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这事做得是好像有点不够尊重老王妃,可是勋贵世家夫人们最恨什么,最恨婆婆给自家相公或儿子塞表妹!所以这事大家一致的给安王妃点了个赞,鄙视项老王妃的同时也对这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韩氏女充满了鄙视和好奇。
当然,看在项老王妃还病着的份上,流言暂时还没传回慧安堂。不过这骑射师傅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即使老王妃病了,病床前一鼻涕把一把眼泪的拉着安王爷哭诉,安王爷这次也无动于衷,只黑着脸任他老娘哭,最后只道一句:“以后还请母妃也尊重些,不要什么不明不白的人都往自己孙儿跟前送。您养着玩我不管,但想插手晞儿他们几个的婚事,还莫怪儿子到时候釜底抽薪。”
安王爷一句话就像把项老王妃的喉咙给卡住了,哭声戛然而止,她了解这个儿子,这是个说到做到,半点情面也不顾的。
安王爷离开慧安堂许久,项老王妃才从失魂中回过神来,喃喃道:“为什么当初出事的是恒儿,如果恒儿还在,如果恒儿还在……”
姜以恒便是项老王妃的嫡长子,十几年前战死沙场。姜以恒肖似项老王妃,自小老王妃便对其十分宠溺,因此也养得有点纨绔,老王爷嫌弃长子不肖,次子姜以承一出生就被抱去了给自己母亲教养,六岁又被带去了陕西跟着自己,所以和项老王妃一点也不亲密。
“娘娘,娘娘还请慎言啊!”关嬷嬷闻言大惊,劝道,“先世子自是孝顺,但王爷也向来对您敬重。只是这儿女都是心头肉,舍不得他们受半点委屈,王爷是不知道韩姑娘的身份,若是知道了,必是不会反对的。”现在姜以承才是安王爷,老王妃说这种诛心的话若传出慧安堂,岂不是和安王爷更加离心。
项老王妃苦笑,儿女都是心头肉,可不是自己养的,就是跟自己不亲。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跟她亲对她言听计从的长子已经去了。
姜璃听丫鬟说到这事的时候“咯咯咯”的乐了半天。她母亲赵氏向来手段婉转,但儿女却是她的逆鳞,但凡项老王妃想插手姜璃他们几兄妹的事,赵氏便一改风格,回击手段往往简单粗暴。
不过要姜璃说,对付她祖母这样的人,太过温婉还真不行,就得简单粗暴的手段才有效。
为此,姜璃第二日一早还特意起了个早跑去慧安堂去请安。自从她被她祖母一脑门给砸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踏上慧安堂的大门。
老王妃称病不想见这混账东西,姜璃也不在意,就坐在客厅里等着。
她当然不是等她祖母回心转意,待她喝了半盏茶,门口终于出现一个娇弱的身影的时候,她的眼睛便一亮,她等的就是过来的这位---韩烟霓。
前世姜璃在玉蝉里韩烟霓恶心她恶心的够呛,现在有机会恶心一下她,她怎么可能放过?
韩烟霓不想瑾惠郡主竟然也在慧安堂,她想到赵氏的手段,这对兄妹的不按常理出牌,此时自己又没有什么靠山在一边,就有些瑟瑟,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给她请安。
姜璃笑吟吟的看着她,道:“免礼吧。听说你因为要找男师傅做骑射师傅结果把祖母气病了?哎呀,韩姑娘,你们西夏来的,可能不懂京都的规矩,京都勋贵世家的女儿虽然也有请男骑射师傅的,但贴身教授的,难免要有肌肤之亲,所以惯来是不用男师傅的。哎,当然了,可能你跟你哥哥有肌肤之亲那是惯了的,但毕竟这是京都,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什么叫她和她哥哥有肌肤之亲那是惯了的?虽说她心仪自家兄长,但也经不住这样被人说。
韩烟霓面色涨红,嘴巴翕动了半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事情只能越说越污。她的骑射自小是她哥哥教的,到这里来才断了的,这话可是项老王妃亲口说的。
好在这时门帘响了,却是明惠郡主也过了来给祖母请安。
明惠郡主看到韩烟霓脸色通红,眸中含泪,便觉得是姜璃欺辱了她,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冷冷道:“有些人也只会欺软怕硬了。”又对韩烟霓道,“烟霓,你别怕,她说你什么了,跟我说说,我让祖母罚她。”
韩烟霓脸更红了,见姜璃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并不出声,明惠郡主又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只好支吾道:“并未说什么,我,我只是担心老王妃的病,到底此事因我而起,我心里不安。”
“听到没?人家是心里不安!”姜璃这才笑着冲明惠道,“二堂姐的爱屋及乌还是收着点吧,太明显了,可真难看。”
说完就哼了声,仰着头去了,气得明惠郡主姜琪够呛,可是想到她说什么“爱屋及屋”又莫名觉得羞恼害怕,并不敢去骂回去,只想着,难道那死丫头知道了什么?
四月十四一早,项皇后便从宫中出发去了皇庄。而各宗亲王府的王妃妃郡王妃或夫人们也在前一日或这一日带着家里的小姐们去了皇庄安顿。
甭管安王府这几日闹得是鸡飞狗跳,四月十四日的一早,项老王妃还是“病愈了”,和项大夫人、安王妃一起,带着明惠郡主姜琪、瑾惠郡主姜璃、宜兰县主姜玥以及韩烟霓一起去了皇庄。
项老王妃和安王妃两看两相厌,好在项皇后把项老王妃、项大夫人、明惠郡主以及韩烟霓接到了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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