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竞赛班的同学都没有吃好饭,伺候着小祖宗一个一个吃得肚子圆圆的,才就着菜羹冷炙胡乱吃了两口。
饭后是篝火晚会,大大小小的人儿们手拉着围着火堆跳舞。跳跃的火焰映衬在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快乐。
气氛渐渐推至高.潮,不少会跳舞的涌进圈儿里,校园的喇叭放起音乐,人们愉快地载歌载舞。
云鹿鸣身旁的胡愫推了她一把,努努嘴:“鹿鸣,快去跳舞啊!我记得你联欢会上跳得可好了!”
她踉跄着两步到了中间,回头看了一眼胡愫,后者一脸促狭,她叹口气,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忽地,眼前一暗,来了一个人。
她眯眼看,是孟松年。
“怎么,心情不好?”在橘柔的火焰照耀下,云鹿鸣美得接了点地气。
“是啊,因为你和李银馨的事。”云鹿鸣直截了当。她的目光从孟松年的耳后穿过,落到了在另一边跳舞的李银馨身上。
她的舞伴……是宋城川?
孟松年挡住她的视线:“是楚缪跟你说什么了吗?我跟李银馨一点关系都没有,下学期她也不会跟咱们一起吃饭了。”
“为什么?”云鹿鸣瞪大美目看他。
孟松年的面庞温柔极了,比白天的他更英俊了几分:“她想清楚了,不再打扰咱们了。”
云鹿鸣想到了李银馨的泪水,不禁道:“因为你给她补习?”
“不知道。”孟松年说。
“她今天在宿舍哭了。”
“哦。”
云鹿鸣锤了一下孟松年的胸膛:“你真是的!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不怕我多想啊?”
“我当然怕啊,所以赶紧说了,觊觎我家鹿鹿的人太多了,还有三年级的小屁孩。”孟松年嗤之以鼻。
云鹿鸣脸红彤彤,他竟然也听见了……她又问:“那李银馨和宋城川是什么意思?”安蔻还很喜欢宋城川呢。
孟松年摇头说:“不清楚,要不我打听打听?”
“别介了!”云鹿鸣飞快地拒绝了,她才不要孟松年再和李银馨有什么牵扯了。
孟松年头低下来和她的小脑袋瓜顶住,哄道:“现在是不是可以邀请公主跳一支舞了?”
云鹿鸣羞得不敢看他,只是轻轻把纤白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这是她和他的第二支舞,在白玉。
☆、41.吐露
第二天上午,学校安排进行毒品讲座。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足以让每个白玉县的铭记。
活动方的安排是每个年级一个讲师,随意占据校园一角进行讲课。
云鹿鸣所在的三年级一共有五个班,但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来参加夏令营,每个班多至二十多个少至十来个,全年级围坐在一起大概六十多个人,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讲师在中间讲,还可以很好地跟孩子互动。
云鹿鸣也跟着学生席地而坐,带三年级的除了她之外,还有胡愫、李银馨、宋城川和赵行诺,他们也坐在学生们的中间。
考虑到三年级的孩子们尚小,不仅对毒.品一知半解,而且还会觉得没意思,所有讲师没有陈述大量专业术语,而是像讲童话故事的语气循循诱导孩子们集中注意力。
“……哎呀小朋友们,大家说小房子可不可怜?”
学生们拉长稚嫩的同音:“可怜——”
讲师又道:“所以说,罂粟的花开得非常漂亮,但是却是有毒的!对我们人类有害的,还有毒蘑菇,越毒的蘑菇的却是颜色艳丽,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去碰,知道了吗大家?”
“知道——”
云鹿鸣神游的思绪飘了回来,没有聚焦地看见讲师手里的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可能是为了引起孩子们的注意力,这张图片是彩色的,只有眼睛打了马赛克。照相的时候年龄还小,扎着两条羊角辫,白白的脸颊俏生生的。
“这孩子姓什么?”云鹿鸣越看只觉得熟悉,不自觉喃喃自语。
谁知与她有几个孩子之隔的宋城川竟然听见了,他偏过头来说:“姓房。”
房?对啊,是该姓房,当年白玉县那家不就是姓房吗?云鹿鸣蹙的眉又松开,不对!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背过身按亮了手机,飞快地调到了通讯录的界面,她记得那天她存了那女店主的号码——
果然!被她找到了,188开头,只有一个人,那人叫……
房凛如?!
云鹿鸣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就是她!
她闭了闭眼睛,捋了捋现在脑海中已知的千头万绪,唤出魔镜:“魔镜,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叫房凛如?”
【铛!回答主人,是的!】
但是还不全,她似乎还遗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她记得她第一次房凛如,房凛如对她就是百般示好,还说对她一见如故,连买的东西都打了折扣;第二次见她,又打折,并且再一次给她名片。
真的只是因为眼缘吗?不,绝对不是!
云鹿鸣大脑发热,再一次回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孟松年生日的前一天,一月份,她去给他买礼物,掏钱时有一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是什么来着?那个包她去年也背过,圣诞节去佘山岛还带去,那天她看到了孟松年和他父母之间的怪异情况,还捡到了孟松年掉的面具……
o!面具!
难道说房凛如和孟松年有什么不解之缘?
“云老师,云老师,你怎么啦?中暑了?脸好白。”倚在云鹿鸣腿上的一个小姑娘满是担心地摇了摇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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