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镜驾着汽车开出一段路,兜了个小圈子,再折回来,开进了龙兴大酒店。他在车上挂了皮杰手机,道了谢。皮杰当然以为是他太拘谨了,不敢尽兴玩。朱怀镜也不想显得太老夫子气,只说家里有事。
玉琴还没有睡,坐在客厅里等他。“云里雾里了吧”玉琴噘着嘴巴佯作生气。朱怀镜拍拍她的脸蛋儿,说:“云里雾里了我还回来早登仙去了。”玉琴脱了朱怀镜的衣服,开了水让他去洗澡。朱怀镜躺在浴池里,不禁想起了李静。那女人很肉感,也很会风情,一定别有一番风味吧。如此动人的女子就被那几位仁兄挑剩下了,可见选女人单凭眼观恐怕还是不行,也得像中医一样望闻问切才是。朱怀镜闭着眼睛擦着自己身子,慢慢竟动情起来,心中不免恨恨的。玉琴送睡衣进来,望一眼他下面那硬挺挺的玩意儿,抿着嘴巴笑。朱怀镜便说:“笑什么呀憋死我了”玉琴仍是笑着,慢慢脱了衣服。
这一回两人过得不错。完事之后,玉琴桃花如面,让朱怀镜抱着去了卧室。两人抱在一起静静躺了会儿,玉琴不经意叹了一声。朱怀镜问:“你怎么了”玉琴说:“没什么。明明是生意上的对手,还要老朋友似的同人家去应酬,真是滑稽。”朱怀镜说:“你事业心强,我知道。但凡事也不必太认真了。什么叫事业给你说,对这个问题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从前我们理解的事业是为什么什么奋斗终身。现在呢人们评价你事业成功的标准就是看你当多大的官。生意场上做的,照说事业就是发财了。如果赚钱就是事业,那么我们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去高谈阔论现在你的生意被皮杰抢去了,是没有办法的事,做生意,不可能没有竞争的。”玉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竞争你不知道我们是最先有意向征这块地的,他却用低于我们的价格征了地。这中间公平在哪里就说现在,整个荆都市最漂亮的三陪小姐都一窝蜂似的往天马去,这中间名堂你猜不出还会有哪家酒家、宾馆如此大胆这又哪来的公平竞争”玉琴的语气是质问式的,让人听着不好受,朱怀镜的情绪也坏了起来:“你怎么回事我俩能在一起呆一会儿不容易,何必总要说些不高兴的事呢说到底,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这些人能够改变的。大势所趋,谁奈得何”玉琴不做声了。朱怀镜也懒得去理她,躺在那里望天花板。最近两人总是话不投机,说着说着就生气。每次,最先沉默的都是玉琴,然后打破沉默反过来安慰他的也是玉琴。朱怀镜便会在心里自责,暗自发誓今后再不同她赌气了。
可是今天,玉琴背过身去,半天都不说话。朱怀镜有些不忍了,扳过玉琴。玉琴浑身软沓沓的,滚了过来,眼睛却闭着。她瘦了,眼眶陷了进去。朱怀镜便心痛起来,搂起玉琴,说:“好了,我俩再不争这些空话了。你的生意,急是急不好的,慢慢想办法吧。”玉琴像是不生气了,叹了口气,往朱怀镜怀里拱了拱,抱着他睡了。
朱怀镜也感到很累,却猛然想起龙文打来的电话,不由得一惊。内心感慨一会儿,就想这事只能这样了,别管那么多,睡吧。可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今晚这同一张夜幕下,向吉富已成一具僵尸,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了;自己同玉琴相依相偎,忘情销魂;身为乌县财政局长的龙文也许正放心落意睡着大觉,朱怀镜从电话里听得出他暗自庆幸自己过了关;张天奇呢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朱怀镜清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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