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愈发缠绕;目睹这一幕,天狗终于无法忍受,蹬蹬蹬跑下楼梯。
“肖宸,肖宸!”在旁边喊了好几声,它才唤回青年的一眼。无视一旁筵青稍显戒备的目光,天狗向炉鼎一指:“这座鼎内,刻了很多字!”
厚重的药灰中,那些并不算深的浅淡字迹早被埋葬起来;若不是足够细心,根本就无法留意。
能察觉到这一点,天狗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难得想在青年口中听到夸奖,它执着地停留在两人身前,可惜并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回应他的,是应智渊若有所悟的呼唤:“这样……找两个人下来,把这个炉鼎擦干净。”
“那我去吧。”何恒急匆匆道。一开始就注意到两位年轻人手牵着手,他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提起长袍就往楼梯上跑去。
室内的空气过于稀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互动,何大师觉得,再不走自己也该被伤害到窒息了。
不多时,上面便下来几位弟子。玄学大师们都位高权重惯了,自然不乐意动手干脏活,也只有两个倒霉小辈才在一旁做清洁。
肖宸却没加入等待中的大师们。在室内逡巡几圈,他足尖轻点,抹开了地上浓厚的药灰。
几道深深的刻痕出现在地板上。
“不太对劲……”在心底嘀咕半句,肖宸抬起头,又仔细观察了室内一圈。依旧牵着筵青的手,工作模式和生活模式,他倒是切换得挺快。
只苦了筵青。
手上不断传来恰到好处的暖意。掌心的每一块肌肤,都迫不及待渲染着青年的气息。
肖宸比自己稍矮一点。当他垂着头看地板时,筵青恰巧能看见青年脑袋挺可爱的发旋。
很想伸手摸一摸,又更想,拿唇去触碰。
身旁人的气息很熟悉,混杂着自己努力许久,才终于缭绕上去的冷香。仿佛被蛊惑,仗着自己二人正站在角落,筵青悄悄倾过头,似乎想将唇印在那墨色的发间。
脑袋刚一动,就被一道声音打破:“你们忙啥呢?”
疯道人背着手慢慢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异兽。似是因为努力半晌也没能和小鸟搭上话,他脸上的郁闷显而易见,还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半空中的绿毛鹦鹉。
“徒弟,你能不能好好给它说说,我人很好的,只是想摸摸它而已……”
“滚!”刚见面就碰掉了自己的假尾巴,到现在还没诚恳道歉,小鸟翻了个白眼。躲闪不及似的,它一路往这方飞,恨不得把羽毛全蜷缩起来,好躲过疯道人的魔爪:“肖宸,你怎么跑这么快啊,我……”
话音未落,已是看到二人牵连的手,以及筵青微妙往青年那边侧过去,似乎正图谋不轨的嘴唇。
整个呼吸一窒,小鹦鹉花了半晌才平复自己的喘息:“肖宸,你……你你你,你们……”
“我们怎么?”筵青淡淡瞥了它一眼。宣誓主权似的,他炫耀般的举起自己右手,好让小鹦鹉看清二人相扣的十指。
“肖宸……”绿毛鹦鹉濒临石化,还在据理力争:“这儿太黑,你担心他看不见是不是?你人真好。但是蛇的感知能力好着呢,你不用这样……”
“还用得着你说?”筵青一声冷笑。见肖宸没有立马反驳,小鸟的心态马上就要崩了。
既然看得见,还拉这么紧干嘛?
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人身,小鹦鹉发出一连串心碎的啼鸣;还没来得及关心它过度的反应,肖宸已被筵青拉到一旁。
“不用哄它。”男人道,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自在:“越哄,它越娇气。都是惯的。”
就是因为青年对小鸟太好,才会换来它的恃宠而骄。见肖宸似乎想为小鸟辩驳,知道自己的要求并不太站得住脚,筵青主动出击:“比起哄它,你哄哄我吧。”
“哄哄我”三字压得极低,尾音带着让人听不懂的引诱。很少提出要求,小蛇一直以克制的形象站在青年身边。
面对他难得一见的请求,肖宸几乎瞬间就没有了抵抗力:“好啊。”
说的是“好啊”,听起来却像“乖啊”。轻揉着男人掌心,肖宸仔细注意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似乎想抚平他心底的波动。
得到莫大的满足,筵青偏过头,将脑袋靠去肖宸肩膀,一边挑衅似的望了小鹦鹉一眼。
小鹦鹉已经要窒息了。
面对此情此景,怪隼若遭雷劈,只傻傻的愣在半空。疯道人却没它这么凄惨,还在楼梯前吹口哨:“不错啊这次,继续加油啊祖宗。”
“师叔,您下来了。”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这边的动静,应智渊偏过头招呼了一句。指着逐渐露出本体的炉鼎,他唤道:“此地有异,您要不要过来检查一下?”
几个小辈刚做完体力活,手上沾满了黑灰,正站在一旁用胳膊擦拭着汗珠。见疯道人走过来,意识到自己终于能够休息,他们脸上都浮现出庆幸的神色。
直到肖宸的一声招呼:“等等。”
用脚点了点地板,青年的声音仿若周扒皮般可恨:“地板也擦干净看看。”
小辈们:“……”
没意识到弟子们幽怨的眼神,见肖宸提出要求,龚世昌立马集中注意力:“肖大师是发现了什么?”
“有刻痕。”肖宸的声音,顷刻便让众人一惊:“地板上也刻了符文。”
被缚在一旁,杨璠脸色一白。意识到这符文必有蹊跷,几名大师赶紧安排下去。
地板的药灰至少有一指节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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