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举肘抵挡,岂料凌儿一把推开他挡住了刀子,刀子即不长眼往她刺入,血跟着流出。
见真杀了人,男子惊恐的往后要逃,却被掌柜的逮住,“杀了人还想逃,我这就将你抓去官府。”
男子挣扎,一脸惶恐,“不要啊,不要啊,大爷……”态度大转,从刚才的嚣张变成鲁蛇,一直哀求。
“现在知道叫大爷了。”掌柜的看着外面来凑热闹那些人大声吆喝,“有空看热闹,不会帮忙去报官吗?”
“不要啊……”男人愁眉苦脸,掌柜跟伙计押着他,外面还有一大群人,他根本逃不了。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之气,他现在后悔莫及。
“我们这就去官府找人来。”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子转身往衙门方向快步去,赶快去说这儿要死人了。
许弼慌忙将凌儿抱上长椅躺着,看着她腰间尚未抽出的利刃汨出血流,颤抖的撕开她的衣裳,血注不停,思考如何取出刀刃,止住血流。
他转身跑向柜子拿出他师父生前教他们调制的止血膏,那是由白及、仙鹤草、棕梠灰和血余炭调成,他并未尝试用过如此深的伤口,也不知伤口是否伤及内脏,现下必须先止血,再视伤势考虑治疗方式,慢了她要血流过多而亡。
掌柜的和顺子将犯人押出去了,医馆只剩下他和凌儿,许弼小心翼翼抽出刀子,刀子一抽出,血即喷溅出来,喷得他满身满脸,使他心跳加剧,浑身发冷,凌儿也一身血,几乎束手无策。
凌儿苍白着脸道:“这回我将死了是不是?”她全身发寒,不停颤抖,四肢无力,腰间的疼似乎也麻木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妳死,妳救了我,我怎可让妳丧命。”许弼心急的在伤口抹上厚厚的药膏,想暂时先如此,再去煮化瘀止血汤,再去找武卫来帮忙。
“许大夫……”凌儿虚弱地望着她,气息游丝,“别忙了,我可能要死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为了你,我拼命活下来,可以再见你,与你生活这些时日,这段时间也足够了,与其你死,不如我死,我死不足惜,你活着还可以救很多人……”
“别说了,凌儿,妳要留些力气,等血止住,我去找我师兄来给妳开刀,他医术精湛,妳一定可以化险为夷。”许弼慌得红了眼眶,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凌儿不是他不喜欢的人吗?而现在他却好怕她消失。
“你、师兄?”凌儿迷蒙双眼不住充满期待的看着许弼……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可现在她觉得眼中事物逐渐飘渺模糊,身子抖得僵硬,虚弱得无法思考。
许弼难得掉下两行泪,红着眼眶看着凌儿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
凌儿再清醒已是五天后的事了,她疼得叫了一声,“喔……”
“别动啊,我在帮妳擦药。”冬儿拿着药水仔细帮她清洗伤口,武卫和许弼合力帮她开刀,清理破掉的肠子,她总算捡回一命。
“好疼啊!”凌儿皱着眉头虚弱道:“妳在趁机报复我吗?”
疼得咬牙切齿。
“谁在报复妳?要报复妳,直接不管妳就好了。”擦上药膏,冬儿帮伤口盖上干净的布,她已经汗水淋漓。
凌儿想也是,原本以为要死了,竟然又能睁开眼,只是冬儿怎会知道她受伤的事,还愿意来照顾她?还有许弼呢?
她东张西望,环顾四周确定她躺在医馆的房间,纳闷问在盥洗盆洗布巾的冬儿,“许大夫呢?”
“他在外面帮病人看病,”冬儿一如往昔盈盈而笑,好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芥蒂,“妳躺着,昏迷五天都没吃东西,我出去买条鱼回来,我相公说多吃几只鱼伤口复原就快了。”
“喔。”她淡淡应了声。老是她相公,她相公的,都不知她最怕他了。
凌儿终于醒了,她大石也落地,笑mī_mī要去买鱼,凌儿忽道:“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总害妳,又想杀妳。”
冬儿走了回来,盯着床上苍白的脸,“以前如何我忘了,我只知道在富阳妳是我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互相照料是不是呢。”
凌儿听闻冬儿说得不关痛痒,丝毫不忌恨她,她感动又感激的伸手抱住冬儿,“冬儿……我对不起妳!”
冬儿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别想太多,养伤要紧,我要快去买鱼,要不买不到新鲜鱼了。”
她擦一把凌儿脸颊上的泪,转身出去告诉许弼凌儿醒了的事。凌儿可以改头换面重新活过来,她比谁都开心,没人会去跟一个愿意改过自新的人计较,何况那是与自己同胎所生,骨肉相连,亲得不能再亲的孪生姊妹。
續篇13娘子有孕(完)
續篇13娘子有孕(完
經過療養兩個月後凌兒又是許弼手腳俐落的好幫手,經過那事件洗禮,醫館裡的幾人與凌兒相處的更融洽,彷如一家人噓寒問暖。
許晏得知凌兒奄奄一息,以為她會就此一命嗚呼,卻沒料到許弼跟武衛聯手將她救活了。
「老爹換你看診了。」凌兒過去扶起一位病了的老伯走過去坐在許弼旁,拉起他的袖子給許弼把脈,忙完了又趕緊去看掌櫃的將上一位病患的藥包好了沒。
今兒黃曆凡事皆吉,夥計阿順去相了兩次親都不成,特別選了今日的好時辰去相親,醫館少了一個幫手,今兒病患又特別多,有些忙不過來。
許弼瞧她忙來忙去,總有意無意的瞄她一眼,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花樣般的笑容,繞來繞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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