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爵笑着摇摇头,“唉,你还是那么刻板,那么蠢,搞了同x_i,ng恋都改不掉旧社会习x_i,ng。谁说我是因为爱她才娶她,我只要能给她想要的就行了。”
康明宇顿时茫然。这话有bug啊,不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能给她想要的?
“汤爵,我劝你别执迷不悟了。事到如今,你想要的都已经是你的了,樱子还年轻,她总会走出来的,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我放过她?真好笑。哥哥,我真觉得你不适合存活在人类世界。从始至终,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爱情,她要的幸福很简单,就像她抛弃我,然后选择蔡家的那个白痴一样。都这个时候了,除了我,你认为还有人会娶她吗?我是在帮她,难道恶人当久了,偶尔发个慈悲也有罪?宗圆家就一个女儿,望女成凤的心多么急迫。现在我有权势了,我成了汤家根正苗红的正主,他们立刻见风使舵,让我娶宗圆樱子,打了一手好算盘。恶不恶心,啊?你觉得恶心吗?我也想过给她幸福,是她自己不要。我当初为什么那么针对你,还不是因为爷爷太器重你了。没有家产傍身,我算什么?难道是个上门女婿?现如今往事一笔勾销,无论那些y-in谋啊、爱恨情仇啊,通通都可以抹掉,只有他们宗圆家的威望屹立不倒。我很想放过她啊,一个被人上了的女人,她怎么不去死,她怎么还有脸活着,有脸嫁给我!”
从他回眸一笑的那刻开始,康明宇再没见到汤爵的正脸。他始终高傲的仰着头,背对着他们,声音慷慨激昂。
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偶尔有哽咽和抽气声,大概,骄傲的人都是这样表达脆弱的。
康明宇忽然理解了汤恩在车上对他说的那些话,“你不是汤爵,你没有经历过他的处境。”
将心比心,如果他爱的汤恩为了权势跟别人跑了,别说找人上了他,tm的必须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凡尘走一遭,自己的心情尚且无处安抚,还管别人的死活吗?大街上摔倒的老人他从不扶持,有一天他穷困潦倒,饿死在街头,也不期盼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苟延残喘多没意思。
时间者百代之过客,就像大自然的一颗细胞,繁衍迅速,死活不论。
一片寂静中,古木房门被推开,檀香的味道散发出去,换来阵阵清风,源源不断的向房内灌输。
可能,因为关门需要转身,而高傲的人从来不屑于转身。康明宇恍然觉得,汤爵在某一刻很有自己的影子,如果他们是同学,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善良的定义从来不该是大爱无疆的,像太阳一样散布光泽,那不是善良,那是生存价值。
难道善良是那种一旦出现自私的心理,失去了光泽,立刻就会陨落的星球?
答案会是很明确的。
他们在玫瑰庄园里住了一夜,并没有屋舍,康明宇把熏香搬到露天的树荫下,两个人欣赏满天繁星,不觉东方之际白。
婚礼的事宜全部准备妥当,一大早宾客们换上礼服和笑容,连脸皮都是焕然一新的。
康明宇出行只制备了简单的服饰,反正是个外人,他倒是无所谓。
汤恩因为是新郎的哥哥,打扮的愈发清秀。看着他在梳妆台前被化妆师打理的模样,康明宇的脑袋里会幻想出自己结婚的画面。
不管怎么说,结婚总是件喜事,应该开心点。
汤爵和宗圆樱子分别在两个房间化妆,礼服穿戴妥当,只是脂粉难以盖住她脸上的憔悴。
藉由化妆师开门走出去的功夫,康明宇探个脑袋朝她的侧脸瞧了瞧。
她对着镜子反复扯动嘴角,微笑,莞尔一笑,轻蔑的笑,冷笑,眯起眼睛笑,痛不欲生的狂笑,最后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就像个没有演技的演员,像个丧心病狂的演员。那种瘆人的笑音,隔着三米距离都让康明宇掉了一地j-i皮疙瘩。
她的礼服拖在地上,她回头整理时望见门口窥探的康明宇。两人久久凝视,让他有点诧异。
然后,她闭上眼,重新回到正襟危坐的状态。
康明宇绝对没想到,他是唯一有幸在命运旋转齿轮之前,将宗圆樱子看得通透的人。
许多宾客已经就位了,司仪在空旷的草地上给音响试音。花环和拱门披风拨动,白色的百合,红色的玫瑰,都娇妍不过眼前的男子。
不得不说,汤爵长得更得上帝的心意,比汤恩多了份灵动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外貌不能苟同的。
康明宇看到汤恩的父亲,就坐在旁边桌上。那男人偶尔拿眼觑着自己,不怒则威。还有汤爵的妈妈,是个瘦弱却不失风韵的女人。她看起来不太开心,试想一下,换了谁都不会太开心。
另一边坐着宗圆家的人,有张罕见的面孔从过道中闪过,消失在宗圆樱子的房间里。
“好像是玲玲,就那个喜欢碧水云天的那个女的,汤恩,汤恩我跟你说话呐!”
他用力扯汤恩洁白的西服衣袖,汤恩瞪他一眼,他只好乖乖的松手。
现在是什么情况,大有一种小时候随爷爷n_ain_ai吃喜酒的感觉,无论自己说什么,他们只会瞪着眼睛说,别闹。
康明宇百无聊赖的拨弄白色与粉色相间的格子桌布,听婚礼司仪小声地对一旁伴娘说:“请把新娘带出来。”
“玲玲去了啊,好慢,真是办不了事!”那个女人踩着红色恨天高,一步一扭的从康明宇身边走过。他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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