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一脸凶相掐着嗓子道:“再不说老子就把你这条腿也给卸了!”
一个暗卫在地上滚了一圈,四肢乱蹬,发出沉闷的摩擦声,气喘吁吁道:“有本事你就卸吧,一条腿都没了,我还会怕?”声音里的颤抖之意显露无疑,分明是故作镇定。
陈漠冷笑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也就只能成全你了。”说完,拿起短刃,故意在地上划过,刺耳的声音响起,然后c-h-a//.在一堆稻草里,暗卫适时惨叫,墙边的暗卫开始慢慢泼水。一个累了换另一个,若不是亲眼所见,倒真是像在严刑拷打犯人一样。
林越看着越演越有劲的几个人,很是头疼,实在没脸看下去了。
苏明谙倒是兴致勃勃,这些暗卫太有意思了,个个身怀绝技,身边带着一群活宝,还真是有趣啊。
隔壁关押的土匪们个个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的冷汗就没停过,听了两个时辰的审讯,无数的惨叫声还在耳边盘旋,试想着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办?
适时又听见陈漠那冷血的声音:“好了,这个死了,换下一个,就喜欢这种骨头硬的东西,折磨起来带劲!”
这时,身心备受煎熬的土匪们终于忍不住了,抓着栏杆争先恐后地喊道:“我们招,我们招,我们要见苏大人!劳烦通报一声!”
苏明谙冲林越挑眉,等了一会儿,方才抬脚往里走。
林越:“……”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林越没有进去,站在y-in影处细细听着。
陈漠那边还在继续扮演审讯犯人。
苏明谙这里则在真正审问。
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大的男子看见苏明谙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额间的汗,结结巴巴道:“大,大人。”
苏明谙道:“愿意招了?”
男子连连点头:“愿意。”
“你们究竟是哪里人?”苏明谙道。
“小的阿旦,泸水县本地人。”阿旦回道,“至于他们几个都是附近县城的。”
苏明谙目光一凛:“连自家人都劫持,你还是人么?”
阿旦羞愧不已:“没办法,早年家中遭变,我游手好闲惯了,无奈落草。”
“你们总舵在哪?”苏明谙问。
阿旦摇摇头:“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分开居住的,每当上头有事才会派人来通知我们,每次都不一样,我们根据命令办事,相互之间也没见过面,都是干活的时候才能遇上,事成之后再各自散开。只不过有的时候是抢货,有的时候就是抢人了。”
“那每次行动,你们的老大会来么?”苏明谙道。
“老大?”阿旦道,“从未见过,也没听人提起过,不知道有没有老大,毕竟我们都是当场分些东西就走人。”
苏明谙目光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人,那几人立即回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次只是收到信说在长行坡等候,偶然看见梨子嘴馋,便想摘几个尝尝。”
苏明谙无奈叹气,这问了就跟没问一样,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头绪。
隔壁的惨叫声还在继续,阿旦身子一哆嗦,脑袋好像突然开光了似的,急迫道:“我记起来了,我有一次跟踪过那个传信人,那人朝着鸣渊峰走去。”
“我当时很不服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总是一拽的欠揍的模样,早看他不爽了,当时想跟着他到没人的地上好套上麻袋打一顿。”阿旦恶狠狠道,“结果见他进了鸣渊峰就没了人影,只能放过他,后来便再也没见过此人了。”
“是不是嘴角有个紫胎记的?”一瘦子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阿旦道。
“这么说来,我也想揍他很久了。”瘦子接话骂道,“妈了个j-i,有一回还顺了我两个红薯。”
之后其他几人也加入其中,骂声不断,一时间也忘了害怕。
苏明谙听到鸣渊峰时,脸色微变,挥手让狱卒们把土匪重新关了起来,自己则朝牢外走去。
里面的陈漠如释重负,丢下手中的短刃,抹了把汗,这活干一次还有意思,连着下来真是累死人。
甫一转身就看见自家王爷站在灯下的,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陈漠陡然站直身子,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还没等陈漠想好说辞,就看见林越远去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
苏明谙走出牢房后,眉头紧蹙,在眉间形成一道深深的纹路,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鸣渊峰,怎么了?”林越好奇地问。
苏明谙道:“那是东陵郡的地方,就是泸水县与碧源县之间隔着的一座山峰。”
“若真如他们所言,可以去看看,兴许会有线索。”林越提议道。
苏明谙犹豫道:“嗯,只是没有文书,冒然派人去查,终是不妥。这东陵郡王脾性古怪,我原来年轻气盛,仗着祖父撑腰,骂过他几次,他对我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我这就算递了文书,他也不会理。”
“苏大人真是有趣之人。”林越忍俊不禁,“苏大人有官职在身自是不便,那就林某代劳了。”
“那就拜托林公子了。”苏明谙拱手道,“只是还有一点便是咱们之前竟然推算错了,原来真是只有一拨土匪。”
林越笑笑:“也不算错,就算一拨土匪里,这发号人也会存在争端,不然为何之前一直都是抢货,后来突然选择抢人呢,想必其中定是有猫腻的,不过究竟如何,还是要好好彻查一番。”
之后苏明谙又与江寒把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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