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时而出现的几何元素布成了第一道结界,只要稍微一碰,那些零零散散的几何图形就会发出警示的光。
有趣,这才是天下好cp的样子。
话不多说,那一抹尖锐的红已然举起出鞘的利剑,使出三分力往结界上最最明亮的那一点刺去,毫不意外地,他被弹回了原地,阮离喘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有使出十分力,不然此刻他可能已经被弹回梨园开始十级大疗伤了!
靠!出师不利。
阮离撩撩乱发,j-i,ng致迷离的脸拉下来,悻悻地将剑收回剑鞘。
不是吧,难道真的要我那样?
这不好吧,在门口等一晚上是很low的……
忽然被攻击的几何结界自动打开了一扇窗,里面钻出一个对话框,里头人工打字似的冒出一窜公式,阮离看得青筋直冒,咬咬牙,狠狠吞了口唾沫。
这真的是认真的吗?
数学题?
要我这个高考数学七十二分的人做数学题?
玄一大神你真的不是在歧视我吗?
还是说试图闯进玄一家的人都被这妥妥的理科学霸的变态架势吓跑了……
游戏世界,阮离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讨厌智商碾压,但是为了成为——万恶的资本家,他可能真得试试。
看题之前,阮离好习惯地先写了一个“解。”高考后遗症,没得救,跟童年y-in影差不多,都是那种人神共愤的类型。
屏息凝神读了读题,读着读着脑子里就闪出某个人邪恶的面孔,他的心颤了颤,将记忆里的题和眼前的题对比了一下,咦?这是巧合吗。
说道这里,高中那个狼捕兔子的夜晚实在是……邪恶地令人发指。
那个星夜,阮离愣在原地,宣城像座大山似的压过来,在他脸上啵儿~了一下,特响亮!举动太过惊人,以至于等宣城邪笑着跟他挥挥手表示明天见之后,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非礼了,被一个陌生人非礼了,被一个陌生同性不怀好意地非礼了。
tnnd。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爹妈爷爷n_ain_ai外公外婆以外的人亲脸蛋儿。
他不想哭的,当时只是涨红了脸,回家以后皇额娘忙着看泰国肥皂剧,也没注意到儿子当晚吃了苍蝇似的表情,于是被坏人欺负后还得不到母爱的阮离回到房间关上门就开始哭。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是男孩子你要坚强。
但是!内心里觉得自己铁板钉钉钢筋直的小离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在心底咆哮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出柜就算出柜也是深柜,一边哇啦哇啦地哭。
外面电视剧声音太大,妈妈依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
哭累了,第二天顶着两个大肿眼泡子坐在教室里,蒲羽一看,乐了:
“兄弟,你被哪个孙子打了?”
阮离j-i,ng神不振地瞪了蒲羽两眼,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幽幽叹了口气:
“流年不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东西,在某些方面是有一点执念的。
比如:极差的数学……我不好过,主角你也别好过hiahiahia(y-in笑……
第5章 你脑子被他崩了?!
“得得得,不就是出门儿没看黄历吗?文绉绉地也不嫌累得慌,哥哥我听着蛋疼。”
“我昨儿一夜没睡,我歇会儿,上课叫我。”说完他就倒在桌子上,一睡就是半节课,期间蒲羽也不是没叫他,只是本人过于疲惫,叫也叫不醒,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数学老阿姨犀利的眼神,不由得冒冷汗。
“阮离同学,请你上来做这道题。”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莫过于数学老师……阮离战战兢兢站上去,看着上密密麻麻的一串代数,想死的心都有了。
拿着粉笔的手抖啊抖,时不时瞟两眼数学老师,又被后者犀利的目光吓转头,这一转,竟然看见了某位大冤家。
但人家只是路过。
狼看见猎物,没道理视而不见。
于是乎宣城倒回来,故意路过门口,看见阮离越发窘迫的神情,就笑了。
无声的嘲笑,最为致命。
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齐涌上来,导致刚刚冒出头头的思路也被斩草除根。
丫的!阮离想对着宣城骂,话到嘴边却被一声断喝吓吞了回去:
“阮离!东张西望什么?快做题!不会吗?上课干什么去了!”
悲哀,真悲哀。
下课铃声蓦地响起。
“这道题你今天做不完不准走,放学到我办公室来。”留下这一句恐吓了阮离同学若干年的话,老阿姨终于端着严正的步子离开了教室,走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兄弟,不是我说,你可真背,”蒲羽靠在椅子上咂咂嘴,“这题我问了,三个学霸都不会,灭绝师太今儿八成是要灭了你,话不多说,哥哥我先帮你祈祈福,一切听天由命吧。”
星期天的补课结束了,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了教室,蒲羽本想仗义陪坐,结果被阮离轰了出去。
“什么玩意儿啊?”阮离绞尽脑汁戳着草稿纸,一脸苦涩,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人,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准的,果不其然,一张欠揍的脸乐呵呵地摆在阮离跟前,宣城坐在前面那张课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可怜兮兮的某人。
“请不要随意进出别班教室。”阮离压住心中蹭蹭蹭往上涨的火苗,例行公事一般道。
靠!流氓!混蛋!圆溜溜地滚!
宣城高大英俊的模样在阮离眼中已然成为了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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