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到安易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脱下了稍显呆板的眼镜框后,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不再隔着镜片,带得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是很有灵气的清秀感,很适合他。我由衷地说:“安易,你这样很帅。”
乔亦彦像是找到了战友:“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惜这小子不经常戴隐形眼镜。”
安易拍开搭在他肩上的乔亦彦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又看了看时臻,问:“这是?”
“啊。”我连忙给他们介绍时臻,乔亦彦是早就认识我哥的了,没什么大反应,只问:“你刚刚说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们找不到我大哥了。”我说。
乔亦彦吓了一跳:“失踪?报警了吗?”
我摇摇头,跟他们稍微解释了一下。刚开始时溪走的时候,他是跟公司请了假的,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认为时溪还好好的,不是出事。但我们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而这时候,错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报警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也或者,是我心里下意识在拒绝接受“时溪失踪了”这件事,宁愿相信他只是出去散散心了,始终不愿意也不敢去想他是失踪了。
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乔亦彦喝了一口,直皱眉:“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向安易,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问:“之前你说的那个......朋友,他是哪里人?是本地人吗?他在哪里看的心理医生?”
“他不是本地人。”安易说。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安易说过治疗性瘾的第一步是去看心理医生,他的朋友很可能也是这样做的。
如果安易的朋友是本地人,那他应该会就近在这边看心理医生。那么如果能找到那个心理医生的话,就能问问他有没有治疗过一个名叫时溪的患者。因为时溪几乎天天跟我们在一块,不可能去离家太远的地方治疗,所以他找心理医生应该也是找我们这边的。
尽管这样说起来,前提条件太多,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但我又实实在在地在期待,就算不是同一个心理医生,也能麻烦他问问他的同行,让他打听下呀。
总而言之,这毕竟是条线索。
但现在听到安易这么说,这个线索的前提条件已经被否决,我顿时失落极了。
安易下意识要扶自己的眼镜框,却发现今天自己戴的是隐形眼镜,有些不适应,又推了推鼻梁才罢休,说:“不过我陪他去看过心理医生,那个医生就住这附近,你是想找到那个医生问问他有没有治过你哥吗?”
“!”我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对啊!”
安易说:“那你等会,我问问他在不在家。”
“嗯嗯嗯。”我连忙点头,示意他问。
乔亦彦看看我,又看看安易,说:“你们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太懂,找什么心理医生啊,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报警吗。”
我抓住乔亦彦的手,眼里柔情似水:“阿彦......”
“小艾......”乔亦彦一秒入戏:“怎么了,你说,你是要让朕删掉硬盘的三千佳丽,还是卸载掉电脑十几个g的游戏?”
“不,不用,只是想问你,还认识像我这样长得帅又可爱活还好还单身的gay吗?”
“哦。”乔亦彦抽回手:“你要干嘛?”
时臻看了看我,大概也是想知道我要干嘛。我说:“介绍给安易,嘿嘿。”
好报答他的救哥大恩。
乔亦彦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安易放下手机,说:“你自己谈恋爱谈得好好的,不要来害我谈不成恋爱。”
“我没有啊。”我没有谈恋爱啊,我不刚刚还说了我单身吗。
但我突然反应过来,看看乔亦彦突然y-in沉的脸,又看看安易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我/c,ao,安易在乔亦彦跟谈、恋、爱?!
我太过于震惊,瞪着他们“你你你”你了半天还说不出后面的们,张大嘴巴傻在原地。
乔亦彦咳了几下,周身气场从恐怖y-in沉又变成迷之娇羞,安易见状便说:“下次再说这些吧。医生没回我,估计在忙,不过你们应该挺着急的,我们先过去他家也可以,他周六一般会在家里。”
我转头去看时臻,时臻点点头。来之前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是安易看出时溪的性瘾,也是他告诉了我很多性瘾的事情。我们便买单走人,咖啡都没怎么喝。
时臻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我们。
过去的路上,大概是几个人心里都有事,车里奇异地安静,只有安易指使着乔亦彦这边那边右转直走的声音。
我虽然很好奇乔亦彦跟安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心里又担心着时溪,还期待着能不能找到他,或者得到一点线索,也分不出心思去问问他们了。
时臻看着我,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他伸出手握住了我放在一旁的手。我转头看他,他说:“没事的。”
我看着他,时臻的眼神带着点安抚,那张刀凿斧刻般的脸上这一刻的沉稳映在我的眼里,跟他平时的样子没有两样。
可是前几天他在我面前明明那么脆弱,那么痛苦,痛苦到深夜失眠,焦躁而无力。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因为乔亦彦跟安易在,因为有外人在,所以时臻才会恢复成那个强大沉稳的时臻。而那个脆弱痛苦的时臻,是只出现在我面前的。
他在我面前,就像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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