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似乎被这层光给笼罩了,表情愣了下,才淡淡的嗯了声。
菜一样一样上来,两人默默无言的吃饭。
邱寒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似乎关注度全在饭上,也可能家风不错,严格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
林暖平常跟孩子们叽叽喳喳惯了,乍然碰上这么个闷葫芦,满心的不适应。于是乎,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早吃完早了事,省得在这儿受罪。
服务员最后上来一个甜汤。是邱寒点的,里面有花生莲子之类的。林暖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舀了一小碗,也没试温度合不合适,抓起小碗就喝。
这一喝,立马喝出问题来了。
甜汤是刚做的,特别烫,一入到口里,林暖立马被烫到了,她疼得张开嘴巴,将甜汤吐了出来,可为时已晚,舌头烫得红红的,她疼出眼泪,伸着舌头,象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对面的邱寒。
邱寒正低头吃饭,抬头看到这副景象,表情也有点儿紧张,一拉林暖胳膊,“快,去洗手间用冷水冲冲舌头,快。”
林暖也是头回遇到这种情况,慌不择路的就起来了,晕头转向的哪知道洗手间在哪里,还是邱寒拉着她的胳膊,大踏步的领她去了洗手间。
林暖在洗手盆边,不断的用冷水冲洗舌头,感觉稍微舒服了些,可还是疼。
邱寒在门口叫她:“先出来吧,去医院看看。”
林暖抿着嘴唇,表情痛苦的从洗手间出来,她感觉郁闷极了,不就是吃顿饭嘛,怎么就吃出这副德行了。这特么的也太尴尬了,自己象是八辈子没喝过汤似的,估计非洲难民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她没什么心情的对邱寒说道:“不好意思,我自己想办法就可以了,你不必管我,赶紧去吃饭吧。”
太丢人了,她现在就想赶紧从邱寒跟前消失。
邱寒不悦的蹙蹙眉,“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吃?”
林暖烦燥劲上来,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低声咕噜了一句:“你不吃就回家,管我做什么。”
十几分钟后,林暖已经坐在急诊室里,乖乖张着嘴巴,等医生给自己消毒。女医生观察着林暖的口腔,很小心的替她消毒,还不忘叮嘱一旁的邱寒:“你好好看着我的动作,回家后这就是你的任务了,一天替她消毒四次,多喝水,以清淡饮食为主,多吃绿色蔬菜和水果,忌口烟酒辛辣食物,海鲜牛羊肉也要注意。”
林暖想解释,那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嘴巴张着擦药,发不出声音,只呜呜呜的发出了几个音节。
医生斥她:“擦药的时候不许说话,你说说,吃饭的时候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以后,可长点儿心吧。”
斥完林暖,医生睨眼邱寒,想起了件事情,“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们啊,知道年轻人谈恋爱,成天腻歪得不行,可女朋友这嘴烫着了。最近几天禁止亲吻啊,再如胶似漆的,也必须得忍着。”
第七章
医生的话,让两人都很尴尬。
邱寒的耳根瞬间红了,但却没做任何解释,只淡淡的“嗯”了声。
林暖眨眨眼睛,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是误会赶紧吱一声,他这一嗯倒好,在医生那里,可不坐实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什么不能亲吻了?从来没吻过好不好。
林暖感觉自己脑袋涨涨的,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烦的。
医生消毒完毕,说了声,“好了。”
林暖嘴巴微张着站起来,感觉药水在舌头上特别不舒服,很想做吞咽口水的动作。你说腿疼胳膊疼的,忍忍就过去了,可舌头的作用太大了,说话吃饭都得用它,不说话能憋死,不吃饭能饿死。
哪哪儿都不得劲,林暖一副哭叽叽的样子,这舌头难受,看着是小病,可这难受劲却不好忍。
林暖大着舌头跟医生说了句“谢谢”,蹙着眉头往门外走。
邱寒几步跟上来,林暖以为他能说句“忍几天就没事了”或者“别太上火”之类的话来安慰安慰自己。可他倒好,慢腾腾的走在林暖身旁,又当起了闷葫芦。
也是,人家跟自己非亲非故的,犯不上关心自己。
到了门口,林暖指指远处的出租车,言简意赅的对邱寒说道:“再见!”
那意思是,我坐车走了,你自便。
邱寒点点头,把她送到出租车旁,目送她上了车,然后站在原地看车离开。
林暖在后视镜里看着邱寒越来越小的人影,轻轻叹了口气。
流年不利啊,是不是不该跟这个邱寒吃饭啊?
路上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只说了四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马上回家。
不用猜,一准没好事。林暖让司机改道,火速赶回了妈妈家。
进了家门就发现情况不对了,一个月见不着两回的父亲大人竟然也在,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老妈坐在侧边,父亲和那个妇女一起坐在长沙发里,三人表情都不太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暖暖,过来坐下。”
听母亲叫自己,林暖乖乖的在另一侧的沙发坐下。
中年妇女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林暖,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林暖心中忽然咚咚直跳起来,她记起这位妇女是谁了,她是父亲的老婆。
因为好奇,12岁的林暖曾偷偷跑去林广路的家门口,远远看过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林广路和妻子也育有一个女儿,跟林暖年纪差不多大。林暖去那天,正好看到小女孩一手拉着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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