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汉街市口的那次意外相遇之后,斌斌很少再回到武汉,很少再去重温故去的梦想,很少再去那个老巷口频频张望,斌斌知道,柔婷已经随着自然的风化,和旧梦一起焚烧在岁月的熔炉中。
失去了处男之身后,斌斌的生理极限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两极分化。过来人说,chù_nǚ不知道非chù_nǚ的yù_wàng,处男不懂得非处男的疼痛,说的或许就是性欲在开闸之后的非本能与非理性收敛。
自从有了第一次与女人ròu_tǐ的亲密接触,斌斌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控制和驾驶来自于生理上的yù_wàng与掠夺。夜深人静的时候,斌斌会在048客房里的超大床上,看自己沐浴后性感的luǒ_tǐ,在不断抚摩自己性器的满足过程中,追寻自己被女人舔吻过的ròu_tǐ痕迹,回味那种灵与肉的碰撞和震裂。
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斌斌体验着不同的ròu_yù感觉。当斌斌在一种意识的麻痹中奋力进入到女人的ròu_tǐ中,所有的精神便一起集中到性器官的感觉上,在张口的频繁抽动中,整个性器有一种被紧紧包裹住的快感,随着张口穹隆处一阵阵痉挛的搏动,圣物受到全方位的轻柔按摩。斌斌会情不自禁地抱住女人的裸身,加快抽动频率,在圣水迸射的瞬间,任凭性器在强烈的收缩中打开yù_wàng的闸门,最终一泻千里。
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斌斌yù_wàng的死穴。无数个清晨,斌斌会面临黎明前不断勃起的尴尬。在那些yù_wàng纠结的日子里,斌斌会频繁地梦遗。在斌斌平滑的腹肌上,有粘稠的圣水凝聚成腥。
斌斌无法控制自己网上的激情寻找,在一种本能所驾驶的shòu_yù中,南沙的“禅”已经随着柔婷的消失而远去。在斌斌魔性的人生字典里,yù_wàng始终震撼着本能的ròu_yù。
我是斌斌网上遭遇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斌斌的第几个女人,也不知道斌斌已经遭遇了多少个网络女人,在斌斌的魔鬼人生中,我不知道他有过多少次激情在黑夜孳生。
和斌斌在网上相遇的时候,我的婚姻已经落水整整两年。我有夜间写作的习惯,自从我净身出离婚姻的大门后,我一直在网吧包夜继续自己的文学创作。夜南京孤寂的冷风中,我穿着一件黑色中长羽绒服,守着阴郁的过去岁月的余梦,在键盘上不断敲打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和着经年的忧伤和旷世的疼痛,输入一张张软盘之中。
那些日子,是心性极端扭曲的恶梦缠绕的日子。每当写作告一个段落的时候,我会努力释放一下自己,去接受某一个陌生男人非正常状态下的邀请,和他做十分钟以内的聊天。
斌斌的出现是我自始至终的意外,是我在某一个思想放松时段里的非正当收获。
六十四
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为灰暗无望的日子。企业在市场经济中,受到宏观调控和三角债的惨烈围困后,最终因为经营不善而彻底进入了破产的法律程序。
用十几年的工龄,换来了三万八千元买断工龄的yù_wàng人民币,从文秘岗位失业回到家后,我已经面临三十五岁的高龄。
我想应聘去报社做编辑,可是我没有本科文凭;我有心去大公司继续从事文秘工作,可是我已经严重超龄。我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去人才市场放飞自己的野心,与比我年轻许多的男人和女人进行职业yù_wàng的大比拼。
趟过婚姻落水的昏天黑地,我开始实施并经营自己的惨淡人生。白天,我骑着破牛样的三轮车,去夫子庙批发大市场批些廉价的女性生活小饰品,到沿街的街市口上去售卖。晚上,化上五元钱把车子和货物存放在公共车棚里,带着“一人饱就是全家饱”的悲壮豪情,在街面上买来一两馄饨二两锅贴,窝在一尺宽的木条凳上狼吞虎咽地扒拉上几口后,匆匆赶到夜幕笼罩吧里,坐在那个专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继续自己文字下的花前月下。
我喜欢在文字的空灵界面上自由自在地行走,喜欢那种脱离了尘世的一个人的世界,有一种无语的情绪煽动,随着四季风的芊芊飘送,将yù_wàng的疼痛轻抚暗摸。
为了一个人的生存,我不断地将自己打好的文字通过邮件出卖给纸煤,这种近似掠夺的金钱yù_wàng时时折磨着我,使我在文字的清洁与非清洁之间看穿自己的市侩和卑鄙。
有时,在网吧通宵的倦怠了,我会到附近的公用浴室去打通铺,化上几块钱买个安眠的静处,第二天再重复第一天的辛酸劳作。
那些日子,我很盲目,迷离的痛楚天天刷新着我心性的疼痛。我一面在夜晚做着文字上的真君子,一面在白天干着乞丐的伪行当。为了抢个好的售卖闹市口,每天一大早,我会是一头待宰的牲口,强行把自己拉出去,将破牛样的三轮车占领在最好的路段和最好的市口,等待着人群等待着叫卖等待着交换
我没有寡廉鲜耻,十年职业文秘给我留下的面子和里子,抵不上我一双点着钞票捂紧钱包的手。在金钱的奴役中,我发现始终无法昂起自己的头。
我一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婚姻落水后,我一直没有把离婚的消息告诉父母。从小,我就是父母的乖乖女,在没有任何反叛意识的存在观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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