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在此刻完全黑下,冲天的火光烈烈燃烧,足足三天以后,才终于渐渐归于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桓缺想要说完的话就是挑拨话,但是桓陵没有机会给他让他说完,因为此时此刻时间不合适~
其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我是一直不怎么相信的~
☆、新朝
虽皇城受损,然而桓陵为避免夜长梦多,仍旧决定将登基典礼如期举行,成为后晋的第二位皇帝,庙号永泰。新帝继位之后,追封逝世的桓陵为乐哀帝,发文凭吊,并将之葬入皇陵。同时立刻颁布法令恢复毁坏的建筑,废除苛政,减轻徭役,大肆支持商业和农业发展,并重新开设黉学,鼓励读书致仕,进行开化教育。
政策初立,桓陵又开始整饬朝堂,将众人lùn_gōng行赏:
东曹掾陈容,封鲁侯,晋司徒,秩万石;
西曹掾张偕,封陈侯,晋司马,秩万石;
冯彭,封晋安侯,晋司空,秩万石;
樊虚,封罗侯,晋大将军,秩万石;
徐贤,封咸安伯,晋太常卿,秩中二千石;
杨禅,封徐阳伯,晋光禄勋,秩中二千石;
奉阳,封长廉伯,晋卫尉,秩中二千石;
……
张淮,晋廷尉,秩中二千石;
谢歆,晋大鸿胪,秩中二千石;
张绣,晋少府,秩中二千石;
曹亮,晋前将军,秩中二千石;
杨珍,晋后将军,秩中二千石;
……
晋朝虽保守战火波及十数年,但因为新朝初立,政通人和,故而不过九年时间,天下间便已经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之景,颇有海清河晏,天下太平的势态。
这日中午,张偕夫妇正在书房教导两个孩子读书,下人忽然通传说是有客来访。这些年来,因为张家逐渐势大,加之桓缺死前挑拨,为避免树大招风,张偕一直深居简出,虽位居大司马之位,行事时却颇为低调,对于上朝之事并不热衷,往往要借旧伤复发,三五天便称病一次,虽然时常遭到官员弹劾,但桓陵对此事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时间一长,众人也就慢慢习惯了。
按理来说,如果有客来访,多半为朋友,但若是相熟之人,仆从应该不会如此通传,张偕好奇的站起身来,夫妻两人双手交握,一人牵着一个孩子迎出门去。
二人行到府门外,却见一个长冠素衣之人遥遥而立,此人虽难掩风尘仆仆之态,却依旧飘然若仙,姿态卓然,特别是那一双淡如寒星的眸子,与十多年前相比毫无变化。
“伯玄!”张偕惊讶的往前疾行几步,眼中难掩再见旧友的欣喜:“你……你怎么会来长平?”
甄玄微微一笑,轻声道:“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
“你也是。”张偕已然恢复常态,对好友介绍道:“这是我妻子,你还记得么?这是我两个孩儿,老大唤张仪,老二唤张霭。”
“怎会不记得?”甄玄轻笑:“犹记当年在东阳城时,夫人英武不输男儿。”
被人提起陈年往事,谢同君也颇有感慨,笑着道:“当年先生为我医治腿疾,一直未曾来得及感谢,如今来到长平,定要好好我夫妻一表地主之谊。”他说完话,便轻轻松开两个孩子的手掌,示意他们前去见礼。
“见过叔父。”张仪、张霭乖巧的上前,有模有样的朝着甄玄俯身一揖。
张霭如今才四岁,兼之冬天穿的太厚,走起路来还不大稳当,甄玄看他憨态可掬,微微一笑,对张偕道:“妻贤子孝,仲殷有福了。”
“你几时竟学会打趣人了?”张偕领着好友慢慢往府中走去,一边调侃道:“还记得当年,你可是难得的沉默寡言,看来在外游历的十数年,定是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今晚我定要与好友你抵足长谈,一述久别之情。”
甄选微微摇头:“这嘛……一则、我长途跋涉,需要休息;二则、如今年岁渐大,熬夜太过伤身;三则、你夫人身怀有孕,还需你仔细看顾,所以说,此事怕是难如你愿。”
“我夫人……”张偕一怔,随即欣喜的握住谢同君手掌,笑道:“唉,好友,一来便要劳烦你为我夫人调理身体,张偕真是过意不去。”
“好说,只要给我一间安静的院子,甄玄任你差遣。”
“甄叔父,我娘怎么了?”八岁的张仪好奇的看向甄玄。
甄玄见他面露关切,却无半分着急之态,好奇地问道:“你听见我要替你母亲调理身体,怎不见半点担忧之色?”
张仪眨眨眼睛:“若是娘身体有异,爹又怎么会如此欣喜若狂,还有心思与你玩笑呢?”
“真是聪明的孩子。”甄玄微微一叹,看着面前这个眉清目秀、与张偕有七八分相似的孩子,轻笑着解惑:“你母亲身体无恙,只是你兄弟二人很快便有一个小妹了。”
“真的么?太好了!”张霭欢呼一声,高兴地跑到谢同君面前,兴奋的问道:“娘,是不是以后刘元再也不能跟我炫耀他妹妹了?”
“小鬼头,要叫哥哥!”谢同君轻轻刮一刮儿子的鼻尖,知道张偕与甄玄多年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讲,便渐渐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跟两个小童一起往房间走去,一边教导道:“日后瞧见元儿,要叫哥哥知道么?”
“哼!我才不叫,他昨天仗着个子高把我按在地上揍!”张霭气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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