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放心的踩下去。
又帮助他自己动手吃早餐,我趁着他吃饭的时候,说自己要上去换衣服,其实是偷偷地打了电话给黄耀。
黄耀接到我的电话倒不算意外,我这段时间也是偷偷地跟他联系,自从陆彦回开始频繁地吃药之后,我心里怕药性太大,对他的身体反而不好,就留了黄耀的联系方式,不时地咨询他。黄耀说没事,吃药可以缓解疼痛,我就信了他的话。
这个时候我打给他,即使已经让自己镇定了却还是少不了语气慌乱:“黄耀,不好了,他彻底地看不见了。”
“什么?看不见了?”黄耀也很诧异:“这么快就看不见了?”
“是啊,我很着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肿瘤越来越大了,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真的不能动手术吗?难道就这样消极等待死亡吗?这不行啊,你是路彦回的好朋友,你得帮帮他才行。”
“何桑,我也很想帮他,你知道吗,我是个医生,可是自己兄弟得了这样的病,我束手无策,那种感觉比别的任何人都要挫败,可是没有办法,如果手术,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的。”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继续让他吃药是吗?需要再加别的药吗?还有剂量要增加吗?你是专家,我们都不懂的,得靠你拿主意才行。”
“药,那个药……”他停顿了一下,我有些奇怪:“药怎么了?”
“没事。我的意思是,药还是正常吃就行,也不用刻意加大剂量的,那个就是延缓的药物,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我想让他去你那里查一查,可是他现在有些抵触去医院了。我只能不停地问你了,黄耀,如果还有别的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咨询你。”
“何桑,你随时可以打,我也希望彦回能好的。”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和陆彦回都把黄耀当做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他给我们意见,我们就照做,仿佛是一起为了陆彦回的生命持久一些而努力。谁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我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的阴谋。
如果不是高奇峰的那一通电话,我和陆彦回说不定还在这无止尽不知道何时才能是个尽头的痛苦里面反复地煎熬。他沉溺在黑暗的无底深渊里,像是一个绝望的人,仅凭着我的一双手紧紧地拉住他,才不至于会坠落下去。
可是当高奇峰打那一通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嗅出了背后的不寻常。然后才提醒陆彦回,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个样子,竟然如同芒刺在背。
分明有一双残忍的手,在推着盲人跳悬崖。
我开车去富春路的一家早餐店给陆彦回买小笼包回来,听说生意极好,我就想让他尝尝美食,心情也能好一些。
☆、122.若是浮云遮望眼
我正在店里排着队,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是高奇峰。说实话乍一看到这个名字是真的惊讶,毕竟如今不在一起共事了,平时也不是很有深交,怎么就突然打给我了?
我接了起来,还是习惯老称呼,一开口就是:“高总,您怎么突然打给我了?”
“哎何桑,我听说陆彦回病了?他们公司代表都换成了陆劲了,看来不会有错的?”
“是啊,是病了。”我没有否认,陆方和盛圆有过合作,之后肯定机会更多,接触多了,会知道很寻常,我也没有必要刻意隐瞒什么。
高奇峰说:“是这样的,我之前就知道他病了,但是没有打给你,想着你心里也烦,我的电话又不能帮到你什么忙,无非让你更加添堵而已,就没有打过去。可是今天打给你,是有个我觉得不太正常的地方,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您说,是什么事情?”
“盛圆要上市了,最近在全国路演。第一站就是a市本地,因为做到宣传效果,也邀请了一些合作过的公司,陆方的代表也被我们邀请了,来的就是陆劲。其实就是昨天,过程当中我去了洗手间,结果出来的时候看到那边走廊里有人打电话,就是路劲,本来我是过去打个招呼的,可是听到他对着电话那一头的人声音不大的说什么,他不会怀疑你的,瞎了更好。我对陆方内部的消息也有耳闻,早就听说陆家两位公子的关系很对立,一直以来全公司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听到他说这句话,就想到了瞎了的是不是陆彦回,那怎么听上去,他这话有些脱不了干系的意思呢?”
我听了高奇峰这一番话,心里大震。如果真的是陆劲说出口,瞎了的自然只能是陆彦回,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生病跟他有关系?可是癌症这样的事情如何人为?那么他所说的,不会怀疑你,瞎了正好,正好……我忽然瞪大了眼睛,会不会是?他?
高奇峰还要跟我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被他发现?”
“没有,我离得远。其实他那话给别的人,可能未必听得到,只是我不一样,我打小时候起听力就非常好,所以才能大概直到他说了什么的。”
“我知道了,您先不要跟别人提这件事,我得确认一下。”
挂了电话,前面的人已经买好了,后面的人催促我说:“哎你买不买呢?不买让我们买。”
我连买这个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开了车回去,明明车里空调开着,冷气十足,我的后背却还是沁出了一层汗出来。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那么我和陆彦回被人这样残忍的设计了一道?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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