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得都没有错,卢真是因为眼镜跌在地上从而耽误了看的时间,而文明是因为口水流了出来所以赶紧把嘴闭上。
而另一件让我感动的事,就是我曾经最大限度地欣赏过隋棠的身材,并且是经过她允许的。
隋棠生日那一晚我们畅饮。醉酒后隋棠哭了:〃我从小最怕过生日,别的女孩过生日妈妈都会给她们买娃娃,买衣裳。而我过生日,只会想起那时妈妈是怎么微笑着离开我。〃
我喜欢隋棠,很大程度上因为她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就像一株温室的花,需要别人的悉心照料。并且在照料这株鲜花的同时,我能清楚地嗅到她的人格芳香,所以我总是可以由着她撒娇胡闹。对于一个善良的女孩来讲,这也许算不得刁蛮,只是充满灵性的一种表现。这样一个女孩再配以美丽的容貌,温柔的声音,连金属都能融化。何况我的意志也并非金属一般坚强,最多算一铝合金的。
隋棠的眼泪很下酒,她不停地流泪,我就不停地喝,她便陪着我喝。我忘记了估算隋棠的酒量,当我俩面前摆了第七个空瓶的时候,隋棠已经很h了。我把她扶起来,刚走了几步,隋棠毫无保留地吐了一身,我忙将她扶到了床上躺好。
看着软绵绵的隋棠,我后悔不迭,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隋棠迷迷糊糊地张嘴说道:〃衣服,帮我把衣服脱了。〃
〃哎啊〃莫非你是对我说的
隋棠的老爸不在,屋里连个宠物都没有,有这本事的看来只有我一个。不过,让我一大男的帮她脱衣服,这未免是个挑战。
头脑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这么说,你是不想帮她了
那倒也不是,这么神圣的任务交给我,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如果她毛衣下面只穿了件文胸,或者她有什么特殊嗜好,比如从不穿文胸,那不是很尴尬
另一个声音说:即使有意外情况发生她也不会怪你吧,都是她命令的,你本意又不想那样。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本意当然不想,但是如果眼角的余光都躲闪不及,那应该不算过分吧,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她穿的是套头毛衣,我扯着衣襟,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同时眼睛努力地看着别处。
拜托,不能看,不能看
一不小心,还是看见了
隋棠穿着那种〃美体修形一穿就变〃的衬衣,虽然是平躺着,仍然可见峰峦叠翠。那时我还没有cup的概念,一只手一个也捂不住的应该是几号杯呢我的目光诚惶诚恐地停留了两秒种,然后抬起头,做了个深呼吸。原来隋棠有穿塑形衬衣的习惯,想必这种衬衣是一套的。帮人就要帮到底,于是我横下心将隋棠的仔裤一并脱掉,这样睡得才舒服嘛。
一边脱我一边觉得委屈,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像隋棠所说的那样做个什么分子,哪个分子级别的在得到授权帮美女脱衣还会抖若筛糠之后,我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为她盖上被子,揶好被角,心里怦怦地跳。刚才的紧张使我再也睡不着。我拿出笔纸,凭借着想象将这一季的隋棠纪录在纸上,想象模糊的时候,就抬头看看熟睡的那张脸。她呼吸渐入均匀,小嘴一鼓一扁,像个女婴一般睡着。调子在画板上细腻地流淌,就像我那一刻我汩汩有声的悸动。
隋棠一直怀疑我那天轻薄了她。我倒是后悔没有轻薄她,看着她清醒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像丢了一次艳遇。
隋棠将被子铺好后跟我蹭了顿食堂,又对我强调了〃君子协议〃中每周n个电话那一条款,之后像一阵香风消失在我眼前。
我呼吸着可以润喉的大连空气,抬头看天,阳光里不掺一丝杂质,给人以轻松之感。但是〃轻飘飘的阳光〃这一说法有些欠妥,因为亿万年以来太阳一直如此,我们能看见的阳光只不过是水蒸汽过滤出的假象,凭什么将其本身冠以轻松或者沉重之说那时我是个唯物论者,我坚持这样以为。
第12节:第三章百米级
一般来讲,每个大学宿舍里都会有一个泡自习室的,两个泡的,三个泡网吧的,四个泡人民大会堂的。
这个只是平均情况,不算稀罕。大学是袖珍型的社会,有想不到的人没有遇不到的人。在此之前,你一定无法想象这帮大一的哥们儿滋出来的鼻毛长得可以当刷子,擦脸的毛巾能把地面砸个坑。别惊讶,也许大二的时候你就是其中的一员。由此来看上帝还是公平的,这帮家伙的大脑玩命向着爱因斯坦进化,小脑则意气风发地向元谋人看齐。
老大的亮相给我们以很大程度的震撼。那一天正值打扫,老大推门而入,看了看床头的铭牌,把行李放在床位上。卢真说:〃哟,大叔,您是来送孩子的吧。〃老大抬头很真诚看了看卢真,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的学生证。
卢真傻了,我们也傻了。
老大姓张名大军,湖北人,实际年龄22,看起来却足有52。我们怀疑他到过百慕大金三角,一定蹿过那条三十年如一日的隧道。他说没有,〃岁月留痕而已〃。我靠,这岁月的刻刀下手也忒狠了,整个一抽象派根雕卢真赶忙给老大赔不是,老大一脸堆笑说没啥,已经习惯了,刚才还有一个家长管我叫大哥呢。
老大比我们大一届,因为高数屡考不过而降级。他声称记忆力出现问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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