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麻烦事,便摇头回到:“我就不跟他们抢了。”
杭延对萧采芝略一点头,表情也柔和了些,
“嗯,求人不如求己,接下来我们去参观文竹涧。”
萧采芝随杭延走着,似乎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处风景清幽的竹林,竹影斑驳,远处闻见潺潺流水声,令人心旷神怡。
杭延似乎颇为喜爱这里的景色,赞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是啊,”萧采芝欣喜不已,眸光一亮,“这里太适合捉迷藏和野炊了。”脑子中已然描绘出邀上三五好友,在文竹涧玩耍的情形,又隐蔽又自由,可比在府中逍遥多了。
萧采芝正想再夸几句,不远处传来脚步落在竹叶上的步履声,定睛一看,竟是一少年踏着黄昏的柔光款款而来,还未看清样貌,就先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这位同学说得对,我们改天一起玩捉迷藏,如何?”
杭延似乎对少年很熟悉:“季寻风,你怎么在这儿?”
季寻风此时已步入萧采芝视野,论样貌竟与杭延不相上下,只是多了些未经世事的稚气与天真,眉清目秀的,又有股干净讨喜的少年感,即使身着普通校服也挡不住一身公子贵气,此时也在好奇的端详着萧采芝。
“放学了,我就想找个幽静的地方睡觉,”季寻风望着萧采芝,目光友好,“你好啊,你是我们的新室友吗?我叫季寻风。”
“是的,我叫萧采之,日后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
萧采芝放下心来,看起来两位室友人都不错。但又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想要在这里入学,还要样貌过人?萧采芝努力回忆着参观路上见过的学生们,发现普通长相还是不少的。
时候不早了,回斋舍路上,萧采芝很快与季寻风熟络起来,他早一年入学,比她大一岁,家境也与她类似,父亲都是朝中官员,母亲也是名门之后。但话也说回来,恐怕这里学生的家世都是与萧采芝相似,极少有贫寒子弟。
萧采芝趁着晚上溜到隐蔽的山泉边洗了个澡,冻得瑟瑟发抖,但也洗去了身上的灰尘,变得舒坦下来,之后与室友们道了句晚安,便躺倒在柔软的床褥中,一合眼困意袭来,回想着一路上和书院中的种种,在对明天的期待中进入梦乡。
“采之,醒醒。”
萧采芝闭眼挥去脸上乱晃的手,翻了个身。
季寻风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昨天不是说想吃书院的早点吗?去晚了可就没了。”
萧采芝猛地睁眼抬头,不小心“啪”的撞到对方额头上,两人吃痛的哼了声,各自揉着红印面面相觑。
季寻风细看过去,新室友的额头皙白,只是轻轻一撞便有明显的红印,久久不散。虽然自己是被撞的那个,但看起来对方似乎更疼些,干脆伸手帮他小心的揉了揉,指腹间触到他细腻光滑的皮肤,令季寻风微愣。
“对不起,我不该凑这么近。”
萧采芝摆手:“没事没事,你等我下,我马上起床更衣……用最快速度。”
说罢,萧采芝环顾四周,空落落的一片,杭延似乎早已离开,被褥叠得十分整齐,摆放在床头,而季寻风则乱糟糟的丢在一旁。
“杭延每日都会早起,可能是去早读或晨练了吧,”季寻风解释道,语气钦佩,“他比我们高两级,但我听说是他同级中文采最好的。”
萧采芝应了一句,起身穿了件校服,便匆匆洗漱起来,洗着洗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季寻风有点好笑,补刀道:“以后除了休息日,每天都要起这么早。”
萧采芝小小的脸顿时皱了起来,看起来委屈可怜。
萧采芝听着先生一通“之乎者也”,只觉眼皮更沉了,但常年被私塾先生摧残的经验让她很快找到了应对之策。比如在脑子里排练一出戏,或是思考人生。
萧采芝侧了侧头,看到季寻风在窃笑,又故意装出她方才脑袋一高一低打瞌睡的样子逗她,忍不住白了季寻风一眼。
等到下课,季寻风走过来问她:“你这么不喜读书,看来也是被父母逼着上学的?”
“我可是自己要求的,”萧采芝抬了抬下巴,说明来意,“在书院多自由啊,不用整日里规规矩矩的,平时可以和同龄人玩耍,休息日还能去街上逛。”
季寻风不解:“你父母不许你出门吗?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不都是被父母要求着、与其他官宦子弟来往吗?”
萧采芝也愣住了,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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