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心下明白,忆及过往多少有些心虚,耍赖硬x_i,ng转移话题:“对了,你这回能歇多久?咱们吃完满月酒跟任宏去他们家住俩天呗,正好宰他们一顿。任宏昨天打电话跟我说他家老爷子家宴上让任纪斌敬媳妇酒了,结果任纪斌他妈不高兴,任宏立马站起来给任纪斌他妈敬了媳妇酒,这下两头都没话说了,哈哈哈哈哈逗死我了。”
肖绎扭头看了看沈陌傻乐的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理他,心里却感慨着任宏这对的不容易。继兄弟在一起,传出去双重难听,因此家里几乎是以死相逼地木奉打鸳鸯。任宏把任纪斌锁在小家里,独自回去整夜整夜地自罚跪求成全,任打陪哭陪绝食。任纪斌胳膊还没养两天,就义无反顾地撬开门跑回家陪任宏一起承担,怎么赶都赶不走。
父母观念再保守,为了世俗言论不惜逼死孩子的毕竟是少数。在任宏和任纪斌心志坚决的双重攻势下,看着两个孩子迅速憔悴的脸,加之本来身体就弱的任纪斌还受了伤,二老心下也软,干脆把任宏他们扫地出门爱咋咋地,就当没养过两个兔崽子,甚至断绝关系到饭店也另招了管理,彻底断了任宏与老任家的联系。
任宏和任纪斌的小日子确实有些艰难,任纪斌从学校辞职,换了几分工作,干的时间都不长,任宏脱离了家里的小饭店,在一家酒店做后厨,从小老板变成了看人眼色的帮工。经济压力是其次,父母的闭门羹带来的j-i,ng神压力更难熬。
好不容易,前两年,任纪斌他妈先软下来,和任纪斌恢复了联系。任老爹虽然说是断绝关系,实则也断断续续了解着儿子的情况,一路看下来,绝望地发现俩人绝对没有分手走正路的可能x_i,ng,加之老妻不断的枕边风,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
任老爹找了个就坡下驴的黄道吉日,唤俩人回家,给他俩提条件,一是让任宏回饭店。二是让他俩找代孕。谁想任宏一听,二话不说,往他爹面前一跪,义正言辞地表示,如果二老喜欢小孩,那抱养或收养一个在膝下绝对没问题,将来二老照顾不了了,他和任纪斌会接手过来负责到底,绝对当亲弟弟妹妹看待。但如果想要他俩代孕或抱养孩子,万无可能。除了父母,他和任纪斌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没有其他人再呆的地方。
这话一下就把已经快出穗的缓和苗头齐根砍断,双方再次陷入僵局,一僵又是两年。亲人之间斗气,多数拼的都是谁更坚决,比狠心,父母总是落败的哪一方。这不,任宏和任纪斌也迎来了敬媳妇茶的那天。任老爹和老伴最后也没去抱养孩子,他们心里想着,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抱回来,最终还是增加了任宏他们的负担。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年,看着哥俩彼此扶持、彼此心疼,他们也想开了,自己有人养老就行,至于这俩逆子,谁管他们。
任宏在外面打了四年工后,回到自家饭店继续做小老板,有了在外各处打拼的经验,再c,ao持起小店来得心应手。任纪斌通过同学牵线,进了一家有些名气的教育机构,平常搞搞课外培训,网上教学,收入反而比在学校时高出不少,私生活还更加自由,多少也算因祸得福。
肖绎边开车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沈陌瞧一眼旁边人的神色就知道提起任宏又给自己挖了个坑,也不乐意了,干嘛总把我跟别人比,我弱我承认还不行么。他瞅准一个红灯的机会,起身扯过肖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翻旧账呢,要杀要剐您随便,少给我嘟着脸。”
肖绎又报复地咬了回来:“知道就好,你那些旧账多了去了,想想就生气,晚上自己动。”
“动你大爷”沈陌觉得在北京时学的京骂特别j-i,ng妙,常出场的大爷前加上动词就能表达万般情绪。他拍拍肖绎的脸:“你脑子里还有别的没?我饿了。”说罢一瞄肖绎的表情,赶紧补充:“饿了也不吃你,我要吃火锅,咱们去吃潮汕牛r_ou_锅好不好,吃火锅,吃火锅。”
肖绎冷嘲热讽了半天,还是转了方向盘。
俩人在台位坐定后,沈陌抄起菜单,吊龙心、匙皮、黄喉、牛r_ou_丸、炸腐皮、青笋、烤鱿鱼、生菜卷、红糖糍粑......各色菜品排了一满桌。肖绎一边帮沈陌洗餐具,一边抱怨:“点这么多,吃不完你就住这。”
沈陌觉得自从正正经经和肖绎过上小日子之后,肖绎越来越啰嗦,曾经的高岭之花向着邻居大爷之路撒丫子一去不返。他嘴上应着:“我饿了啊,吃不了打包不行么。”拿起手机咔嚓咔嚓对着火锅各个角度拍了一通,编辑润色后全部给徐天发了过去。
肖绎一看沈陌嘴角的笑,就知道他憋着什么坏,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锅边:“又招惹人家,难怪徐天看见你就怼。”
不一会,微信提示音就接连响起来,每段都是长达数十秒的语音,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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