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i h you/而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until rey and old/直到我们两鬓斑白
juo/告诉我 你不会放手
juo/你永远不会放手
他一瞬间被回忆击中,脑内短暂的清明,像是记忆的闸门凭空溜出了一缕,只够掌心那么大,却让他突然想起来,或者说意识到,他并不是完全不记得言晏的。
n中当年是以氛围宽松学生拔尖及校活动丰富闻名的,加上校史深远底蕴深厚,当地的初中生都把之奉为志愿的第一位。
当年智能手机还未普及,n中的学生自觉x_i,ng又普遍较高,便是连晚自习都没有的,每年年末放元旦假的前一天,学校会组织一次大型活动,白天学生分年级在学校里办跳蚤市场和美食街,晚上会组织学生集体去篮球馆看文娱表演,节目每个班出一个,前期会进行两轮筛选再最终敲定节目单。
那天班级里的人基本都下去摆摊赚钱了,班里只剩下晚上参与表演的相关人员,由于大家都没正经玩过乐队,于笠初便选了一首吉他主役的英文歌进行了简化改编,吉他的分量较重,鼓手只需要打简单的节拍配合他,唱歌的保证节奏踩准便能撑起场子。
此时教室里很安静,鼓手在前排玩手机,负责唱歌的戴着耳机坐在一旁养嗓子,头顶中央空调嗡嗡地响着,然而热气只悬在头顶,并不会光顾脚面,于笠初觉得有些闷,脱了外套抱着吉他便坐上了窗边的桌子。
此刻临近两点,阳光正是最好的时候,照得人有些晃眼,于笠初把窗户拉开三分之一,沁凉的风顺着三楼这道不设防的缝隙钻入,不断地扑打在于笠初的身上,他把吉他摆正,轻轻扫弦试了下音准,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戴上耳机便跟着弹了起来。
于笠初学吉他已经有些年头了,最初便是兴趣所在,所以学得格外认真些,大抵确实是有些天赋的,自己靠课余摸索些新的技巧倒也玩得真像那么回事。
木吉他天生带着懒调,和弦温如黄昏后的酒,于笠初偏爱手法的转换,勾弦后配合轻重缓急的击弦和打板,那一刻他是挣脱于课业之外,完全自由的。
他靠着窗口,眼睛穿过两点的光线落在楼下的回廊,吉他弦有节奏地颤动,心里跟着默唱着歌词,远处的人影渐近,于笠初的眼睛无目的地跟着移动,等人影在楼下站定,抬眼望向他,于笠初方才如梦初醒,这才看清楼底下站着谁。
没穿校服,那应该不是学校的学生,看打扮也显年轻,却没有高中生的不修边幅,这种日子返校参观的毕业生不在少数,于笠初猜这人大抵是已经毕业的学长。
三楼楼层不高,能清晰看见楼底下人的长相,那人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个子目测很高,长得很出挑,属于那种非常直白的帅气,却没什么侵略x_i,ng,头发被十二月的风刮成了三七分,却丝毫不影响风度,利落的刘海被叠到了一边露出干净的眉骨和额头。
于笠初天马行空地想道,大抵不是那种庸脂俗粉能比的。
那人大约是被他手底下的声音吸引才抬起了头,所以于笠初手并没有停,而是继续按着节奏有条不紊地弹着,那时他正弹到曲子的副歌部分,耳机里沙哑的男声临尾唱的是:
——juo.
回过神来,于笠初从远处那双有些着慌的眼里,似乎还能依稀看见那年的冬天。
言晏来不及管耳机,放下笔记本就要上前:“脚没事吧?”
于笠初摇了摇头,语气并不带试探:“我们以前,是不是在n中见过?”
言晏正要伸过来帮忙的手停在半空,却只顿了一瞬便接上了动作,他的表情看不出是意外还是什么,只是语气里有笑意:“看来你记x_i,ng也没有那么差。”
于笠初一时接不上话,有些讪讪的。
他是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但更多的也没有了,实在招架不住对面那似乎对此已经感激涕零的过激反应。
言晏一边理着倒了一地的新书一边问道:“你每天饭点往我这跑,不急着回家吃饭吗?”
于笠初不便把心思往外吐,只道:“家里又没人等我开饭,什么时候吃都一样。”
他低头理书看不见言晏的表情,只听到对方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接着像和他较上劲似的道:“我家也没人等我开饭,孤家寡人一个,住那么大一屋走个路都能听着回响。”
话音一落室内又归于平静,于笠初低头酝酿着什么,等把最后一本书归好站起了身,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家离书店近吗?”
言晏也没想太多,顺口一溜道:“就后头的小区,a7-701。”
第8章
周六大早,言晏打开门看着拉了只28寸行李箱站在门口悠哉哉玩手机的于笠初,心想自己可能还没醒透。
言晏挠了挠额头:“你…”
于笠初放下手,半睁的眼扫过来,满目的理所当然:“我来当租客。”
“我…”
“单身独居,房子太空走路还带回响,租给我还能挣份外快。我生活可以自理,无不良嗜好,可以分担家务,脾气还算温和,一旦任何一方有了稳定的恋情,我都会自觉主动地搬出去。”于笠初说到结尾转头将行李箱的拉杆提起来,“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师兄?”
“进来。”言晏果断没脾气地让了开来。
“就这么点行李吗?”言晏一边往里让边走过去开空房间的门,“你住这间吧。”
“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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