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见他们走了,才揉了揉詹家瑞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好了,他们走了,没事了。”
詹家瑞这才敢把眼睛睁开来,他拽着叶然的衣角,小猫似地把脑袋探出去半截,小心翼翼的扫视了停车场一圈。确定那些人真的走了,詹家瑞才大舒了一口气,扭头问到:“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追杀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住在酒店。”叶然挑眉,说的一派轻松,“混我们这行的,总是会有几个仇家的!你既然和我在一起,以后要做好随时出现这种事情的心理准备啊。”
詹家瑞一听,猛地从叶然身边弹开,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道:“谁和你在一起啊?昨天我说的很清楚了吧?我们不过是单纯的419对象!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走各的路,以后碰到了就当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叶然啧了一声,“谁昨晚说我是你的人来着?”
詹家瑞一时语塞,随即怒道:“我那是怕大涛被你切碎了扔海里才这么说的!”
“所以……你是为了大涛了?”叶然的眼睛再次危险的眯起,看来昨天打的还是不够重。
詹家瑞从鼻孔里喷出一个气音:“他算个屁,我是不想让你背上杀人案!”
詹家瑞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分量,叶然的脸色却瞬间柔了下来,他笑靥如花的凑过去问到:“那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看我被人追杀也见死不救,嗯?”
叶然低沉的嗓音在詹家瑞耳边回荡,他差点又让乱花迷了眼,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你被人追杀是你的事,我可没必要搭上我的小命。”不过这种关键时刻,自保才是上策啊!
“是吗?”叶然凑过去,用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盯着他,柔声说道:“刚刚那三个人可是看见你和我一起的样子了,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们只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吗?”
“你威胁我?” 詹家瑞指着叶然的鼻子嚷到。
“我是在保护你。”叶然耸了耸肩,“反正你只要和我一起,躲过了这阵,就雨过天晴了。”
“保护你妹!昨天把你丢在医院才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詹家瑞那个痛心疾首啊,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啊詹少。”叶然一把搂过詹家瑞,语带戏谑的说到,“我看这医院是没法待了,要不……回你家吧。”
“凭什么啊!”詹家瑞再次炸毛,这危险份子往家带还了得?
“那你觉得去哪好?他们连我住的医院都能找到,酒店肯定也是不能再回去了。”
“我管你呢!再说了,狡兔三窟,你堂堂一个华城集团的董事长,难不成连个避难的地方都找不到啊?”詹家瑞郁闷的要死,要是知道会有今天,他那天在警察局就不应该鬼迷心窍!
叶然想了想:“也成,我在城西还有间小别墅,就去那吧。”
叶然受了伤,开车的自然是詹家瑞。刚刚才被人追杀过的詹家瑞,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不时的要从照后镜里确认一下,有没有车子在跟踪自己。
别说还真被他发现一辆白色的奥拓,自己左拐他也跟着左拐,自己右拐他也跟着右拐!詹家瑞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了,他死死的握着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
又拐了两个路口,停下等红灯的詹家瑞朝照后镜看了一眼,那辆白色奥拓还紧紧跟在自己车后。此时前面的十字路口眼看就要变灯了,詹家瑞看准时机,猛踩了一记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恐怖的低啸声,车子便像子弹一样s,he了出去!
迅猛冲出路口的詹家瑞,快速超过前面的大卡车,然后方向盘猛的一拉,只听见汽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的车子贴着卡车车头猛然一个急转,调转了方向,朝着与奥拓相反的路上开了过去。
当他的车与奥拓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詹家瑞还是忍不住瞧对面的车里看了一眼。与想象之中看见一脸懊恼的杀手不同,奥拓车窗是开着的,里面坐着的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婶!
原来刚刚的“生死时速”不过是詹家瑞一个人的独角戏。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安心,詹家瑞“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气,这时一直坐在副驾驶的叶然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p啊!”詹家瑞恼羞成怒,害他这样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是谁!
“你警匪片看太多了吧。”叶然忍着笑说道。
“那要不你开!”詹家瑞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子斜停在了路边,他还不乐意伺候了呢!
叶然摊了摊手,做了个嘴上上拉链的手势,才堪堪收住了詹家瑞的怒气。
两人到达城西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叶然用来藏人的小楼坐落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别墅区,中规中矩的欧式外观设计,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从门口的花坛里面翻出钥匙,叶然打开门走了进去。詹家瑞兴冲冲的越过他,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一番,发现原来黑道老大的避难所,比他想象的还要平平无奇。
这幢小楼分成楼上楼下两层,淡色的橡木地板上落了厚厚一层灰,一踩一个脚印,家具用白布罩着,显然很久没人光顾了。一楼客厅里有扇大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小庭院,搭着藤架。因为常年没人打理,爬山虎一派欣欣向荣的长势,烈日的余晖透过树叶洒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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