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总得给我个理由。”
王海冰抿了抿嘴。
“董卿出事了,在医院。”
孟浩然皱了皱眉,不说话。
董卿是茶末和他都绕不开的一个存在,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比如是。
深吸口气,他转身回到车里,跟茶末低语了几句。
茶末在车里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下了车,走向王海冰。
王海冰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感激的朝孟浩然点了点头。
“孟少你放心,我一定完璧归赵。”
孟浩然只是点点头,抿着嘴看着茶末跟着王海冰上了车。
大概因为都是成熟男人,王海冰也把茶末安置在自己的后座,还亲手为她系好安全带。
他的体贴让孟浩然欣慰,但多少也有点吃味。
不过这也是将来他和茶末生活里绕不开的事,对这吃味,他也只能自嘲一笑,将落寞掩在心底。
目送着王海冰的1868远去,孟浩然心情复杂的上了自己的车,掉转头开回医院去。
时隔两年多再次坐上王海冰的1868,茶末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在后座上她双臂揽着自己的肚子,仿佛一只忐忑不安的小鹌鹑。
这一路上王海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开车。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而是事到如今他没有立场说什么。
他和茶末那些过往云烟都已经真的成了云烟,他是有妇之夫而她也即将成为别人的有夫之妇,隔着两个大人两个孩子,他和她的距离相隔十万八千里,而且还都是深渊沟壑,压根过不去。
正因为有婚姻和家庭的责任压在彼此的肩头,所以相较于董敏芝的忿忿不平,他只是觉得无奈。
董卿这又是何必呢。
正因为无奈,所以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茶末什么。
他虽然也心疼自己这个痴情种的小舅子,但站在茶末的立场想想,也无可厚非。
当然茶末这临场换夫确实不厚道,但说起来当初董卿对她又哪里称的上厚道。男人与女人,从来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这要是付出就一定能收获,那他王海冰还得排在董卿前面呢。
既然当初董卿自己把事情做的那么遭,如今受这些苦其实也是自作自受。
这真是捉鹰反被鹰啄眼,自讨苦吃。
但身为男人,尤其是对同一个女人有复杂情感的男人,他对董卿还是有一份同病相怜之情。
可这该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如今他奉命把人带去,那也只是尽一份最后的人事。倘若茶末不肯,那董卿再痴情也得认栽。总不能真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董孟两家鸡犬不宁吧。
当然,他不怀疑董卿有这个破釜沉舟的勇气。连命都豁出去了,这小子估计也是猪油蒙了心,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可就算他舍得,董家老老少少岂能由得他?就算董家也豁出去了,人家老孟家又岂是吃素好惹的?
都说商不与官斗,那是自古的真理。
只是今天他看茶末和孟浩然的意思,似乎这事还有转机。
可他也想不出这里面还有什么转机。这女人都带了孟家的仔,还能如何一个转机?
唉,罢了罢了,这些又管他什么事。
他现在就是个局外人而已。
把车开进医院停车场停好,王海冰又鞍前马后的扶着茶末下车上楼。
其实茶末如今连肚子都还没有呢,可偏偏身边有事的没事的都拿她当十月怀胎的大熊猫似的看待。
享福多了,有时候也是个烦恼。
为了避开孟浩然,董卿住的是个外资私立医院。
医院不算大,但口碑很好。住院部有个小教堂,是二战那时候建的,现在也还在用。
教堂里的钟声幽幽传来,给安静的医院增添了一点生气。
可惜这洗涤灵魂的钟声并没有化解董敏芝的怨气,站在病房门口等人的她看到王海冰带着茶末上来,立刻就火冒三丈,气呼呼的冲过来。
“你,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他你才甘心?”把人拦在过道上指着鼻子就开骂。
茶末没有回嘴,只是扭着十个手指头低着头一脸愧疚。
她不是对董卿感到愧疚,她是对董敏芝感到愧疚。她也是做姐姐的,能理解她的心情。倘若有那么一个女人也弄得她弟弟三番四次的受伤寻死觅活,她也一定会指着别人鼻子骂。
将心比心,这做姐姐的终究是偏心自家弟弟的。
王海冰过去拉了董敏芝一把。
“敏芝,这不是吵架的地,克制一下。”
董敏芝瞪他一眼。
这里面也少不了王海冰的一份罪,但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这位董家千金也是非常人,能忍非常事。
王海冰说的对,这过道不是吵架说事的地。
再者,今天叫她来也不是来吵架的。
深吸一口气,她强忍下心头的怒火。
“茶小姐,我知道以前小卿他确实对不起你。弟弟不懂事,我这个做姐姐的有责任。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我也知道,感情这回事不是一个人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可那是我的弟弟,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弟弟。你也是有弟弟的,你也是姐姐,我想将心比心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她说着抽了抽鼻子,眼圈红了红。
“小卿他从小父母离异,他那个父亲你也是见过的,压根就不是个当父亲的料。从小可以说,他是在我们家里长大的,我把他当亲弟弟一般。不,比我亲弟弟还亲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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