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仍是捂脸哭着,仍是没有理解母亲话里的深意,金侧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明白,自己的女儿是真的比不上周长生的,要是两人换了位子,周长生会越发风生水起,而安阳却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步了。
何况无论周长生出现不出现,女儿也是封不了公主了,封为郡主已经太上皇格外开恩了,安阳这些年表面虽是王府嫡女的身份,大家为了讨好淮安王也把她做嫡女看待,但实际上宗谱里明明白白地记着她是庶女,安怀是庶子,若非周长生提出要把安阳记在纪氏名下,她无论如何都是算不上嫡女的,若闹腾下去,对安阳乃至她们母子三个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既不能改变什么,不如接受现实,既然斗不过这个平空出现的敌人,不如结为朋友为己所用,要不然只会蒙受更大的损失,她相信,只要善加利用,最终胜利是属于她们母女。
因为周长生再聪明能干再得皇上和皇后青睐,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只是个女子,做不了淮安王世子,继承不了淮安王府的家业,或许会分去一些淮安王对女儿安阳的宠爱,却对儿子安怀没有半点影响。若是得罪了纪氏和周长生,影响了安怀封世子的大事,才是真正的损失。
而且此事对女儿安阳的地位并没实质上的影响,承欢膝下多年,金侧妃相信丈夫最心爱的女儿还是安阳,对周长生好一是因为愧疚,二是因为怜悯纪氏膝下荒凉罢了,与其闹腾让他心生不快,不如改变态度谋取更大的利益。安阳从小在家里独占恩宠,在贵女圈中又风光无限,自然不容人夺了她的风头,养成了骄纵独尊的性子,这次若不借机挫挫她的锐气,以后没了父母相助,她如何自处?更别提襄助儿子安怀了。
无奈地看了一眼犹自掩面低泣的女儿,她叹了一口气,决定向正妃纪氏低头,和已贵为德孝公主的周长生交好。周长生与安阳不仅是亲姐妹,更是亲妯娌,谢明净现在贵为驸马又入了仕,他与大哥明澈感情深厚,只要搞好关系,他们没有理由不帮着自己母女三个。可现在要交好纪氏和周长生,已经不是金玉田宅之物能打动的,她们不缺这个。
思前想后,她想到了女儿安阳每次对周长生(她们母女俩从内心根本不承认长生姓李)不满时,都会辱骂一对双胞胎姐妹丫头泄愤,而这两个丫头正是以前在武功郡伯府里服侍谢锦姝和周长生的人,与周长生称得上是主仆情深,何不借这两个丫头向周长生示好?
“好啦,哭够了吗?哭够了擦干眼泪听母妃说,若不肯听你就闹腾去吧,最好惹怒皇上和皇后,让你父王寒了心,再和郡马反目成仇,再让大家都来笑话你,我绝不拦你!”
安阳发泄够了,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父王已经不象以前那么宠我了,郡马自顾不暇不说,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母妃再不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金侧妃顿时心软成一团,这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亲骨肉呀,要说骄纵任性还不是自己惯的?自己不为她打算还能指望谁?“那你肯听母妃的劝吗?”
安阳并不笨,她听进去了母妃的话,自己再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不服气,也不能改变什么,闹腾下去只能惹父王生厌惹众人嘲笑,说不定还会激怒皇上和皇后,明澈升职回京的事情还指望着父王向皇上求情,若是激怒了皇上影响了明澈的升迁,实在是得不偿失。母妃一向足智多谋,不如听听她有什么主意。
“这世上只有母妃是全心全意为我打算,我不听母妃还听谁的?”
金侧妃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亲自给她擦了脸,喂她喝了茶,拉住她的手:“你可曾想到纪氏并无所出,周长生再厉害也做不了淮安王世子?你父王再宠她,只要安怀做了世子,将来王府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我们母子的?这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事!与其激怒你父王让他更加偏向纪氏和周长生,不如让他心有愧疚补偿我们!而与其和纪氏母女相争便宜了别人,不如拉拢她们帮助我们达成心愿?你想过这些没有?而且郡马一直很信任很器重他们两口子,你闹得太过,不怕让他心中不快吗?你当初不顾一切要嫁给他,难道是为了夫妻反目成仇?”
明澈是安阳真正的软肋,她一下子瞠目结舌愣在那里,越想越觉得母妃的话有道理。若是弟弟安怀做了世子,周长生就是做了公主又能如何?淮安王位是要一代代传下去,周长生的公主也只是她自己享用而已,哪能比得过王府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何况她和明澈成亲费尽周折,成亲后又极恩爱,若是为了一个区区的周长生反目,才是真正自讨苦吃。
“母妃,我明白了,我全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会再做傻事了!”
金侧妃欣慰地点点头:“母妃就知道你并不笨,只是被我和你父王惯坏了,以后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且不可为呈一时之快对自己带来更大的损失。周长生的事我们已不能改变什么,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接受这个现实。她现在深得皇上和皇后眷顾,你们是亲姐妹又是亲妯娌,交好她们绝没有坏处,从现在开始,你要真心把周长生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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