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慑暂时松下一口气,正准备回房压压惊时,门铃突然响起。
“这一大早的,是谁啊”他瞄一眼手表,才六点,哪个访客这么不识相
他走过去开门,十来个西装笔挺的男子陆续走进来,原来是李组长郑士衷,和警局一干同事。
“伯母早。”众人跟柳母打招呼。
“你们这群醉猫终于醒啦”昨天的喜宴,柳母给这些人留了两桌,结果他们醉到连出场都没有,空着两张大桌子,让她想到就恼火。
“对不起啦,伯母。”郑士衷代表众人上前送礼道歉。“我们庆祝会开过头,喝得迷迷糊糊,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我们一清醒,马上赶来了,瞧,一个不漏,个个高头大马,有什么要抬要搬要出力的,伯母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办到。”
“行啦知道你们辛苦,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记者实况转播,警方埋伏跟监现场,那些人真是难缠,”柳母摇头叹气。“他们难道就没想过,所谓的埋伏就是要隐密,大批记者张扬出动,闪光灯照得比太阳还亮,哪个白痴会等在那里让你们抓我说你们应该告他们一个妨碍公务才对。”
“我们确实很想那么做。”可惜,那些记者一句“人民有知的权利”就把他们堵死了,再加上死者的立委母亲搅局,把他们气得差点没发疯。“幸好案子总算破了,雨过天晴,老大又娶了老婆,哈,双喜临门”郑士衷大笑。
“如果能三喜临门我更高兴。”柳母瞥了柳慑一眼,那表情谁都读得明白,老人家想抱孙了。
在这种时候柳慑是很聪明的,绝不会反驳,就杵在那里,当作没听见老妈的话。
柳母不好在人前让儿子没面子,只好对众刑警招呼道:“你们这么早来,还没吃饭吧来厨房吃点东西,待会儿要卖力时才不会脚软。”
“谢谢伯母。”一行人跟着柳母进了厨房。
郑士衷留在最后,直到客厅都没人了,靠近柳慑耳边说:“干么一张苦瓜脸,老婆昨晚给你罪受了啧啧啧”他点着柳慑胸前点点红印和肩头一排齿痕。“瞧瞧,多热情,你应该春风一点,要笑,还是你喜欢那种在床上也矜持得像女王的人”
“你神经病啊”柳慑四下张望,没人,迅速拖着郑士衷进厕所。“喂,我妈应该有发喜帖给你们,带了没”
“你才神经咧前阵子大家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说上星期好了,庄哥的老婆生孩子,还是头一胎,他都没空去看,一直到案子破了才去医院,更何况一张喜帖,早不知道塞到哪儿去了。”郑士衷翻了个白眼。“告诉你,如果不是伯母给大家留了简讯,要我们一定得来凑热闹,恐怕局里没几个人记得你昨天结婚。”
“难怪你们今天一大早就来报到,原来是老妈的杰作。”柳慑垮着肩膀,喃喃自语。
郑士衷实在很好奇,都洗清杀人嫌疑了,又娶了老婆,好事接二连三地来,怎么柳慑一副失魄落魄样
“你到底怎么了事业有成老婆也有了对了,你今天还没跟李组长谈过话所以不知道,李组长快高升了,你是最有希望接组长位置的人,我这个小队长都要嫉妒你了,这样算起来你是三喜临门,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不懂,我”柳慑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将自己弄错相亲对象,一早起床,发现身旁睡的老婆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人,心里的强烈震撼表达清楚。
“你不会吧”郑士衷太讶异了。“你的推理能力是局里公认的第一把交椅,怎么会犯这么低能的错误”
“我比你更想知道。”柳慑抓着头发。“相亲那天都是小蜜在说话,第一次约会是老妈帮我约的,她们姐妹一起来,之后的每一次约会也都是三人行,就连打电话也都是由小蜜负责拨,然后小甜再来讲,我我当然会以为我的对象是小蜜啊”
“你难道没有主动打过电话”
“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柳慑反省,他似乎不是个好对象,总是那么忙,杀人嫌疑未洗清前,他可以说自己无心筹备婚礼,但命案破了之后呢他跟同事去庆功了,丝毫没有想到未婚妻,他真的很过分。
“我服了你了,难怪你搞不清楚自己的老婆是谁。”
“我知道自己很差劲,这不是已经在反省了”如今细想,似乎田甜是他的妻才合乎常理。
她这么在意他,他出事,她第一个出面关心第一个伸出援手他真是笨,现在才发觉,在她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到饭店订婚,他以为是跟田蜜订婚,心头涌现的沉闷感,原来就是他对田甜有情的迹象。
“其实这样也好,你知道吗我一直就觉得你跟田甜比较合拍。”郑士衷拍着他的肩说。“喏,最先察觉你遇到麻烦的是田甜,能跟上你的脚步的是田甜,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辛苦查出客人名单的还是田甜,尤其”他指着柳慑一身g情残痕。“你们彼此如果没有感情,不会留下这么深刻的痕迹吧”
柳慑又想到那如梦似幻的玫瑰花香,诱惑的迷人的,时不时搔挠得他心痒难耐;他的身体还记得,当他拥住那份香气时,他内心有多么喜悦与满足。
“你说的对,我对小甜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看到她就紧张。
“那不就好了”郑士衷击掌恭喜他。“你们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柳慑却低着头,半晌不发一语。
“又怎么了”
柳慑想了想,摇头。“没事。”
“有问题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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