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水灵灵地扑闪着,欲言又止一样。
又常常只要一不留神,小暑的桌上,衣服兜里,就被她悄悄地放了一只洗干净的苹果,又或者是一个橘子,一块米糕。
看到他困惑地拿在手里,她便捂着嘴得逞般地笑。
起初,他还是不明就里。
到陡然发现她开始留起长发来时,冬天已经过了一半。
是刚到肩膀的程度,因为还没办法扎成辫子而只能披散着,她拿着筷子吃饭,总要时不时地把一些发丝撩到脑后去,才不至于掉到饭碗里。
老常提醒小枝,“该剪头发了。”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变长的头发,轻而固执地说了声,“不剪。”
她抬起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小暑,忽然红了脸,又轻不可闻地嘟嚷,“懒得剪。”
老常看在眼里,干咳两声,笑着摇头,“哎,女大不中留。”
小枝立马放下碗筷,逃也似的跑走了。
小暑仍旧头也不抬地默默扒着饭。
老常转过脸笑着看他。
他放下筷子,打了一个招呼,也不管到底饱没饱,也是匆匆地走了。
春天到来时,小枝的头发真留了起来,学着大姑娘的样子拿一截淡蓝色的发绳结成了两个乌黑的辫子。
裙子和袄子都是新做的,也是淡淡的蓝。
经过一个冬的沉淀,她又悄无声息地变了样。
其实也不过是个头略高了一些,养了一个冬天,皮肤又白了一些罢了,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这一个春天的她看起来,却几乎与从前的假小子变成了两个人。
乌黑的头发衬着浅蓝的裙,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植物,分明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然而只是在太阳底下亭亭玉立地一站,就已藏掖不住地散发出清香来。
她总有意无意地在小暑面前晃来晃去,他无意识地看她一眼,她的脸上便绽放出甜丝丝的笑意,他若是视而不见,她便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像是在和所有人赌气。
对于她的变化,他不是看不见,而对她那些小女孩儿的心思,他也并非是全然的不懂。
却是困窘和无措占了多数,也权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应对。
于是大部分的时间,他仍是与来时一样地不冷不淡着。
得了闲的下午,小暑把店堂里的东西从头到尾地擦。
小枝走到他身边去,开始是胡扯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末了,似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她试探般地问,“对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那个……姐姐的事情?”
小暑拿着抹布的手停滞了一下,又继续擦,他的语气是平淡的,眼睛却是有些逃避似的放空了。
他说,“没什么好说……”
便只有这么一句话。
她呆呆地立着,勉强地笑了笑,嘟嚷一声,声音却是打着颤儿,“不说便不说,小气鬼。”
回了身走去时,眼里和心底都浮起一些酸涩的东西。
回了屋,她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羞辱,一把便将两个辫子拆散了,拿了剪子,却又下不去手去剪。
她对着镜子,看到里面的小姑娘蓬头散发地撅着嘴,两只眼睛兔子一样红彤彤的。
她“啪”一下合了镜子,有些羞恼地想,怎么能这么傻气。
她又赌了气想,算了。再不睬他了。
这天,老常出去办事,店铺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对立的时候,却又比那个时候更糟,她是带着一股闷气,一句话也不对他说了。
她不和他说话,他更不会说。
也并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便只有埋了头默默地做事。
一整天,屋子里的空气便死气沉沉地凝着。
傍晚时,小暑照例要将店铺打烊时,忽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是两个留着短胡子的日本人。
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闯进门来,一个拿出枪来,抵住了小暑的脑袋,另一个便不客气地在屋中四处乱翻起来。
小枝惊怕得缩了起来。
小暑被抵着枪,默默站着,冷眼看着他翻东西。
他心里有些知道,大概是被什么人告了密。
好在,老常早有预谋似的,在三天之前,那些该会惹出祸的东西,他都一一的销毁了。
而那些不能够销毁的,也在今天带在身上都拿了出去。
他们仔仔细细翻了一阵,果然是一无所获。
拿枪的日本人放下枪,泄愤般狠狠踢了小暑一脚。
两个人凑到一起,叽里咕噜对谈了一阵,忽然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小枝。
她的身上仍穿着那身浅蓝色的裙袄,一张秀气的小脸因为失了血色而更显得楚楚可怜。
两个人互相一对视,交换了一个淫邪的笑容。
他们朝她走去,不顾她的挣扎和喊叫,像拎一只鸡雏似的拎起她,一个喘着粗气解皮带,另一个去脱小枝的衣服。
没有人顾得上去管小暑。
中国男人向来给他们懦弱无用的印象,在他们眼里,这是一种比猪狗还更低贱的种族。
何况,这又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
又是隐隐地被一种变态的想法支配:让他这么在边上看着,似乎更能够增加刺激的兴味。
小枝哭着踢着打着挣扎不肯就范,头上被男人的手肘重重砸了一下,终于滑倒在地,然后满世界都是布帛碎裂的声音。
那人终于解开了皮带,被少女半遮半露的雪白娇躯刺激到,那一根丑陋的器官早已涨到发硬,扔了皮带褪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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