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送爽,百花盛开。溪流潺湲,莺啼柳间。
人民公园里,行人络绎不绝,紫荆斜c-h-a,牡丹含萏。拾级而上,伴着斜阳,信步乱闯。
斜晖复照行人的脸,如涂胭脂,又恰似喝醉酒的颜靥。
我悠悠打打,不知道脚步该到哪里驻足。突然身后有个清脆的童音喊道:路老师!我一听心里嘀咕是谁在喊。扭头看去,却是郝仁父子,一时不知道该停留还是该装作看不见。
“爸,我就说是路老师吧,你还不信。”阳阳抬头看着仁哥,忽又把忽闪忽闪的眼投向了我。
“还好吧,阿熊?”眼前熟悉而又感到陌生的人,我无可置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仁哥还是那么的帅气,只是没有先前那么j-i,ng神。
仁哥笑笑对我说:咱们边走边谈。阳阳伸手拉着我的手,三人并肩而行。
以前对仁哥的爱恨现在都觉得那么多余,我们只是再次重逢的过客。仁哥问起我毕业的事,我说工作还没有落实。他说一块到他家里谈谈,我并没做声。仁哥知道这算是默认。
当车轮把所有的欢颜笑语碾碎,当残阳带走一切岚霭旧梦,黑色的夜幕徐徐拓展,像是大漠的尘沙,抹平了曾经的记忆。
仁哥把我们带到一家湘菜馆,随意坐下,点上几个家常菜,来了一瓶白酒。慢慢跟我交谈开。
“考研成绩出来了吗,阿熊?”“恩,出来了,一门没有达到标准线。”我低着头,像是初次见面。“那准备到学校当教师,还是另有打算?”“我刚面试了几家学校和公司,正等消息。”“哦,那行,等等看,不行,就给我打电话吧,毕竟我认识的人多些,安排一个大学生还是不成问题。”我依然没抬头,说了声谢谢。仁哥也没看我,也没劝我喝酒,自己又呷了一口酒。
“对了,阿熊,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学校的情况,是不是有个叫蒋凤洲的老职工?”我一听心里开始怦怦跳,于是紧张起来,这话意味着肯定是干爹犯了什么罪。“他,他怎么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认识他?”“我……跟他有一面之缘。”我撒谎道。“他到底怎么了?”“他因为他孩子的事托关系行贿局长,局长有案在先,被牵涉出来,他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哦,情节严重吗?”“说不准,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五年。”我一听,傻愣在那里,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阿熊,阿熊,你没事吧?”半天才反应过来。“哦,没事,没事。”估计仁哥也猜出个七八分,他只是不愿自己说明,等着我把话说明,他好把握主动权。
“仁哥,你在单位里不是人员挺广的吗?能不能通融通融。”仁哥点上一支烟,半晌才开口。“你们只是一面之缘,我没必要去c,ao这个心吧。”我低下头,思索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仁哥,不瞒你说,他——他——他是我的干爹。仁哥先是惊诧一下,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呵,这么说这个忙我非得帮不可了?”“仁哥,只要你能让他早日出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说完我猛喝了口大口酒,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呵呵,仁哥什么人你是知道的,阿熊,虽然之前做的事情有些对不住你,可阳阳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可以,你继续辅导阳阳的功课,你的工作我来给你安排。”我知道他的意思,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无非就是夜晚有个人陪。可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以前在一起也不是三次五次,但我没有立刻表态。仁哥说:这事你慢慢考虑吧,等三五年后你的干爹出来的时候你再答应也不迟,恐怕到那时,他老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听说那里面很乱,打架斗殴、几个强壮的干一个柔弱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别说了,仁哥,我答应就是了!”“呵呵,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有说什么哦!”
我也知道,仁哥人并不坏,慷慨解囊,不会别人犯难时,置之不理。只是太花心,我当时就是受不了他这才离开的。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
☆、1.痛定思痛
上倾下浮摇曳的路灯,双胞胎一样过路的行人,我知道我酒喝多了。跟仁哥要了一根烟,在颠簸的汽车里我失去了知觉。
夜间醒来,发现仁哥紧紧抱着我,凭感觉,我知道仁哥是个圣人君子,他没有乘人之危,没有欺负我。我口渴难耐,找点水喝,看着熟睡的仁哥,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欢愉、痛苦、激情、感谢,一股脑涌上心头。若是没有他,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欢愉,若是没有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情殇;若是没有他,也许我永远生活在自己的四角天空,若是没有他,也许永远不知道有一种特殊感情让人刻骨铭心。
之后因为大四的生活也真的很空虚,不用上课,每天都在宿舍打牌、看各国风情的yellow片,也只有在仁哥闲暇时我会去他那里,寻找此生的欢愉,也希望他早日还干爹一个自由身。
为了我这毕生最欣赏的干爹,我把一曲《后庭花》无数次献给了仁哥,只希望干爹这辈子不再受任何起起落落。爱一个人,宁愿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相搏。
三个月后的一天,仁哥告诉我,我的干爹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了。我知道这都是仁哥的功劳,他爱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换来回我对他的好。可是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感情一下分给两个人?虽然仁哥表象上冠冕堂皇,可他夜间对我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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