游戏,没有职业选择,出场的时候只有一份白板装备,一支剥壳枪。
令玉衍在捏脸页面捡了个一半的面具和大帽子,打扮得像鬼祟枪手。
n船夫轻轻滑开桨,水波荡漾将他推往远处,日光渐近之处是一座落寞小岛。
浓雾包裹住他的视线,一丝光线刺破了云层渐渐降落,让他的视野开阔了不少。回过神来时令玉衍站在了码头边上,一个身材强壮的黑人吞云吐雾地问他:“你去哪儿?”
任务面板上的提示:到柳城参加竞技场,充当观众。
令玉衍如实相告。
“今年的fish倒是很不少,”黑人粗糙如树根般的手指刮过了他的脸颊,一个邪笑,“他们会喜欢你的。”
竞技场位于北广场,乘坐黑人约翰的吉普车从码头抵达只需要十分钟。粗糙石头建筑和华丽尖塔建筑众星捧月地围绕着竞技场。这种竞技场宛如古罗马的斗兽场,观众席层层叠叠,底下是广阔的圆形平地,也许正是以那种模板复刻的建筑。
“还没有正式开场,”约翰对了一下怀表,“下午才开。你先逛逛?”
“知道了,谢谢。”他支付了约翰两个银币。
竞技场熙熙攘攘,不少与他一般的新人在人群中穿梭。
太阳很明亮也很刺眼。
伴随着科技的发展,游戏越来越真实,与现实世界好像没有什么分别,所以越来越多的人躲在安全屋里不肯离开。
“吃巧克力木奉比赛,你有兴趣吗?”约翰指着一处喧闹的人群说。
男女两两在人群中央预备,每一对都咬着同一根细长的巧克力木奉的两端,有人拿着秒表,似乎在准备计时,大概是哪一对以最快的速度吃完这根巧克力木奉就算赢了,不过这样的话……两人的嘴唇会亲在一起。
“游戏禁止肢体sex接触,但允许一定程度的sè_qíng擦边,要不要和我进去比赛?”约翰揶揄地挑挑眉,“你看上去不感兴趣啊。”
他的确没有围观别人打啵或者和被别人围观打啵的兴趣。
不过,因为无聊,如果不是夏炎忽然出现的话,他会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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