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微蹙着眉睡得极不安稳,她轻轻爬犁着他浓密的头发,突然一丝银光忽闪而过,她拨开了他的发寻找,发现乌黑的发中已有零星的白发,突然心疼又心酸。
尤记得当年心里最美丽的一副画卷,便是他站在院里的大树下,高举银色小飞机划破天际,那一刹,天高云淡。
一晃眼时至今日,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已不能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眼前这样沧桑憔悴的面孔,若不是因为她,他本可以活得轻松,活得更好,像个真正的浊世公子,风月人间。而不是这样……
开车回去的路上,郭远抓起她的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脸,说:“快,打我一巴掌。”
晨曦吓了一跳,缩回了手问:“为什么?”
“脑子现在不清醒,怕出事,你打我一巴掌让我清醒点。”
“掐大腿行不行?”
“也行,掐吧,下手重点。”
看着他如此萎靡不振,贺晨曦用拇指和食指揪起他大腿的皮肉,只是迟迟没有掐下去,她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突然抬起身子向他倾了过去,伸出舌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撩,一个激灵,伴随着清脆的刹车声,车子停在空旷的马路中间,晨曦依旧贴在他的脸上,抱着他的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向他平时对她那样,对他。
郭远喉咙里轻逸出低吟,“小妖精你这是干什么?别折腾我了,我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
“车子别停在路中间,开到旁边去。”她附在他耳边说。
郭远身子一震,看着她眼里竟有了神似他的不容拒绝的神采。
车子停靠在路边跳着紧急情况的双火,车厢里情况同样紧急,郭远呼吸急促的看着她拉下了他的裤链,手探了进去,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说:“你才刚输完液,不要这样……”
晨曦咧嘴一笑,“平日里你老想我这样,我都不肯,如今我肯了,你倒拒绝了。”
温热的小手不容拒绝的握住了他的□将它拔了出来,看着它生机勃勃的在掌心跳动,晨曦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般将头埋了下去,嘴还没触碰到,郭远已急急将她的头拉了起来,焦灼的说:“晨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惩罚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慌……”
“你心慌什么?”
小手攥紧他的昂扬上下□着,他咬唇强忍,颤抖着声音说:“你成心的?这是不是你的惩罚?”
晨曦却歪着头笑,“你做错什么事了,一个劲让我惩罚你?”
“我……”
“说不出来吧?那我来问,你来答,要老实交代,好不好?”
“好。”
“是不是只有我能让你这样?”
“是。”
“是不是别的女人都不行?”
“是。”
“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是。”
“那就够了,真的。”
“你……真不怪我?我和……”
晨曦捂住了他的嘴,“我们能在一起,已经是好不容易,我也是真的爱你,别的女人能做的,我都能……为你做……”她的手部动作越来越快,郭远突然痛苦的低吼了一声,扯开了她的手,紧跟着激情喷溅而出,在黑色的裤子上沾染了星星点点。
郭远仰头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斜睨着她说:“晚上你已经吐了我一身,现在又弄得我这样狼狈不堪,还说不是在惩罚我。”
从未见过男人完成这事的完整过程,晨曦滚烫着脸羞涩的扯过纸巾盒递给了他。
回家后,饥肠辘辘,晨曦端出了一整盘烧鹅,把完整的鹅腿递给了他,郭远啃了一口,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忽见她眼里的期待,便话锋一转说,真好吃。
晨曦托着腮催促他再多吃些,跟他讲自己是如何在几个如狼似虎的人嘴下保全了这半只烧鹅的英勇事迹,边说边将大块儿的鹅肉全夹到了他面前,自己则细细的剔着些带骨连皮的,郭远见状又将那些肉又拨到了她面前,晨曦却摇头说我晚上吃了好多,吃不下了,你工作那么辛苦,应该多吃点。
等郭远搁下了筷子不愿吃了,她才开始细细的“打扫”了一遍,看她吃的吮手指,郭远笑了起来,晨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别浪费了。
郭远扯了张纸,边拭擦她唇边的油渍边缓缓说着:“你让我有些无地自容,错过了你,这世上我再找不到任何一个女人,像你对我这么好。”
晨曦微微脸红,扯过他手中的纸自己擦着。
“你昏睡着的那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很忐忑,怕你会因为以前的事,不原谅我,看你那么难受的模样,我真想扇自己几巴掌,我怎么这么混?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来?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有一丝暧昧,自己却……”
晨曦笑道:“知道自己马克思进电筒,光照别人了?那我算不算抓住你的一个把柄了?”
郭远眯起了眼睛,“那你想怎样?”
“文化广场在举行东南亚美食节,改天我们一起去吧?”
“嗯?”郭远托着腮若有所思,“我记得你跟我提过这个。”
“我念叨好久了,可是你都以要睡觉为由拒绝,美食节就办四周,下星期是最后一周。”
“这怎么能错过,一定得去,这种盛会就跟奥运会似的百年难遇,天下刀子也得去。不过,里面卖的食物不会跟这鹅似的这么难吃吧?”
话音刚落,郭远微微一怔,挠了挠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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