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花如丝和花如织的签文已经解出来了,花如丝是一支中签“薄薄酒,胜茶汤.漉漉衣,胜无裳。”解签的和尚说:“女施主一生或有坎坷,然晚年顺遂安详。”花如丝噘着嘴:“晚年顺遂……听着不像好话啊。”
解签的大和尚脾气蛮好,笑笑道:“且看女施主自身如何了。正如这签文所说,薄酒胜茶汤,崎岖是否崎岖,要看如何对待。”“你这和尚,幺蛾子甚多,”花如丝轻哼了一声,“如织,你来。”
花如织却是一只上签,写着“苒苒及盈虚,澄澄变今古。”解签的和尚接过签来看了看,微微叹气:“女施主所想,亦可达成,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花如织谢过:“如此便足够了。”
终于轮到花容真了,花容真想着这和尚是和哥哥串通好的,也不是很在意。谁知那和尚看过签文后,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大师,莫非我这签文有什么问题?”花容真看他表情不对,便开口问道。
☆、第9章 九愿我如星君如月
九、愿我如星君如月
解签的和尚拿着那支签端详了许久,最终满头大汗地道:“女施主,并非签文有问题,只是这只签……本应是作废的,不知为何又在那签筒当中了。女施主若是不嫌,还请再抽一次吧。”
听这和尚这么说,花容真顿时觉得很没有意思,她兴致缺缺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没用,那就算了吧。这签也不兴抽两次,三妹妹四妹妹,我们回去吧。”
花如丝和花如织放下手里的签,跟着花容真走了。等花家一群人走了之后,那大和尚擦了擦额头的上的汗,喃喃自语:“冤孽啊冤孽……”怎么会是这支签呢?上回抽到这支签的女子,在世人眼中可不算是有了什么好归宿啊。
花容真也不是很把那签放在心上,本来就是哥哥安排的,怪不得说那签是作废的呢。花峰泽一向比较相信鬼神,今次自己抽到了个作废的签……可以借这个做做文章。
也算是曲线达到了目标,花容真心里面松快了一些,脸上也不禁带了出来。柳夫人也从正殿出来了,她让张嬷嬷叫来一名知客僧,带着她们去早就安排好的厢房。知客僧还年轻,脸皮有些薄,见到这么一堆女眷连忙低着头:“女施主这边请。”
丫鬟们轻笑着互相推搡,笑那知客僧。花容真听着不像话,瞥了一眼芍药,芍药连忙约束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二姑娘御下,手里散漫,也不轻易动怒,只是规矩一定要严。芍药跟了她这么些年,也知道花容真的这些习惯。
知客僧面红耳赤地带着她们一行人,穿过了长长的回廊,终于是到了白马寺的后院厢房处。知客僧又叫了几个僧人来,帮着安排好了住处,便退了下去。柳夫人本来想叫张嬷嬷给他点香火钱,年纪小小的知客僧却似模似样的拒绝了:“女施主,住宿已收取了钱财,尽够了。”
柳夫人见他坚持,便让张嬷嬷回来了。知客僧又念了声佛号道:“施主,饭食随后会有僧人送上。”便走了。柳夫人有些感叹:“小小年纪,出家当和尚,其实蛮可怜的。”
花容真听见这话,反倒笑了:“母亲这话就错了,这出家,也要看在哪家寺庙。”柳夫人顿悟:“可不是,这白马寺的和尚,当然要比别的寺庙的和尚要好过许多了。”
总共是四间厢房,还带着几间下人的房间,很是宽敞。柳夫人也不管那姐妹三个,只嘱咐了一句“不要随便乱跑”便自行歇息去了。
花容真也进了房间,方才晕车的余韵还在,她恨不得立时就在床上睡过去。芍药见自家姑娘这副颓懒的模样,失笑道:“姑娘现在睡了,小心夜里又睡不着了。”“饭食来的时候叫我便是了。”花容真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铺好的床,满足地叹了口气。
芍药见她真的是累狠了,便帮她盖好了被子,悄悄地退了出去。
厢房里一片寂静无声,忽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花容真的床前。已经睡熟过去的花容真毫无察觉,依旧睡得正酣。萧无刹站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端详着花容真的面貌——那日在街上惊马的,便是这位二姑娘了吧?
确实和沈贵妃有几分相似。萧无刹无声地笑了笑——与其说像沈贵妃多一点,倒不如说更像已经死掉的那个女人。
花峰泽错有错着,把这个女儿送进宫去,陛下确实会喜欢。只是……萧无刹挑挑眉,伸出手来贴到了花容真的脸上,感受了一下那细腻的触感,叹息道:“倒也能如你所愿。”龚十三那边不清楚,他是绝对不会留这样一个女人在皇帝身边的。
最好祈祷自己命长一点,花二姑娘。萧无刹收回手,食指和拇指轻搓了搓——肤若凝脂,美人初长成啊。
睡梦中的花容真仿佛感应到了萧无刹的恶意,微蹙着眉头,看起来更像那位陛下心头的白月光了。萧无刹有些厌恶地撇开头去,不打算在花容真身上多浪费时间,直接出去了。
花容真睡得很沉,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巴,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儿这冷宫里怎么这么安静?倒有些不习惯了。
等花容真一觉醒来,芍药已经将斋饭端了过来。见花容真醒了,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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