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配得上呢?威尔特想。从他进入魔龙菲奥里藏满珍宝的洞x,ue,在黑暗的最深处救出伊维多的那一刻起,威尔特就在考虑他婚服的款式了。这不怪他想太多,最终决战前的夜里,诛神联盟的将军们围起来夜话,谈得全是不着调的花花新闻,一会张罗着给联盟的单身汉说亲,一会叫喊着救出被菲奥里掳走的j-i,ng灵公主后去提亲,只有最后才勉强收回正题:女人这一生最美丽的时刻是出嫁,而男人则是在战场上。
不论威尔特对这个结论赞同与否,当他第一眼看到在黑暗中苍白虚弱、又楚楚可怜的伊维多抬起水汪汪的、如蓝宝石般深邃的双眼,那种埋藏在血脉深处对心爱之物的占有欲就飞速觉醒了。他甚至没第一时间分辨出伊维多的x_i,ng别——还以为是被魔龙掳走的j-i,ng灵公主——脑袋里只剩下了对昨夜篝火夜话的赞同,然后构想“她”的婚服款式。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了也是白想,伊维多根本穿不上,他是一位容貌惊人出众的男x_i,ng。
这份出众,不是像迷倒帝国万千少女的凯文王子那般英俊,而是一种雌雄莫辩的圣洁。
对,圣洁。
伊维多低着头,一头深金色长发如丰产的麦田般光泽秀丽,他合上《婚前必背八百句祷颂诗》,抬起蔚蓝色的瞳孔注视着威尔特。
在这样的注视下,威尔特一如既往地镇定,面无表情,只是把视线重新移回到面前这几件该死的、不够漂亮的婚服上:“来看看,你喜欢哪件。”他强迫自己在这一排大相径庭的婚服中挑出一款勉强中意的:“我觉得这款镶嵌紫玛瑙的不错,珠宝环绕,要不要试试?”
“威尔特,”伊维多就站在他身后,把那本厚厚的书放在一排婚服上,“如果我说……”
“你不愿意结婚了?”
伊维多的声音哽了一下,威尔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由自主的严厉起来,他转过身,看见伊维多披着他亲自给他戴上的战神斗篷,用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原本想说的话又都忘了,“好吧,这也许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拒绝j-i,ng灵公主的示爱而拉你下水。”
“我没有不愿意……”伊维多艰涩地说,“只是我觉得,结婚毕竟是大事,你又是艾维亚帝国响当当的人物……”
“现在不是了。”威尔特说,“我辞去了所有职务,接下去会在塔塔里镇用我挣来钱币度过一生——期间拒绝一切采访活动。除非大陆上还有第二个神使堕落,或者出现了第二条魔龙,否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而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
伊维多的声音又哽住了,他垂着眼慌乱地思索片刻,才呐呐地说:“那、那好吧……”
钓鱼执法成功,威尔特满意地想,伊维多不会拒绝别人,特别是当你摆出一副为他牺牲了很多的姿态的时候,更是手足无措。
“只、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伊维多小声说,“可以不去神殿接受祝福吗?”
“为什么?”威尔特问。
从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统一历史说法来看,遥远的过去现身过许多神,只是后来他们都去了上层位面,没有再出现过,太古至今的长久时间中只有零星几次神使现身的记载。世上的人也因此不在对神的称谓上充满敬意,比如威尔特的“战神”之名只是为了凸显他的战无不胜,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拥有神力,而拥有英俊容颜的凯文王子曾私下被怀春的少女称为“太阳神”,只不过远没有流传开来。
塔塔里神殿虽然仍旧保存着诸神的雕像,但也不知翻修过几次,也许同原貌都大不一样了,去神殿接受祝福,更多的是走个形式,注重尊重神明的仪式感,要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只会是信仰的神明不同吧?
伊维多却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把身上的灰色斗篷搂紧了。
于是威尔特继续问:“是信仰的神明不同吗?”
这也很常见,不说人类、j-i,ng灵、兽人等等不同种族之间的信仰不同,光是不同的职业之间就有千差万别,虽然塔塔里神殿的神像已经很齐全了,但保不准有偏门的太古神祇不在其中。
威尔特想轻柔地撩开伊维多垂盖到眼前的金发,但没想到伊维多条件反s,he地退后一步,威尔特的手僵硬在半空,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伊维多用力摇了摇头,嘴巴却抿得紧紧的,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呢?”威尔特手c-h-a裤口袋,沉默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回头看了眼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花哨婚服,冷漠道:“行吧!”他打包掀起所有的衣服,夹在怀中大步走了出去。
老实讲,威尔特待人说话很有刨根问底的j-i,ng神,你不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大可以什么都不接受。可是在他与伊维多认识的四个月中,对方也熟练掌握了对付他的方法——沉默。如果是别人,威尔特会摆出沉默就当你接受我的处理方法的态度,但对于伊维多,他一般选择妥协。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威尔特想。他把伊维多一件没看上的婚服扔在一边,又把被他关在门外睡大觉的西迪——他的龙——给抱了起来。
“嘿!”西迪反抗,“你又要把我作为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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