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四皇子的话,那个贵公子不乐意了,四皇子这样说就是在抹他的面子嘛,随即也不管不顾起来,“是呀,我倒忘了,四皇子能为了上这观雁楼,一出手就是十万两,这样的天价,就是我们这里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的,哪会出不起那区区膳食小钱呀,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四皇子见他把方才之事都抖出来了,顿时脖间的青筋爆起,眼神有些焦虑地观察着灾民的态度,果然,灾民中的情绪开始不稳定了。
“什么,在这里吃个饭要十万两!”
“十万两呀,这是咱们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呀!”
“咱们现在饿都要饿死了,朝廷是不是不管我们了,皇子们花钱如流水,都舍不得为咱们施济点粮食,你看孩子都饿成这样的,怎的我们这样命苦呀!”
灾民们其实心里已是对四皇子的天价饭食有了不小的非议,但当着他的面又不敢说得太过直接,只是说着自己的委屈。
洛元盛听着,知道现时事情真是闹大了,这次的大灾已经将江南地区搞得是怨声四起,而四皇子是朝廷派来震灾的人,一旦他在震灾其间如此大手笔花钱之事传了出去,必定会让其他人以为朝廷就是如此办事,震灾之事搞不好,那他这个安州知府也不用当了!真是急死他这个最忧心政绩最担心仕途的人了!
想了想,赶紧凑到四皇子耳边,道:“皇子殿下,这些灾民现时情绪已是极不稳定,咱们必需要紧急安抚他们,否则这人多嘴杂,一旦传扬出去,对殿下的名声怕是有损!”
四皇子方才在花钱时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层关系,往日里他在京都花钱虽不至于如此大手笔,但也是花钱如流水,眼都不眨一下,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种花钱要注意的概念,现时想不到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听到洛元盛的话,便道:“那你说该如何!”
洛元盛看到四皇子这么久以来终于肯正式与他说话,急忙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皇子殿下如信得过微臣,微臣便给一提议,这些灾民之所以情绪被稍微一挑拨被燃了起来,无非是饥不裹腹,一时情绪难以控制罢了,只要皇子殿下肯将这些膳食……”
他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了,眼前这餐可是十万两呀!他不敢随便做这个主,反正点到为止,该怎样,就由对方自己去决定!
四皇子听着这个提议,看了看那些渐渐红起眼来看着他的灾民,又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膳食,朝洛元盛道:“要不,再叫一些膳食便是了!”
☆、154不敢置信
洛元盛听得,“皇子殿下有所不知,这观雁楼的规矩,就是一旦上了菜,两个时辰内便没有其他食材可供享用了,你也知道,这里的食材极其珍贵,取材自也是较为繁琐,如若个个都想要点多,那其他客人就……”洛元盛想说的是,如若不加个限制,个个吃着好吃都要点上一堆,那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其他客人还用吃饭?
四皇子一听,果然厉色地瞪了一旁守着的小二一眼,这什么破酒楼,规矩一堆!这里的菜色可是连皇宫里都没见过,怎的他还没尝到就要给了这些低贱的灾民!
四皇子犹豫之余,一个观雁楼里的下人急匆匆地来到小二的跟前,附在他的耳边压着声音道着,那声音虽小,但也不知那下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音量刚好就是能传到四皇子的耳里,只听他道:“老板说了,如果四皇子请不起的话,就由他来安置这些灾民,左不过就是一餐饭罢了!”
本来四皇子一心想要打发走这些灾民走,但一听到楼中下人传来的话,一下心里极为不悦,难道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比不过一个酒楼老板,立马想都不想地就脱口而出,“你们,是否都饿了。”
四皇子这一突如其来的问法,把亭榭周围的人都震惊了,怎的,四皇子这是怎的回事,不是要打发了他们吗?怎的又突然话题转到了这里,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话题一提出意味着什么吗?
那灾民听到四皇子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又不是傻,方才对方那样的态度,明显的就是想着早早把他们打发走,现时又话锋突转,一时都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倒是灾民中方才那两个一直看着食物吞口水的小孩听到四皇子的话,没有大人们那般顾虑,道:“饿,我们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他话一出,站在身边的父亲急忙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但又拉得不是那么及时,似乎“想”又“不想”他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
小孩微弱的话语传到洛元盛的耳里,说实话,他的心中也难受,这段时间朝廷并没有下令开仓放粮的意思,他手上的权力也是有限,城里的这些灾民靠的都是那些富家人的施弱赠粮存活,只不过来投靠安州的人越来越多,城里的施赠有限,也没有办法照顾到方方面面,所以他们两天没饭吃,倒是真有可能发生,但这种事,洛元盛也是无奈,平时没亲眼看到就当没那么回事吧,以他能力只能保住整个安州不乱,但他不是神,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照顾到的,所以到这里,心中多少都不好受,他很希望有解决这件事的可能。
四皇子看到那些灾民一个个都不敢开口,本来头疼着如何引着他们按自己的想法走,这会听到小灾民的话,顿时喜上眉梢般地微笑着朝他们道:“洛知府,你这个安州父母官怎么当的!灾民们都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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