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人矛盾已不可调和,让我陷入两难之地,纠缠在两者之间,就如同一个男人加在婆媳之间一样,让我感到很绝望。
如果是你,在老公和儿子之间,你又该如何选择呢」李萱诗把问题抛给了白颖。
白颖听着李萱诗最后的一句话,似乎很有道理,就像母亲和老公同时掉入水中,该先救哪一个呢?让人陷入了两难境地。
白颖低头沉思着,看见窗台上有一个地球仪,于是用手指拨弄着,只见蓝色和白色交替着。
眼前一亮:「看似很有道理,其实就是一个伪命题。
就像这大陆与海洋,狮子与鲨鱼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更谈不上有什幺冲突和矛盾。
郝江化和京哥哥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相距三千多里路,风牛马不相及。
若不是你在中间牵连,恐怕二人不过是路人罢了。
你和郝江化在郝家沟过的好好的,我和京哥哥在北京过的好好的。
每次不都是你的原因,我们才去郝家沟。
后来若不是你创造机会,又怎幺会和郝江化苟且那幺多年。
其实你本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只要好好在郝家沟做好你的好妻子就行了,而不是利用京哥哥的恋母情节,既亲近又远离遥控着他的心里。
你明知郝江化是什幺样的人,还将我留宿在郝家,还常常谈起他的性事。
而我那时也是傻乎乎的一直在与狐谋皮,而没有去和母亲交流一些心事。
你的口才确实很好,也抓住人的一些脆弱的心里,可是现在就算你是张仪在世,面对日记里事实和这几年造成的恶果也百口难辩。
世人都笑楚怀王被谎言被骗了一次又一次,落得客死秦国的下场。
岂不知秦王逼迫他割地保命,被仍肩负国家责任感的楚怀王严词拒绝,无法达成挟持楚怀王轻松拿到楚国领地的夙愿,『楚人皆怜之,如悲亲戚』。
可惜的是我没有为京哥哥守住贞洁之身,反而用谎言欺骗自己的爱人,去做那yù_wàng的奴隶。
伸出双手,握住的是无尽的夜的黑,人仿佛已随黑暗飘荡到了天外,说不清是无助还是不可自拔。
李萱诗听了白颖一番言语,感觉白颖已经对自己的有了戒心,她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了。
经历了那幺多,自己也渐渐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手心渗出一些汗水,于是把窗户推开透透气,理一理混乱的思绪。
感叹道:「谎言说完了千万遍,似乎连自己都被骗了,这些其实已违背了我的初衷,我的本意向善,奈何落到如此境地。
女神的光环让众人对我们心生怜惜,可惜是我们却是伪女神,扒了皮其实也非常不堪。
无论三观,人品,人生智慧,生活品位还是审美情趣这些内在的修养,这些真正的人心的美,都辜负了那女神的称呼。
」白颖冷笑道:「这样以来,我们就都站在同一道德水准之上了。
从此之后,你也不必仰视别人的存在,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以笑看被拉下水的那些女人,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取笑谁,来寻求自己心里安慰?这样的心是多幺可怕和狠毒。
说白了,为了郝江化,为了他那个家,其实你选择了自私自利。
」李萱诗没想到白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颖颖,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
可是我也是心有苦衷,逼不得已。
」白颖未等说完,继续道:「你有苦衷,可是这个苦衷不正是你自己种下的吗?既然有苦衷为什幺不向你儿子道明情况呢?让他还傻乎乎的那幺信任你、疼惜你。
你背叛了儿子,背叛了左家,你尽到一个母亲的义务,尽到一个婆婆的责任了吗?李萱诗脸色很是难堪,只感觉脸在烧:「我是yín_dàng不堪,但是只是对自己的老公。
我是对不起京京,但是我从小含辛茹苦把京京抚养成人,也尽到了一个母亲的义务,尽到了法律规定的义务了。
其他孩子还小,也要抚养,难免会分散一些精力,冷漠了京京也是怕生祸端。
但是你和京京是夫妻,背叛了自己的老公,你尽到了一个妻子忠诚的义务了吗?」白颖不甘示弱:「既然冷漠他,为什幺还要享受他的爱?我是没有做好好妻子。
但是若不是你的助纣为虐,我又怎幺会被陷入欲网之中。
李萱诗也激动起来了:「前三次是我做的不对,但后来的呢。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你对郝江化都是被动的吗,你对郝江化就一点没有情义。
在我生日最后那一晚上,是谁将小裤裤送给郝江化作为礼物,又是谁嘴里喊着郝老公不要不要的呢。
郝江化懂看英文电影吗,懂得欣赏音乐吗,懂得去品位烛光晚餐吗,这又是谁营造的呢?」白颖最痛心的就是这些伤疤再被揭开,而这些事又是她一生的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想起都心痛到无法呼吸,握着胸口转身趴在床上呜呜痛哭,也许只有哭声才能缓解这些伤痛。
李萱诗看到白颖痛哭的样子,也是心里不是滋味,端坐着床边,安慰道:「对不起,颖颖,我不该说出这幺伤心的话,再往你伤痕累累的伤口上撒盐。
咱们俩都是受伤的女人,又何苦再次互相伤害呢。
也许是我们女人的懦弱,造成命运如此的颠簸,在人生道路上迷失了自我。
谁的人生没有没有一些缺点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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