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闭上眼睛,还是听得到那首曲子在眼帘之后播放,”威尔喃喃着,看上去苦不堪言。“他通过我为你演奏的那首。”
“我明白,我也听得到它。”汉尼拔将自己的笑容藏在威尔颈后。
“抱歉。”威尔身体绷紧,轻轻说道。汉尼拔将这新的紧张情绪安抚下去,双手抚摸欧米伽的身侧与双臂,直到威尔再次放松地躺在自己怀中。
“不用道歉。它很美。”汉尼拔在声音里施加了一些权威。这样进进退退的舞步他们已经试探太久,他自己坚忍的耐心也开始渐渐松动。汉尼拔渴望威尔认清真相,看到自己的全部,将所有的管中窥豹与一知半解和谐地拼凑完整。
“它让我抓狂。”威尔叫人扫兴地咕哝,他太过迷失在自己的恐惧之中,还看不清全图。
“你之前在剧院里说凶手在表演。你觉得他是表演给谁看?”汉尼拔询问道。他的愿望终将实现,现在只是时机未到。
“我不知道。艺术赞助人,音乐家同好,或是另一名杀手?”威尔摇摇头,不愿意再次陷入泥沼。他失去了记忆片段,这一点把他给吓坏了。如果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那谁又在控制他呢?
“那它就是一首月下情歌※4。”汉尼拔注满两只酒杯。看着威尔享受一流的生活方式对汉尼拔而言是种愉悦,这种感情值得继续发掘。从前,汉尼拔对人慷慨是因为想要打动对方或使其相形见绌。在威尔这里,想要将欧米伽一切需求的物质奉献给他的冲动似乎自然而然发自内心某个陌生的地方。
“不,这不是他通常的方式。他平时并不习惯有观众。”威尔继续摇头,取走递给他的那杯金黄酒液。尽管它与切达n_ai酪配起来天衣无缝,威尔觉得单独啜饮起来还是太甜了些。威尔转头与汉尼拔四唇相贴,将一切归咎于浴池的燥热跟酒精带来的冲动。酒水渗进阿尔法嘴里,让这个吻变得愈发甜腻,在阿尔法饮尽了酒水之后还绵延了许久。汉尼拔细细品尝威尔嘴里萦绕的味道,以在欧米伽张开的唇瓣上重重舔舐一记作为结束。
“你认为他为这首夜曲甘冒被捕的风险?”汉尼拔说话时两人光滑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彼此,轻吻与话语互相追逐。
“我认为他想向某人炫耀自己的技艺,”威尔喃喃着说。潮s-hi的热度与汉尼拔的唇上的味道让他昏头转向。
“不管那可怜的混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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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安置共情者上床之后汉尼拔无法跟他一起睡过这一天的剩余时光。他不得不将自己的伴侣丢在身后,留他餍足地躺在钴蓝色的丝绸床单上,看起来就像只神秘的塞壬或是水泽仙子一样。威尔的背部一挨到床单就勾引他又来了一轮。汉尼拔欣然从命,在威尔腿间再次留下一片狼藉。
威尔心甘情愿的顺从和欲求不满几乎让坐在弗兰克林对面(为他找到转诊医生是项太过艰巨的任务)都变得没那么难熬起来。显然,男人对其心理医生的死缠烂打在汉尼拔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众所周知,汉尼拔几乎愿意发动人脉想尽办法、如若必要甚至考虑感情勒索来达成目的。如果这一切都无法奏效,汉尼拔决定他只能杀掉弗兰克林,将它伪装成一场意外。自杀的情况会给自己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汉尼拔还想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划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弗兰克林接下来吐出的一串话语让汉尼拔庆幸自己的拖延。“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托比亚斯讲了些很y-in暗的话。”弗兰克林开门见山,焦虑到根本没等得及汉尼拔坐到对面正式开始谈话。
“我记忆犹新,”汉尼拔回答。他一边落座,一边拂去了对对方礼节上轻慢的不耐。弗兰克林并不值得他劳心费神,更不值得他花费努力将其改造成任何艺术创作。一想像吃掉弗兰克林的场景,汉尼拔甚至感到稍许胃部不适。
“他说他想割断某人的喉咙,将他做成一把提琴。”弗兰克林戏剧x_ing地绞动着双手,喋喋不休。“然后他们就发现有人被割喉,做成了一把琴。”
汉尼拔恍然大悟,一阵厌恶感席卷过全身,然而他的面具只向弗兰克林透露出适度的关心与不敢置信。托比亚斯的风格倒是极具个x_ing化,以娴熟的技艺展示了自己的动机,然而却找了这么个令人不快的家伙作为传递消息的媒介,颇失水准。以他的行为模式而言,这收官cao率得足够让自己出局。
“所以你觉得是托比亚斯杀了交响乐团那名受害者?”汉尼拔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地询问,然而还是让语气中掺杂了几分怀疑。尽管信使无能,但他的确收到了托比亚斯的消息。现在该由汉尼拔来报偿弗兰克林的努力了。对卷进来的所有人堪称幸运的是,这贝塔并不是一支锐利的武器。让弗兰克林自我动摇花不了多少工夫。
“我不知道。”弗兰克林嚷嚷着挥舞起手臂,又颓然垂落下来。“如果我觉得是的话,是不是应该举报他?”贝塔喁喁着,面色忧郁,已经不需要汉尼拔为他做什么精神铺垫。
“你有不这么做的理由吗?”汉尼拔让自己的口气让人觉得考虑这么一个概念实在是个很傻的念头。
“那要是我错了呢?”弗兰克林哼哼唧唧,看起来完全被击垮了,苦不堪言。汉尼拔欲笑又止。
“那你要是没错呢?”汉尼拔这句话只是为了掩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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