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祁蓉来山庄的次数越发地频繁起来,我每次处理完公务,总能有一两次在不同的地方遇见过她。
只是,让我极为郁闷和不解的是,她每每瞧见了我,要不是绕道而行,要不就是傲娇地从我身边径自走过,招呼不打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她竟鼻孔朝上,面上一副不屑和蔑视。
而这种不屑和蔑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加深,我虽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但莫名其妙被一个女子这般厌弃,还真是不怎么好受。
于是便寻了个机会,直接拦住她的去路,希望能把问题的根源揪出来弄个明白,可最气人的是,那傲娇的宋大小姐居然板着一张脸就告诉我两个字——“流氓。”
上次喊我淫贼,这回改叫流氓,看样子这姑奶奶确实是讨厌我到一定程度了。我无奈摇头,想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单方面讨厌我,我也没办法
,于是,这种情况便就这么一直持续着。
流盈中毒吐血时,她担心地赶紧冲了过来,忙问:“听说玥妹妹吐血了,她怎么样了。”
里边正二人世界,指不定在说些什么山盟海誓,甜甜蜜蜜的话,我哪里能让她就这么闯了进去,届时齐烨不黑脸才怪。
于是慌忙拽住她,轻声道:“她没事,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我把她强势拉走,不想她竟一把抱住房门前的红柱子,死活都不撒手,就差两脚并用做赖皮状了。
我暗恨自己眼瞎,这种刁蛮的女子,我当初怎么就觉得她温婉知礼,静若处子的?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匪流氓,半点女子该有的气质都无法从她身上探得。
她紧紧地抱着那红色柱子,我除非去贴身接触她,否则恐怕是拉不开的。
无奈道:“我不是说了没事?”
她张口就骂:“你这个绝世大骗子,亏得你长得眉清目秀,人模人样,却是骗了全庄的婢女不说,还几次三番对我说假话,要我相信你所言不假,我定是疯得不轻。”
我?骗了全庄的婢女?
不不不,我向来不需要说假话,全庄的婢女就自动倒贴上来,这点魅力,我自认为还是有的。
她想耗着,我自是奉陪到底,宋大小姐许是逼急了,竟然威胁我说再不放了她便大叫“非礼。”
笑话,这种小孩子家家的招数也想来吼他!
我风轻云淡地回她:“你可以喊大声点,惊动了里面还正烦心的那位,估计直接把你扔出序凌山庄去。”
“你……”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咧开嘴干笑几声,然后……对着我抓她的那只手猛咬下去。
说实话,真心很痛!
咬到我的手臂都渗出血来!
泼妇啊泼妇!也不知道以后那个男人到了八辈子霉,娶这么个有暴力倾向的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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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先传一篇番外上来^_^。
番外篇·萧澈
从我懂事开始,母亲就是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许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温婉端庄,知书达理,尊贵大方。说实话,我有时真心怀疑,老爷子到底是怎么追到我母亲的。一个文静淑良,一个吊儿郎当,一个饱读诗书,一个放荡不羁,私以为,两人的差别恐怕连撒出千里马的蹄子也难以追上。
但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老爷子居然真的就死皮赖脸地耍尽招式抱得美人归。据说,消息一传出,整个京都槿城的男子莫不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老爷子说起这段曾经的英雄事迹时,脸上满是笑意,一种满足的怀念的又充满淡淡忧伤的笑。他总是喜欢边做着什么事边讲自己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有时候是在钓鱼,有时候是在浇花,有时候是在逗鸟……总之,若是找不到事做,他就决计不开口说任何关于母亲的过往。
老爷子是个严重的妻控,一切以妻命是从,莫有违抗。母亲不经意间柔似春风的一句话能让老爷子立马上心,然后一直记着等待实现。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总是瞪着窝在母亲怀里的我,偏偏敢怒不敢为。只会在每每与我独处的时候,七跳八跳指着我的鼻子没好气指责:“你个臭小儿,整天赖在你娘亲怀里算怎么回事,再敢赖,小心我把你改名叫萧赖。”
他威胁我。
我吓得哇哇大叫,然后……自然而然,老爷子被
母亲罚睡书房三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府会间歇性怨气漫天的缘故。
我慢慢长大,可是似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煜王府的长子,当成未来的煜世子对待。他们极尽奉承,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或是一个在未来不知何时能兑现的口头承诺。
人心爱利,这是天理常情,面对那些嘴脸,我常常是一笑置之。母亲说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人怎样任他们去,不理会便是。
母亲原就是安静的性子,只是后来更是常常一人望着远方发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才渐渐明白,那远方的某一不知名的高处,住着我从小就因病离家的大哥。
他,才是这个槿国最名正言顺的煜世子。
我十岁那年,母亲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弱,生下阿磊后更是不久就与世长辞。那时候她紧紧握着我,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上我的眉眼,一字一顿道:“阿澈,以后定要找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便像娘亲与你父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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