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人家颁奖机构也通过国际快递把奖章和奖状都给他寄过来了,并且要求他提供一个银行账号,24小时内就把奖金也打过来了,一共十七万三千九百八十四美元。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奖,居然还带零带整的。
谁说福无双至?这下费柴算是扬眉吐气了,不但可以与家人团聚,而且这笔奖金折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呢,房贷什么的一下也能解决了,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头。
费柴咸鱼翻身,妻子尤倩比他还开心,所以一大早就去赶早市,买了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甚至还有红酒蜡烛,等晚上丈夫回到家,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幅温馨lang漫的景象。说起来,除了结婚前那几天,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有一段时间尤倩甚至以为她和费柴的这个‘七年之痒’算是熬过不去了呢。
为了不破坏这种lang漫气氛,尤倩特地嘱咐自己爸妈晚把儿子费小米接回去住,等自己和丈夫过了这个lang漫之夜,第二天再去接他回来。
“我不去机场接他,他一定很失望吧。”尤倩边上楼边想“就得这样,失望越大,越是惊喜!”她进了家门,把东西归类放进了冰箱,然后换了衣服,匆忙忙的下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挽起袖子下了厨房,洗、切、涮、炖的整整忙和了一下午,等晚餐预备的差不多了,这才洗澡换衣化妆,床上床下的也都换了,里里外外的地板也拖得锃亮,把整个家连同自己都弄的香喷喷的。
一切收拾妥当,她又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三十分,于是在心里默算着:“航班正点到达是六点三十分,机场大巴开四十分钟,下了大巴打个的士……那么最多二十分钟后久别的丈夫就回按响家里的门铃了。
“嘻嘻……”一想到这儿,尤倩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心跳居然也加快了不少,对着镜子一看,又对自己的装扮不太满意,于是又去补了个妆,换了两样首饰,再看时间,还差五分钟,于是拿出那对结婚时娘家陪嫁过来的银烛台来,把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坐在餐桌的一侧,手托了下巴,静静地等。
“叮咚……”门铃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响了,尤倩差点没欢呼出来,她跳着跑着去开门,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又停下了。她再次拽拽衣服的下摆,舒缓了一下心情,等着门铃响了两声,才打开了门。
然后她的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住了,因为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不单单是费柴一个,身边还有他们的养女费杨阳。为什么会是她?!自己千算万算的设计了这个lang漫气氛,却偏偏没把她给算进去。
费柴取了托运的行李出机场时,远远的就看见出口那儿有个女孩跳着脚朝他挥手,还不住的咧着嘴甜甜地笑着。又是几个月没见,养女费杨阳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他本想立刻就迎上去,可是前头还排了很多的人,他又是一向守规矩本分的,所以就耐着性子跟着队伍一步步的往前挪,同时对着那女孩慈爱地微笑着。
费杨阳是他六年前收养的凤城大地震的孤儿,当时也不知道年龄,只是凭着目测,大约是**岁的样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她的父母在六年前的凤城大地震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谁都猜得到多半是埋在地下了。而她因为受刺激太深,不但对以前的事情失忆了,而且语言功能也发生了障碍,尽管已经被费柴收养了这么些年,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她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大部分的意思,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费杨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多半是因为凤城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城市,所以她也有点混血,获得了混血优势,她鼻梁高挺,眼眶也较深,瞳孔的颜也偏绿,头发则更是一头的栗色自带卷儿。其实为了这一头栗发还出过笑话。费柴收养了她之后,带她去学校报名,结果那老师语重心长地对费柴说:“当父母的,从小要给孩子正面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你给她染头发干嘛啊。”害得费柴解释了半天。
好容易排到了出口,费杨阳立刻就像只小鸟一样地飞进了费柴的的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胸口拧了半天,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只才长了犄角的小羊羔一样。费柴顺势用手胡撸着她的脑袋问:“就你?你妈呢?”
费杨阳笑着甩着头,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又挽了他的胳膊。费柴四下一看,确实也没有其他人,就扬手做欲打状说:“今天才周四,你别告诉我你逃课了哈。”
费杨阳低头一吐舌头,拽着他就往外走。费柴边走边佯怒道:“下次再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费杨阳把父亲的胳膊肘又拽的紧了些,有些恃宠而骄仰着头,眼睛微闭,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舍得尽管打。”
可费柴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压到了一个‘小馒头’上,就把手肘往外抽,并岔开话题说:“咱们快点回家吧,你妈想必已经等急了。”可费杨阳好像急了,费柴越往外抽手肘,她就拽的越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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