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淞:“……”
陶非倒抽一口气,急急道:“你爸……你爸不顾你死活吗?不能调个直升机来什么的吗?我听罗哥的意思,你爸是个少将?那不是很厉害吗?”
项臣看了他一眼,没解释,道:“811部队从a城往f城去,运气好咱们能遇上。现在尽可能多带一些干粮和必需品吧。”
罗子淞点头示意了解,起身去翻找出一些口袋,将能带走的罐头、饼干、瓶装水、药品等等东西带上;项臣去翻了一些能穿的衣服出来,又带上了万能充电宝、手动充能的电筒,甚至还去厨房挑了几把趁手的菜刀和胶皮手套。
陶非站在一旁,十分不能理解:“你爸真的不管你?为什么?你不能让他派人来接你吗?”
项臣无视了他,将屋里能带走的东西洗劫一空,几个口袋并列摆在客厅中间,他眯缝眼睛坐在沙发上,目光朝着洗手间的方向。
闻川终于出来了,他洗了个脸,眼眶鼻尖通红,一看就是哭过。
但当他出来时,他已经收拾了所有的情绪,又是那副无欲无求,平淡无波的克制模样了。
陶非指着他道:“这还有个oa!你没跟你爸提吗?”
闻川在洗手间里时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轻描淡写地看了陶非一眼,说:“如果这里困了一百个oa,用不着少将,上面也会派人来接。其他地方境况同样很糟糕,b城已经被放弃了,他们不会浪费资源来这里接我们几个,自力更生吧。”
罗子淞手里转着枪,看了眼项臣,项臣似乎有些意外闻川会帮他解释。
他看了眼闻川还发红的眼眶,说:“节哀。”
闻川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书房,将手机拿出来翻来覆去研究录下的变异过程,又将书房里的电脑打开,连上加密的资料盘开始读取数据分析。
项臣没有打扰他,系了围裙在厨房里煮饭,罗子淞则站在窗边看着外头。
陶非站在罗子淞身边道:“我们可以搭个顺路的救援直升机,不用他们刻意浪费资源,顺路还不行吗?这很简单吧?”
罗子淞固定胳膊用的衬衫换成了绷带,他脱了衣服,光滑结实的肌肤展现着属于a的强大魅力,哪怕是陶非这样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也下意识地觉得他更有安全感。
罗子淞道:“我听说项少将是个十分严厉的人,他早年军功赫赫,扬名的时候很年轻,有传言说他的妻子是十分厉害的特工,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模样。是死是活也没人清楚。”
陶非点了点头。
罗子淞道:“这样的一个人,视军规如生命,在人民需要他的时候,他是永远不会将家人放在首位的。你懂吗?”
陶非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项小哥不会怨怼吗?”
罗子淞摇头,嘴角一勾:“有本事的人,是不屑依靠他人的。”
陶非皱眉,显然无法理解也不能赞同。
项臣手脚麻利,做好饭菜出来叫闻川吃饭,他系着围裙,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肱二头肌隆起,胸肌十分漂亮,他身高有近190,窄腰长腿,握着锅铲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滑稽。
“吃饭……”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砰”地一声。
罗子淞一下站了起来,陶非紧张地看向门口,哆嗦着说:“什、什么声音?”
“开门——!”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他妈的!开门啊——!”
项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
走廊上空无一人,声音是从安全出口传来的。
安全出口的门被剧烈撞动,抵在门把手间的铁架纹丝不动。
“开门——!”有撞击声响起,随后是大群丧尸嘶吼的恐怖尖啸。
“救命啊!”有女人哭叫着喊,“谁来开开门!”
“往楼上走!”又有男人怒吼,“去楼上!”
“他妈的谁锁了门!”有人暴怒,打碎了安全出口上的小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陶非捂着嘴,惊恐地看着项臣和罗子淞。
罗子淞脸色难看,他是个警察,让他听到有人求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非常糟糕。
项臣冷静道:“安全楼道里都是丧尸,门不能开。”
罗子淞沉着脸,拳头捏紧了,肩膀微微颤抖,坐进了椅子里盯着桌面发呆。
有女人的惨叫响起,一只白皙瘦弱的手从碎掉的玻璃窗口探出来,凭空胡乱地抓着什么,随后无力地慢慢滑落。有人愤怒地吼叫出声,杂乱的脚步声跑向了楼上,片刻后,安全楼道里又安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压抑气氛在房间里蔓延,闻川走了出来,目光扫过几人,坐下来吃起了饭。
陶非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项臣没说话,进厨房将剩下的菜端出来,也坐下了。
“吃饭。”项臣声音冰冷低沉。
陶非哆嗦着,眼眶含泪,几次握不住筷子。
一顿晚饭吃得非常安静,没人交谈,只有筷子偶尔触碰碗盘的声音。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陶非几乎吃不下东西,最后捂着嘴跑去洗手间吐了。
陶非满头冷汗,难受得跪在地板上哭:“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闻川收拾了碗筷,挽起袖子主动洗碗,项臣点了根烟靠在案台前看着他。
“路线呢?”闻川头也不抬,水从他手上哗啦啦地流下,他有条不紊地洗着碗,“明天怎么走?”
“用卫星地图,”项臣观察着他,道,“走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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