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然一听登时急了,“有钱又怎样?天底下再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除了我之外,你谁也不许嫁!我们殷家虽富不过云家,但偌大一个夕照山庄养一个你绝不成问题!”
他急得面红耳赤,生怕她会真的动了心。离忧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月色下回旋,似银铃般动听。
“傻瓜!真是个傻瓜!”离忧瞪了他一眼,眉目含笑中是绵绵不尽的情意。心道:我若真稀罕那些,何必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当,在这儿来陪你这个傻小子?
殷然见她笑得烂若明霞,忽地心有所悟,一把扣住离居的双臂,笑骂道:“好哇!竟然戏弄我。看我饶你不饶!”说罢手在嘴旁呼了下,便要来挠离忧的痒痒。离忧被他扣住,躲不过去,只得叫道:“不要闹了,咱们还在说容儿的事呢。”
一提到云容,殷然玩心顿失,手托下巴,思量了半晌却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道:“若不然,我还是再找容儿,跟她好好说说。”
离忧鼻子一皱,冷哼道:“就你还好好说?昨天晚上在凉亭也不知道是谁结结巴巴,那个这个的扯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通畅。”
殷然神色一黯:“原本怕伤到容儿,想以委婉一些的方式说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伤到了她。容儿从小就爱哭,每回一哭,我要说几句好话一哄她便能破涕而笑。可是昨夜,她哭得那样伤心,我却本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哄她。”
离忧顺势靠在殷然的肩头,手紧紧地挽着殷然的臂弯,“反正你是我的,就算容儿和我情如姐妹也不能把你抢走。”
殷然一低头,对上的是她的明眸,清亮似水。他抬手将他揽在怀中,轻轻地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容儿抢不走我,云大哥也抢不走你。”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心中似被蜜浸满。泠泠的夜风轻拂过面,而他的怀抱却是那样的温暧。只要拥有彼此,一切皆无足轻重。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屋顶上相依而眠的人。离忧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抱怨道:“睡得真不舒服,脖子都快折了。”
“有我的胳膊给你当枕头使,你还有何好抱怨的?”听到殷然声音,离忧这才注意到他此时手臂正半曲着,保持着昨晚被她压着时的姿势。想到昨夜说着说着便靠在他臂弯中睡着了,自己好梦到天亮却害若了他。一时心生内疚,伸手替他揉着胳膊,娇嗔道:“傻瓜,你怎么不叫醒了呀?”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幸好昨日比斗完了,若不然独臂出战我可没必胜的比握。”殷然这般说着,实则却是拥美在怀,难以割舍。此时胳臂虽是麻木难受,但经离忧的纤纤玉指一下一下地揉捏着,当真是心花怒放,只觉哪怕是舍了这条手臂不要都值得。
“当!”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击在楼顶上的瓦片上发出一脆响后,又骨碌碌地顺着斜坡滚落下去。低头一看,却见莫北和风飒二人正立在楼下,笑意吟吟地看着楼顶上的两人。
殷然拉着离忧飘身落下,笑道:“大清早的怎么耍起石头来了,所幸失了准头否则可要砸中兄弟我的脑袋了。”
莫北道:“砸得就你的脑袋!昨晚不是去瞧狗么?怎么一去不还?害得我和风兄以为你被狗给叼走,担心了整夜。”
风飒接话道:“可不是被狗叼走了么?只是此狗非彼狗。”
“我说你们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离忧脸颊一红,低啐了口,拉过殷然转身跑走。背后那二人却是笑得更欢。
今日乃是延续昨日未得来及进行的比试,先一个出场的便是云容。她双眼微微有些红肿,神色中是难掩得疲倦。云寒看到妹妹担心地问长问短。云容只回给哥哥一个淡然的微笑,然后转身对离忧和殷然道:“你们看着,我一下会赢!”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一向不喜比斗,更无争胜之心。此刻却是一反常态,云寒还来不及细问,云容已是纵身一跃跳上台去。一身翠绿然的轻纱长裙,手握长剑,俏生生地站在比台的中央。低头敛目,让难以看清她此时的表面。而站在云容在对面的亦是个女子,乃是蛾眉派弟子姚琴。年纪与云容相仿,穿一袭杏色道袍,一头乌发尽挽在头顶,以木簪牢牢地固定。似雪拂尘持在着,手腕一挥滑出一道白影。姚琴微微颌首,“峨嵋派姚琴,请赐教。”
“铸剑山庄云容,请赐教。”一句话落下,云容拔剑而起,先行发难。面对疾挺而来的剑,姚琴眉头一皱,拂尘一扫,将剑的来势打偏。而后身姿一转,姚琴手持拂尘直指向云容袭去。那一刻,时间似乎被放慢,她清晰地感觉到风贴着她的脸颊而过。可是她的眼光却穿越过姚琴落在台下那个挺拔的少年身上。那个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此时正侧着头与站在身旁的少女低声说着些什么。原来,他的眼中从来不曾有的她身影。
分明是烈日当空,为何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周围观者如云,为何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孤寂?
“我喜欢的是离忧,是离忧,是离忧……”冷淡绝然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回响。若是不长大该有多好?若是不长大,他也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他依然只会是她一个人的然哥哥。云容愣愣地想着,对面前袭来的拂尘恍若未见。
姚琴眉头微皱,不明白为何方才还攻势凌利的对手,此时却呆呆的,不闪也不躲。她的那一招袭向的是云容的印堂,若是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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