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句句如尖针,刺在安王爷的心上,到这个地步了,这个侄女仍是不忘捎带上瑾惠黑她一把,也终于让安王爷冷了心。
他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和明惠纠缠细枝末节,说了决定也就不再理明惠的鬼哭狼嚎直接走了。
明惠再说什么“我不要嫁人,叔父,我搬出去住,我自己搬出去住”什么的,他就完全当听不见了。
安王爷来之前其实还没下定主意,见过明惠后终于彻底失望做了决定。
他把决定告诉自己的妻子安王妃,然后道:“敏媛,你向来有分寸,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劝劝她让她知道这样对她是最好的选择。嫁人的人选那里,我会挑几个给你看看哪个比较适合明惠。”
他虽然对明惠失望至极,但让明惠嫁人的决定并不是想甩个包袱,而是他看明惠继续如此下去,只怕是会更偏激更疯狂,早晚会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让他也不能再护着她,不如帮她找个合适的夫君管着她,说不定她还能过回正常的生活。
安王妃听了挑眉,既然安王做了决定,让她去劝明惠,对她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因为明惠的欲-望太过直白明显,这种人只需要抛出她想要的,她自然就会自己追着自己想要的跑。
安王妃并没有当日就去找明惠,而是把明惠送回了院子看管着,每日下人过来回一遍那边的情况,等看管的婆子回报说明惠的情绪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安王妃才在三日后去见了明惠。
明惠看到来访的安王妃,眼神里满满都是仇恨和戒备。
安王妃也不解释什么,只自顾坐了下来,看着站在那跟个斗鸡似的明惠就一哂,问道:“你知不知道陛下封了项翊可传的五代安西侯的爵位?”
明惠听得心里一堵,这是故意来气她来奚落她的吗?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明惠眼中都快爆出来的愤恨,安王妃一笑,继续道:“看样子你是知道了,那你又知不知道陛下给项翊和成郡王府的宜珍县君赐了婚?”
“婶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故意来气我来刺激我看我笑话的吗?”明惠终于忍不住尖声叫道。
安王妃脸上一丝讽笑滑过,冷哼道:“看你笑话?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笑话的?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就你这个样子,还需要我来刺激你气你?你自己已经把你的生活作得不剩下什么了。”
“只不过你叔父还顾念着你父亲,想拉扯你一把,让你过回正常的生活而已,否则我是过来听你没大没小的尖叫的吗?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诚哥儿是项翊的嫡长子,可是你若是揽住诚哥儿,待宜珍县君生下儿子,那爵位可就跟你的诚哥儿毫无关系了。”
明惠脸色一变,她自幼就被封为郡主,对爵位一事总觉得理所当然,很容易的事,却常常忽略寻常勋贵人家为了一个爵位可以争崩头。
“你想想吧,诚哥儿跟着你,他能得到什么吧,他将来最多只能得到你的嫁妆,做个富家翁,但是恐怕连说个正常勋贵家族的媳妇都是绝无可能的。届时,也不知诚哥儿会不会怨恨他的母亲今日替他做的选择。”
“至于再嫁,虽然你叔父说让你再嫁,其实我告诉你,我们安王府的庄子也有不少,随便找个庄子让你住上一辈子,对我来说,才是最简单不过。我也知道你想什么,大不了自己搬出去住?可是你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状况,就是王爷也不放心就这样让你自己搬出去的。”
扔下了几句话,安王妃看了看明惠身后的管事嬷嬷连嬷嬷就离开了。那老奴是个聪明的,想必后面她不必费神,那连嬷嬷就会劝动明惠了。
安王妃走后,明惠瘫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是以往,有祖母项老王妃和母亲项大夫人护着,她根本不会在乎这个婶娘说什么。
可是这些日子她被关在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先是愤怒怨恨撒泼,可是没有力气叫不动了,消停下来在连嬷嬷的劝说下,最终还是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再也不是未嫁时祖母还活着时的那个明惠郡主了,大概就是安王妃弄死了自己,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叔父安王爷吗?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叔父根本是靠不住的,她婶娘安王妃要磋磨她,她根本连见都见不到自己的叔父。
连嬷嬷叹了口气,扶了她到榻上躺着,抹了泪细细的劝道:“郡主,虽然王妃娘娘用心不良,但她说的却是有道理的。况且,这也是王爷安排的,王爷虽然威严了些,但出发点总是为郡主您好的。”先说安王妃用心不良,明惠才肯继续听下去。
“郡主,您是天生的天潢贵胄,不知道这爵位的重要性,若是小公子不能回项家,失去了爵位,可是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明惠怎么会不知道爵位的重要性,不过是这段时间心绪繁杂,心思又不放在儿子身上,暂时没想到而已。
“郡主,老奴知道您不舍得把小公子给那狼心狗肺的,怕他亏待了小公子。老奴觉得王爷的提议就很好,您知道西夏老王爷还是很在乎小公子的,您把他送到西夏王府给老王爷养着,那成郡王府害不到小公子不说,而且谁也不能否认小公子嫡长子的身份。”
连嬷嬷絮絮叨叨的劝说着,慢慢这些话却也入了明惠的心。
也许明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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